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君王心酸话殇情
这一夜,韦煜爰和朱载垕谈论的都是国家大事,一点也没有涉及到罗移清和韩文姬这两个女子的敏感话题。韦煜爰是为此而来的,但是朱载垕欣欣然谈他对帝王之道的理解和实施,谈他登基以来对于铲除前朝奸佞党派的举措,谈他对未来王国的构想,韦煜爰就怎么也开不了那个口,因为他知道这两个女子的问题,对朱载垕来说,都是很难解决的难题。
到了早朝时间,一夜未合眼的朱载垕让韦煜爰住在公主府里,然后就回宫去了。一连三个晚上,朱载垕都来和韦煜爰见面,但还是没有涉及到最敏感的话题。可是,朱载垕虽然很隐秘地来和韦煜爰夜谈,还是走漏了风声。
最紧张的是李贵妃。李贵妃已经得到黑飞的飞鸽传书,知道罗移清再一次杀了黑飞新近招募的手下,她越发惊骇和不安。罗移清有那么可怕的武功,如果进了宫,地位加上武功,还有她的好日子过吗?杀不了罗移清,该怎么办呢?朱载垕连续几夜没有去她寝宫歇息,经过仔细调查知道他是到了公主府,就更让她起疑了。她觉得一定是罗移清秘密地到了公主府,朱载垕去夜见她,就是偷偷宠幸她。
“难道想让她生下儿子,来个母凭子贵,让所有的大臣都无话可说吗?”李贵妃这样揣测。这一想,就更加心惊,因为罗移清身份特殊,如果光明正大迎接她进宫的话,必定有坚守礼教的大臣反对,于是朱载垕让人将罗移清秘密带进公主府,等她生下儿子。这一刻,李贵妃根本想不到其他,所能想的,是自己当初以宫女身份得到朱载垕宠幸,生下了皇子,现在才能成为贵妃。
“绝对不能让罗移清也走这条路。”李贵妃咬牙切齿地对自己说,然后密令心腹太监李桂来公主府探听消息,如果是罗移清,能杀的话,就趁其不备杀了她。
李桂来的这个晚上,李贵妃以皇帝太过操劳为借口,将朱载垕从御书房请进了她的寝宫。李桂虽然有不错的武功,但是在韦煜爰这样的顶尖高手眼里,却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因此当他一到公主府,就被正准备到夜市里去旁听民情的韦煜爰给发现了。
韦煜爰没有惊动李桂,悄悄跟随着他,看他在几间主人卧室外观察。因为没有看到要看的人,李桂便离开了。韦煜爰还是没有惊动他,一直尾随着他,看他进了皇宫。韦煜爰随后用铁扇开路,也进了皇宫,追随着李桂,看他进了李贵妃寝宫。
韦煜爰是在次日晚上到李贵妃寝宫的,当时李贵妃听李桂说铁扇大侠求见,感到十分意外。铁扇大侠韦煜爰的名头,李贵妃听是听过,但从没见过他,知道他有进入皇宫的特权,但因为韦煜爰十几年来没进过皇宫,所以对于他的突然到来,感到很不可思议。
李贵妃以贵妃的架势传见了韦煜爰,却没有坐,而是站在她的位置边,以示对韦煜爰的尊重。不管韦煜爰来做什么,这个有特殊身份的江湖人都是不能得罪的。
韦煜爰进来后,一切按照草民见娘娘的礼数,跪下行了礼。李贵妃道:“韦先生免礼。请坐。”然后才坐下。
韦煜爰坐下后,李桂上了茶,然后退了出去。
李贵妃小心地问:“韦先生,你突然进宫来面见皇上,是为蒙古进犯之事吗?”
韦煜爰微笑道:“正是。”
“韦先生有心了。皇上正为此事烦心,有韦先生出谋划策,皇上可宽慰龙心了。”
“皇上英明,在下倒是多虑了。”韦煜爰虽然没有盯着李贵妃看,但并没有忽略观察她的神色,他发现她一直处于紧张状态。韦煜爰突然话锋一转,道,“在来京城的路上,我见到了我小师弟——哦,就是江湖上人人称道的漂流公子……”
“漂流公子是韦先生的师弟?”李贵妃差点惊叫起来,说这句话时,她的神色是大变的,显得更加紧张。因为她真的意外了。
韦煜爰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道:“是啊。我小师弟身边有个病怏怏的姑娘,一问,原来是那个闻名天下的天命皇后罗移清。唉,可惜了一个天命皇后,她是为先帝而生,如今也将为先帝而死了。”
“她——要死了?”李贵妃的话音有些打颤,眼神明显在琢磨韦煜爰话里的含义。
“说来,这个女子真是奇了。”韦煜爰道,“她原本已经死了,而且已经快埋了,可是就在她下葬前的那个晚上,我小师弟因为好奇,偷偷进了明月山庄,打开棺材想看看她长什么样。没想到就是那一看,我小师弟竟发现她是中毒而未死,却又在死将不死之间……”
“什么叫死将不死之间?”
“因为我小师弟是解毒高手,所以看出她还有活命的可能。当时来不及多想,就将她带了出去。”
“原来真是漂流公子救活了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