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禁虽然让入夜后的生活显得枯燥寂寞,可其好处就在于,治安上省却了很多偶发伤害事件,同时也让某些想着私会佳人的家伙更加明目张胆。
历来,有色胆者无色心,那不算生理正常的男人;有色心者无色胆,那只能躲在家里意淫;天下间只有色心与色胆兼备的男人才能最终抱得美人归。还别不承认,毕竟老实巴交的人无论怎么优秀,老婆始终都只有一个,狡猾到一定程度的男人无论多猥琐,身边总不缺女人,这是事实。
朱能在云霄三人唯恐天下不乱的鼓励下,那股色胆终于在色心中经过一段事件的酝酿发酵,终于膨胀出了巨大酒花,要知道,这活儿可是风险极大的。夜访佳人,说得好听是“夜访”说得难听就是“采花”旁人在议论的时候可不管你这花儿是不是任君采撷,换句话说,只要你是来采花的就行了,至于花儿是不是让你采的,跟我们这些看客没关系,你采花是你自己痛快,咱们议论只要咱们嘴上痛快就成。
朱能此刻理智早就被情感击溃:反正我都是“反贼”了,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条“大罪”其实这“罪”到底有多大,朱能自己也清楚得很,放在江湖上,连个屁大的事儿都没有,只要你没去糟蹋人家姑娘,谁管你夜会的是佳人还是徐娘?只要你“会”的不是人家自家老婆就行,你若是“会”的人家老婆,咱们乐得看点热闹。江湖儿女本来就豪爽,你若是“夜会”的佳人多了,没准还会有个“风流公子”雅号,当然,你若是“夜会”的都是人家的老婆“风”字就会变成“下”字,其中含义自己斟酌。
大都东门,两个黑影悄悄越过城墙,落到地面。
“呼!这城墙怎么这么高!”
“这不是废话么?王都的城墙不高还有哪儿的高?”
“行,当我没说!不过你好端端地干嘛要绕着从东门走?难道你在落叶谷跑路跑习惯了,不多走两步就不自在?”
“有你这么废话的么?”
“不问清楚我心里不舒服,没准你在大都东城有什么相好的,找我当藉口,瞒着两位弟妹出来鬼混呢?我回去怎么向弟妹交待?回头又说是我把你带坏了!”
“你傻啊?这里住的都是穷人,鞑子在这里放的暗桩最少,就算咱们被发现了,顶多当咱们是俩蟊贼,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他们是不管的。”
“哼哼,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说不定真有什么相好的”
话还没说完,朱能脑袋上就挨了云霄一下:“这当口你还想这什么事儿?难道你不是去找你相好的?”
“你看你承认了”
“再罗嗦我就走了”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朱能慌了神,做这种“活儿”没人给他壮胆他还真不敢。
云霄这才得意笑笑:看你小子不服软,!当下一摆手势,两人朝城西摸了过去。
草屋内,两个女孩儿正望着油灯大眼瞪小眼。
“飞儿姐姐,你说云哥会不会有危险?”
柳飞儿微微有些睡意,眯着眼道:“应该没有,这家伙就算遇上他师傅这种级别的高手,都不会那么容易丧命,何况还有他的心计和下毒手段。纵然路上被高手阻截,全身而退也没什么问题。”
蓝翎一噘嘴道:“既然没危险那么好玩的事情怎么不带我们去?”
柳飞儿白了蓝翎一眼道:“本来没什么危险的事儿,带上你就危险多了。”
蔺金奴一家住在城北和城西交界的地方,这里鞑子权贵不屑去住,富商大贾虽然钱多,可是没资格住,所以甘心替鞑子卖命的汉官们理所当然地成了这里的主人。
云霄和朱能此时的身份不但是“窃贼”更是“反贼”在这些汉官眼里看来,鞑子皇帝占据龙庭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们所呆的这个地方已经和中原几百年没有什么瓜葛了。就算是一些南方的汉官,也理所当然地认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鞑子之所以能得天下,也是“天道使然”也是“民心所向”否则“圣上”怎么能够占据江山九十年?自己既然吃的是朝廷的禄米,脚底下既然是朝廷的土地,自己理所当然地应当为朝廷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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