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明珠想问伊藤广季为什么吻她,但心跳和呼吸尚处于失序状态,脸更是羞红得不像话,害她没有勇气抬头正视伊藤广季,更别说是兴师问罪。
不要跳那么快,笨蛋,跳慢点啦!
正当她惊慌失措之际,伊藤广季不声不响的欺近她,强势地将她圈进臂弯,幸好她吓得消音,否则一定高声尖叫,当场出丑。
"吃!"伊藤广季叉了一口海鲜通心粉送至她嘴边,简洁地命令。
一连串的惊讶让夜明珠来不及思考,僵硬的应声张口吃掉。
"再来!"伊藤广季马上送上第二口。
好霸道哪!可是她还是乖乖合作。
虽然心里犯嘀咕,埋怨广季不够温柔、太强迫中奖,可是却觉得甜蜜极了。
像广季这么酷的男人,肯喂她吃饭已经是破天荒了,她不该再太苛求。
此时,夜明珠觉得手臂的枪伤好值得呢!
次日换葯时间,夜明珠又哇哇喊痛。
以为今天的伊藤广季会体贴一点,没想到他竟一样冷血地低吼:"不许叫!"
"太过分--唔"
又给夺了小嘴,吻得她心慌意乱。
难道广季他
和昨天一样,伊藤广季放她自由时,已包好了伤口。
接着又圈抱着她,对她命令式的喂食。
经过昨天的适应,夜明珠今天已经不再惊慌失措,反而在心里转着坏心眼,不意地又拉开嗓门喊道:"好痛哦人家的伤口又痛了起来,好--唔"
伊藤广季果然如她所料又吻住她。
她的猜想没错,广季不是冷血才不许她喊痛,而是她喊痛会令他内疚心疼,一定是这样!
夜明珠愈想心头愈甜蜜,恍惚中又被吻得浑然忘我。
抵达马拉加的码头上岸后,伊藤广季和夜明珠居然偶然地在街上和吉普赛女郎莎蕾重逢。
在莎蕾和吉普赛族长的热诚邀约下,伊藤广季和夜明珠决定留下来参加他们今晚的婚礼后再动身。
第一次目睹吉普赛人的传统婚礼,夜明珠感觉新鲜有趣极了。
在好奇心的趋使下,她向莎蕾借了一套吉普赛服装穿上,感受一下当吉普赛女郎的乐趣。
本来她试图怂恿伊藤广季也换上吉普赛服饰,只可惜在伊藤广季强硬拒绝下壮志未酬。
不过婚宴中的舞会,夜明珠可就不肯轻易放过他了。
"我不管啦!你是我的未婚夫,一定要陪人家跳一支舞啦!"
她聪明地拉来族长和莎蕾这对甫出炉的新婚夫妇替她助阵,伊藤广季在人情世故的考量下,不得不顺了夜明珠的意。
"你舞艺出奇的好耶,这么好的舞艺应该多多卖弄,怎么可以自己偷偷藏起来?太小气了,不行不行!"夜明珠一面轻舞一面聒噪不休。
伊藤广季一样不吭一声。
低凝在他眼前曼妙轻舞的女孩,伊藤广季不禁陷入沉思。
他的高超舞艺是中学时拗不过少昂的纠缠,硬着头皮陪少昂练就出来的,只是他甚少在人前展露这项技能,所以除了少昂,东邦家族的家人也鲜少知道他会跳舞。
这丫头实在像透了少昂的女性翻版。
不但一言一行像少昂,连肆无忌惮地对他任性耍赖的个性也如出一辙,无论他对她如何冷漠,她都视而不见、脸皮厚兮兮的缠定他。
害他愈和她相处愈时常把她和少昂的形影重叠、产生错觉
夜明珠缠着伊藤广季足足陪她舞了一个小时才肯罢休,和伊藤广季双双回座休息。
"我发现我们好有默契,搭配得天衣无缝,简直是天生一对,咱们待会儿再去跳吧!"夜明珠很理所当然地吸附着伊藤广季的手臂,头也老实不客气地偎在人家肩上,俨然以人家的情人自居。
"别想!"伊藤广季马上浇她冷水,倒没摆脱她的攀缠。
"你别这么小气啦,我长得这么甜美娇俏,你陪我一点也不吃亏的。"
真敢说!伊藤广季有种无力感,却也有一种亲切感。
"好啦,陪人家啦--"夜明珠精力充沛地继续纠缠。
"小姐,我们跳一支舞如何?"突然杀出个笑得很白痴的邀舞者。
"不行,她累了!"伊藤广季面罩寒气地代为拒绝,骇人的两簇凶光顺利吓走无辜的邀舞者。
"你太霸道了--啊--"
夜明珠才刚抗议,伊藤广季便冷不防将她抱上他的大腿坐定,两只霸气的手臂不讲理的把她圈在他的怀里,迫使她的小脸紧贴住他结实宽厚的胸膛。
夜明珠第一次和男人贴得这么近,眼看广季的胸膛在咫尺前规则起伏,她不禁紧张得小鹿乱撞,双颊飞快染满红霞,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如果把气吐在广季的胸膛,广季会误以为她在挑逗他。
哦,那多丢人。
她蠕动身子,想挪开一点距离,免得泄露心事。
不料才蠕动一下伊藤广季便把她圈得更紧,强硬地托高她的下巴吻得她动弹不得。
她可以当他是在吃醋吗?她晕陶陶地幻想。
不要背叛我!小东西,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伊藤广季心中极矛盾复杂。
接近散场时,一位佝偻的老妇拿着水晶球接近他们。
"我是族里的占卜师,为了表示对你们的谢意,让我为你们占卜一下,好吗?"
伊藤广季不言,夜明珠当他是默许便欣然接受吉普赛老妇的好意。
吉普赛老妇望着水晶球的表情,由原先的愉悦愈变愈凝重,终至沉默。
"怎么了?"见老妇神色怪异,夜明珠关心的问。
老妇看看伊藤广季又看看夜明珠,才道:"我只会说实话,占卜的结果并不好,这样你们还要听吗?"
夜明珠踌躇片晌,坚定的颔首:"要!"
老妇沉思默念数秒才道:"水晶球显示你们的未来有一层混浊不明的黑影,而黑影通常意味着:阻碍、背叛和分离,你们好自为之。"
阻碍、背叛和分离?
伊藤广季和夜明珠面面相觑,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