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太强大了,就当是为了耳朵着想吧。
苏琬想着,商量道:“我松手,不准再哭了?”
小心翼翼的松手,锦鸡没再扯着脖子嘶喊,抽抽噎噎,委屈的瞅着苏琬掉眼泪:“咕咕疼疼,好疼。”
苏琬抽了抽嘴角:“我不是你姑姑,别乱喊。”
“咕咕咕咕,疼疼!疼疼!”
苏琬眉梢抽搐:“忍着!”
“咕咕咕咕咕咕——疼疼啊!”国宝抓抓耳朵,很蔑视的瞥了满地打滚哭得好不伤心的花锦鸡一眼,到一边跟飞马交头接耳说悄悄话。
苏琬后悔了,她本来觉得这花俏的鸟妖气息纯粹,是个单纯的,能驭使兽群,镇压得了残暴的猛兽,想必能力也不错,没想到收成宠后才发现是个麻烦精。
不过收都已经收了,要是什么也没问就这么放了她可舍不得。
那么,就哄着吧。
“哪里疼?”苏琬露出自认为最温柔的笑容,让不远处偷瞧的国宝看见,生生打个寒战,躲到飞马背后。
花锦鸡显然不知道苏琬笑容代表的意思,不打滚了,泪眼汪汪的诉委屈:“咕咕!脖子疼,喉咙疼,腿疼,手也疼,全身都疼”
脖子被割喉过,虽然治好了但隐隐发疼很正常,喉咙疼想必是被鱼钩划破了,至于腿疼手疼,苏琬看看被绑住的翅膀和脚,扯开活结,将它给放了,顺手奉送一个回春术。
一得到自由,花锦鸡立马变成人形,摸摸肩膀摸摸腿,又抓抓脖子,忽闪着大眼睛,朝苏琬扁嘴道:“还疼,要吃黄金丸子。”
苏琬挑眉,拿出一颗炸肉丸,问:“黄金丸子是说这个?”
花锦鸡重重点头,舔舔嘴唇,睫毛上还带着泪,脸上却挂上大大的笑容,一把抓过肉丸高高抛起,然后张着嘴巴接了,陶醉的眯了眼,摊着手伸到苏琬眼下。
“好吃!还要!”
吃货!
苏琬额际青筋抽搐,这家伙就不怕再吃出鱼钩吗?!抓了就吃,毫无戒备心,是真单纯还是假单纯啊?!
“没了,全被你吃完了。”
“哦——”花锦鸡沮丧的拖长声音,跪坐在地上,抚摸身上披挂的羽毛,眼珠机灵的转动,打量四周,看到小老头,眼睛一亮,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啊!你是寻宝鼠!我最喜欢寻宝了,以后你去哪都带着我好不好!”小老头不理它,蹲在锅子边往里面放野菜山菌。
苏琬摸摸花锦鸡脑袋上五颜六色的头发,发现掌心下的家伙不但没躲,反而蹭蹭她的手,眯着眼睛咧嘴笑,好像被摸得很舒服似的,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叫。
白白嫩嫩,大眼睛小嘴巴,其实挺可爱的!就是年龄已经脱离正太范围,要是再小点就更好了。
苏琬语气温柔的道:“小花啊,我问你”花锦鸡眨眨眼:“我不叫小花,我是九彩。”
苏琬数数花锦鸡身上的羽毛颜色,果然是赤橙黄绿青蓝紫白黑九色齐全,不过这不重要,她端着温柔的笑容,问道:“九彩啊,你回答姐姐几个问题,姐姐就放你回去好不好?”
花锦鸡端端正正坐直:“你不是姐姐,你看起来比我小,我三年前就一千三百五十岁了,你多少岁?”
挺会转移话题的嘛。
苏琬笑容有些僵硬:“对,你比我大,不用叫我姐姐了,要认真的回答问题哦,答对了就让你回去。”
花锦鸡眨巴着眼睛道:“我不想回去,你是好人,有好东西吃,我要跟寻宝鼠一起去寻宝。”
苏琬循着花锦鸡漂移的视线看去,瞧见那锅已经开始冒香气的野菜粥,嘴角抽搐:给你吃的就是好人?真是记吃不记打!这也太好诱拐了吧?难道是装出来的单蠢?
想到此,笑容越加灿烂,声音也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想留下也可以,但是要好好回答问题,知道吗?”
大号幼稚园宝宝点头,拍拍胸口:“知道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苏琬先问了一个很莫名其妙的问题。
大号宝宝抓抓脑袋,回头看看身后打闹的国宝和飞马,掰着手指数数,然后惊讶的瞪圆眼睛,傻傻看着苏琬,又羞怯的垂头,悄悄抬眼一瞟一瞟,咬着唇瓣,脸颊红彤彤的,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原来让陛下亲自送聘礼的那个人就是你啊!啊——我什么也没说,聘礼什么的,不是我说的,是大哥说你是陛下看中的人,要捉进宫去给讨陛下欢心,还说陛下千年来第一次对女人上心,你以后可能会是妖后,让我不能太得罪你呢”
聘礼?妖后?
彩叶金莲子是聘礼,捉去当妖后是被摸遍全身敏感地带的报复?
看着手舞足蹈的花锦鸡,苏琬傻了。
一旁偷听的国宝和飞马激动了,耳朵竖的笔直,连草堆里打滚的板砖也钻出了头,朝这边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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