么强啊?自己还是主子呢,庶出小姐也是小姐,她不过是柳氏身边的一个奴才,就以为可以奴大欺主了?还敢来教训她。她怎么不把推自己入水的凶手找出来?
绿萝年纪长些,从楚亦凡三岁时便过来照看她的起居,见自家姑娘身上都湿透了,如今还在往下淌水,小身子又哆嗦成一团,于心不忍,便跪下来陪笑道:“妈妈且请息怒,姑娘年纪还小呢,一时走路不稳,或是贪玩,不小心也是有的,都是奴婢们没能照看好,妈妈要罚,也只该罚在奴婢头上。”
李妈妈哼了一声,见这丫头倒还是个懂事的,便顺着台阶下,道:“罚你们两个月的月钱,还不把六姑娘赶紧带回去换了衣服,去书院里陪着客人们玩耍?”
绿萝应了,忙领着楚亦凡的手往回走。
楚亦凡心里不舒服。她都掉进水里了,虽说是六月吧,可万一受了风呢?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体恤,还叫她陪劳什子客人。
但终究还是规矩的行了礼,转身跟着绿萝走了。
李妈妈打发了园子里的婆子们,带人往书院走。她身边的一个媳妇子凑上前道:“妈妈刚才怕是说了重话了。别人不知道,难道妈妈也没看清?哪里是六姑娘自己掉下去的,分明是”
李妈妈眼眉一挑,问:“你看见什么了?可着实看的清楚?”
那媳妇被李妈妈看的心中一寒,便把剩下的话咽进了肚里。她就算看的清楚,这会也开始打起了鼓,哪里敢切切的保证。
因此只陪笑道:“我是想说,就算是有别的原因,也是六姑娘自己不小心,哪有在水边走路,离的那么近的?别人都好好的,唯独她掉下了水回头太太要是问起来”
李妈妈举重若轻的道:“六姑娘还小呢,这么点子事,何必非得闹到太太那里?太太操持着这一大家子,本来就事多,身子弱,一天有操不完的心。”
媳妇忙点头:“是是是,还是李妈妈想的周到,闹到太太那里,虽然不会重说,但六姑娘也难免要受到数落。姑娘还小,自然得我们做奴婢的多照应才是正理。”这便是叫她们几个都不许多话了。
楚亦凡回房换衣服,绿萝便给丹若上药。好好的一张娇嫩的脸,一个耳光打下去,登时就红肿了一大片。
楚亦凡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凑上来瞧,伸手摸道:“丹若,你疼不疼?”
丹若疼的直吸气,却强自忍了泪,道:“奴婢不疼,只是今天姑娘吓死奴婢了。”
楚亦凡笑道:“傻丫头,我不过是洗了个凉水澡,你害怕什么?脸都肿成这样了,只怕这几天都见不了人,还说不疼。”
丹若不服气的道:“李妈妈凭什么打奴婢?姑娘掉进水里,奴婢不喊人叫救命,难道还要忍气吞声,一言不吱,等着姑娘被水淹了不成?”
绿萝忙喝止了她:“还胡说,可见这耳光是白捱了。”
丹若委屈的眼泪掉下来,看着绿萝道:“你倒说说,我今儿究竟做错了什么?”
绿萝不曾说话,先看一眼楚亦凡。
楚亦凡已经坐回了椅子上,还是笑吟吟的看着她,似乎鼓励她说下去,这才松了口气,道:“你自己想想,姑娘是怎么掉下水的?”
丹若想了想,道:“不拘哪里跑出来的野丫头,猛的就撞上姑娘了姑娘离水边又近,我一时没拉住。”
绿萝恨铁不成钢:“姑娘在水边走,你就该提醒一声别离水边那么近。再者那丫头撞了姑娘,现下人呢?”
丹若一怔。可不是,混乱之中,没人顾得上,如今再去反复攀咬,谁还信?
绿萝又道:“姑娘虽然还小,可毕竟是金贵女儿家,掉进了水里,的确是该马上救人,可你这么一通大呼小叫,旁边好几位少爷呢,到时候让他看见了姑娘**的样子,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丹若服气,可还是嘴硬道:“哼,我就不服,难道名声比命还重要?”
绿萝气的白她一眼,道:“说你笨,你还不服,众目睽睽之下,李妈妈自然会急着救人,哪里还需要你喊那么一嗓子?分明是给姑娘招祸呢。”
丹若不再说话,低头委屈的抹了下泪,亦凡笑道:“好了好了,丹若就是这么个性子,绿萝姐姐以后常提点着她些也就罢了,还好我没事。只是那个雅儿,我怎么没什么印象?”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惹着她了。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是受人指使。可是,究竟是受谁的指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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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和预想中的差不多,还是觉得挺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