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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准备就绪后,唐少廷竟望着夜空的明月发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有着一股莫名的兴奋。
桑洛凡!?
“唉!我们只爱山河不爱美人的大酷哥,这会儿在想谁呀?”
唐少凡一副调侃捉弄的腔调,出现在门口,他的身边是可爱的妻子谷心萝,紧跟在后的是唐少凌和姜凯茵夫妻俩,大伙都是一脸兴奋和好奇。
唐少廷用脚底想都知道他们选在这时候来找他的目的。他倒是很合作,马上就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别问我未婚妻的事,我只知道她叫桑洛凡,其他一概不知,也没兴趣知道,满意了吧?”
看他们个个一脸失望的滑稽相,唐少廷忍不住笑出声。
“你还笑,我们是在关心你耶!”唐少凌首先抗议,然后猝然向唐少廷扑了过去。
几个年轻人闹成一团。
唐少偷在喜欢他的哥哥嫂嫂们,兄弟情深是从小就开始的,而两个嫂嫂的风趣健谈、容易相处才是他最感欣慰的。他不得不佩服两个哥哥的好眼光,能在茫茫人群中寻获属于他们的最爱,他更佩服姜凯茵和谷心萝这两个才气横溢的大美人,竟能让风流一世,高唱不婚主义的两个情场浪子为她们改变坚持,无怨无悔地步入礼堂,至今夫妻感情未减,甚至与日俱增。
“你在想什么?可爱的少廷弟弟。”
两个爱捉弄人的大美人不知何时凑到他身旁,贴附在他耳畔轻声呢喃。
唐少廷这才回过神,一脸尴尬和不知所措,对于这两个女人的捉弄,他向来没辙。
还是唐少凌开口替“身陷重围”的弟弟解围,他用一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说道:“茵茵,仙蒂,你们这两个调皮鬼,该不会是想挑拨我们三兄弟为你们自相残杀吧!?”
他脸上的表情十足夸张滑稽,惹得一伙人全笑弯了腰,而唐少的“危机”也就随之解除了。
“说实在的,少廷,你难道一点也不感兴趣吗?我是说关于你的未婚妻。”
比心萝掩不住心中的好奇。当初她假冒姐姐嫁入唐家时,虽非常痛恨唐少凡的作为,但在未见面之前,多少也抱着某种程度兴奋。所以,她认为唐少廷理应会有一些感兴趣的,尽管他对女人没兴趣是出了名的。
唐少廷想了一下,才用似笑非笑的口吻说道:“说实话,一开始我是没什么感觉的,你们是知道我的,但是”
他稍微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道:“自从听到她的名字之后,我的感觉有了一些变化。该怎么说呢?桑洛凡这三个字竟带给我从未有过的感觉,但我确定我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很奇怪吧!”
他扬扬嘴角,耸耸肩。
比心萝仿佛发现新大陆般,兴奋地叫道:“我知道了,她一定是你前世的恋人,所以你才会对她有特殊的情愫,对!一定是这样。”她愈说愈兴奋。
而姜凯茵也一副很赞同此一论调的神情,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仙蒂说得对,这个桑洛凡一定是你命定的恋人,命中注定你们一定要相遇相恋,进而相守一生。哇!好浪漫呀!”
她们两个在一旁一搭一唱,说得不亦乐乎。而她们的丈夫则在一旁,一齐欣赏她们的“阔论高谈”倒也自在惬意。
命定的恋人吗!?唐少廷的精神显得有些恍惚。
“啊!你们全在这儿呀!”章绮萱一进门便温柔地笑道。
“你该不会是来加入我们的吧!妈。”
唐少凡嘴巴虽这么说,但大伙儿都知道,唐夫人在这个时间来找唐少廷,是多年来的惯例,每当少廷要去台湾,她就会来。于是一群人都很有默契的配合,起身准备离去。
“我们也闹了一阵子了,就把接下来的时间让给我们亲爱的妈咪吧!”姜凯茵调皮地朝她眨眨眼,其他人也很有默契地微笑着。
“那我就谢谢你们啦!”感染了年轻人的朝气,章绮萱说话的语气也跟着活泼了一些。
门一关上,章绮萱便找了话题开口。
“你们都聊些什么,好快乐的样子呢!还没进门就听见不断的笑声。”
这些儿女们能相处融洽一直是她最欣慰的事。
“还不是谈一些我那个老婆的事,茵茵还说她是我命定的恋人呢!”
唐少廷虽说得像开玩笑般,但心中却有另一种想法。
“命定的吗?”
章绮萱喃喃地咀嚼着这话语,眉宇间不禁染上一层淡淡的感伤。
“怎么了,妈?”唐少廷关心地问道,唐家四兄弟一直都是非常孝顺体贴的儿子。
“没什么!”
章绮萱连忙振作精神陪笑,她告诉自己不能让那遥远的往事占据心头,而忘了她这会儿来找儿子的重要目的。
她拾起头深深望着儿子的脸,眼眸深处有着难掩的心痛。
“八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她轻轻拔起唐少廷左边额际的头发,一道淡淡的疤痕映入她的眼帘,虽然经过整容手术后,那道伤痕已经淡得几乎看不出来,但对她而言,它永远是那么明显,且永不磨灭。
唐少廷轻轻地握住母亲的手,将它从额边移向自己身前的手掌中,紧紧地握着。
“妈!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一定会小心谨慎的。这些年来,我来来去去台湾这么多遍,不都没事吗?这次停留的时间虽然长了一些,但我会更小心,所以你不要担心,好吗?想想三个月后,你又会多了一个媳妇,这不是很愉快的事吗?”
唐少廷竭力地安抚着唐夫人。他知道自从八年前,他初次到台湾,便出了严重的车祸。
在病床上昏迷了半年后,每回他因公要到台湾,唐夫人都会格外担心,而安抚唐夫人,也就成了他的必修课题。
章绮萱只能像以往一样,以淡淡的微笑回应儿子的一片孝心。但是她一直都知道,她所担心的并不是车祸一事,而是
“你相信命运吗?”
唐少廷不明白母亲为何突出此问,但是他还是认真地思索了片刻,才回答道:“如果命运象征的是幸福快乐,那么我想相信也无妨。”
章绮萱眼底的伤痛更加深了一层。
“那如果命运带给你的是重重难关和不幸呢?”
唐少廷毫不犹豫,非常笃定地说道:“那我就向命运挑战!我不是宿命论者,更不喜欢那种悲观消极的论调,即使横亘在我眼前的是艰难的考验,我也一定会全力以赴,我绝对相信我一定能战胜命运,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是胜利者,对吧!”
他的脸上有着傲人的光彩。他说的也全都是事实,这些年来,他就是凭着绝对的信心和毅力,在商场上搏出了一片天地。
望着儿子那令她引以为傲的俊脸和坚定的神情,章绮萱语重心长的说:“答应我,少廷,未来的三个月里,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住你现在所说的话!”
“我会的。”
唐少廷心中的疑问此刻又缓缓地在心湖中漾开了。这些年来,他一直有着一个疑问,只是一直都问不出口,他总觉得母亲!不!不只母亲,连爷爷和爸爸对他到台湾的态度,也都显得过分异常,他原以为全是因为八年前那场车祸的关系,但渐渐地,他发现似乎不只是那一回事,似乎有着更探一层的理由。
于是,在临去的前夕,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妈,请你老实告诉我,八年前我到台湾,除了车祸之外,是否还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为什么这些年来,你,还有爷爷、爸爸,对我到台湾去的态度,都显得格外不寻常?告诉我吧!妈。”
他愈想愈觉事有蹊跷,就连这即将展开的三个月长假,在此刻都令他感到不寻常。
章绮萱无力地深叹了一口气,望着儿子,幽幽地说道:“别问我任何事,我这儿没有你想要的答案,一切答案全都在这里!”
她指着儿子的胸口,只见唐少廷一脸愕然和莫名。
“是的,一切答案都在你自己心中,希望到台湾的三个月里,你能帮助自己得到你所想要的一切答案。”
她定定地看了他片刻,才说道:“很晚了,你该睡了,明早还要赶飞机呢!”
说完,她便径自往门口走去。
“妈”
在合上门的前一刻,章绮萱再度回首叮咛:“记住你答应我的承诺,不管未来三个月在台湾发生什么事,你绝对不可以忘记你今晚所说的话!”
之后,她关上门走了,留下满脸疑惑的唐少廷一个人呆呆愣愣地坐在床上。
一定发生过什么事!而且是在八年前的台湾!唐少廷骤下结论。
既然如此,这趟到台湾,他一定要把所有的问题弄个水落石出。对!就这么决定。
妈不也说一切答案全在自己心中吗?所以,我一定可以找到答案的,唐少廷暗下决心。
有了努力的目标之后,他便把所有的疑问暂时抛到九霄云外,现在最重要的是睡个好觉,明天才能精神十足地飞向台湾,去寻找他想要的答案。
很快地,他带着满足的笑意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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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台北
“球球,球球,你不要跑,让我替你擦干,否则会生病的,球球。”
随着一阵银铃般的呼唤声,唐少廷只觉得有一团不明黑影朝他的脸直扑过来,他还来不及闪躲,那团不明物体就牢牢的挂在他险上,占据了他整张脸。
“球球。”
桑洛凡气喘咻咻地直奔而来,这令人震惊的一幕立即映入她的眼帘,她连忙三步井做两步地冲了过去。
“球球,球球,快下来,不可以这样!”
桑洛凡伸出手想把牢牢贴在人家脸上的小狈抓下来,奈何这小家伙似乎格外偏爱唐少廷的脸,硬是紧抓住不放。桑洛凡愈来愈急了,她只希望这张脸的主人是个很好说话的好好先生,否则,球球恐怕就有被抓去做香肉锅的危机了!虽然她一向认为球球这小家伙的皮和毛远比肉多很多,但她可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也这样想呢!
结果,两个人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把球球自唐少廷的脸上拔下来。
“对不起,先生”
刹那间,桑洛凡的笑容僵在脸上。
少廷!
是他!?真的是他!?八年了,他变得更加英气逼人了。
桑洛凡的心差点儿跳出了胸口。
而唐少廷在看见桑洛凡的一瞬间,一个名字不经思索地冲口而出。
“凡凡!?”
桑洛凡的心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记般,几乎停止跳动。
汪!汪!汪!
球球这小家伙似乎对唐少廷的脸情有独钟,趁着桑洛凡发愣一松手的瞬间,用力一跃,再度扑向唐少廷的脸。
唐少廷为了闪躲球球的再度攻击,向后退了一步。却踩了个空,重心不稳地向后跌倒,不巧的是他的身后正是一个大喷水池,于是,他便不偏不倚地跌进喷水池中,而球球则“舍命陪君子”地占据他的小肮,陪他一起当落汤鸡。“少廷,球球,你们还好吧!”
桑洛凡好着急,连忙伸手去拉他们。
球球倒是很快乐的样子,直在唐少廷的小肮上跳呀跳的,溅得桑洛凡也一身是水。见到主人狼狈的模样,球球似乎更加高兴了,跳得更有精神,还汪汪地直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