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感激不已,深深一揖道:“学生有愧啊 !学生自以为饱读医书,不日便可出师,只是师傅怕我抢了饭碗才不让我出师,如今先生一番提点学生才如茅塞顿开!”
“哈哈哈哈”一阵苍老而爽朗的笑声传到耳际,众人抬头一看,却是老医师回来了。那学徒走到老医师面前,跪下行礼道:“恩师,弟子知错!”
老医师一把扶起那学徒道:“寿儿不必如此!论起问诊技艺,你已胜出为师当年不知多少了!非是为师不让你出师,只是心性急躁了些,下药不知轻重,怕是会害了人性命!你可千万记得这位小先生所言!”
那学徒含泪道:“学生谨记!”
云霄也起身拱手打招呼道:“老先生安好!小子不过临时凑数而已,还请老先生见谅!”
老医师也是一拱手道:“小先生医术高明,何必自谦!老朽王居中,昨日也未请教小先生名讳?”
云霄谦让道:“医者一道,行医愈久医术愈精,小子年少,如何能与老医师相提并论?老医师医术非凡,医德更甚,否则如何教出如此德才兼备的弟子?小子刘云霄,还请老医师多指点!”云霄没有拍马屁,医道与其他不同,年老的医师因为诊治病患多,故而经验极其丰富,治疗各类疑难杂症时把握更大,年青医师即便读的医书再多,毕竟亲自上阵的次数太少,遇到罕见病患难免凭空揣测,运气差一些的年青医师,有师傅带的时候,遇上的都是普通伤风感冒,自己行医的时候都是疑难杂症。故而名医难出就是这个道理,其他学术都指望求新,唯独医术必须先求“旧”在保证病者生命无恙的基础上,再去求“新”否则人命官司可就不是一桩两桩了。年青医师出头难,也就是这个缘故,医者需要的,除了“够胆”最重要的还要“够稳”
“刘云霄”那学徒仔细沉思半晌,突然惊喜道“敢问小先生可认得当年牛奇?”
云霄一阵惊疑,道:“是我结义兄弟,我行五,他行六。”
那学徒大喜道:“原来真是刘兄弟!那牛奇便是我姨母族中小弟,后来投靠我父亲,改名刘基,学生刘寿,只是个不第举子,才来学医。”
云霄呵呵一笑道:“绕了半天,原来是自家兄弟!老六如今在应天呢,有空可去看看他!”
结义兄弟都在应天,傻子也猜出云霄的身份了,众人看云霄的眼神中又多出一份敬慕,老医师捋须含笑道:“明公麾下果然俱是少年英雄!”
云霄只是随意笑笑,也不多言语,和王居中一起将余下的病患一一瞧过。王居中对几个学徒的表现也算满意,勉励了几句就和云霄进了内堂。这王居中也算老来成精,知道云霄留在外堂问诊必然有事,两人刚刚坐定,王居中就笑着问道:“不知道小兄弟有什么要事?”
云霄不好意思道:“要事不敢叨扰!只是小弟这趟来是准备拜访韦素韦副盟主的,寻常只道韦副盟主夫妻伉俪情深,只是昨日又听人议论说韦副盟主他打妻子,王老医师今日刚好过去瞧病,晚辈只是想打听个中缘由,传闻是否可信。”
王居中捻须皱眉道:“这话有些不好说,老朽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哦?愿闻其详!”
王居中仔细回忆道:“老朽行医数十年,当年就给韦侠士瞧过病。”
云霄奇道:“江湖人士练武强身,寻常病症很少罹患,又未曾听说韦副盟主受过什么重伤,何必找老医师问诊?”
王居中苦笑道:“这确实和练武无关!韦侠士身体康健必然无恙,可当年韦侠士成亲六年却膝下无一儿半女,情急之下便找老朽问药。老朽诊治之后才知道,韦侠士乃是天生不能生育!”
云霄点头道:“难怪谢盟主和白大侠膝下都有儿女,韦副盟主已依然无后!”
王居中又道:“怪就怪在这里,一个月前韦夫人身体抱恙唤老朽前去诊治,结果却是喜脉!韦侠士当年不育是老朽下的断言,于是老朽不信之下反复再诊,结果还是喜脉!老朽起初还不敢相信,可本县几个医馆的医师诊出的也是喜脉!”
云霄没见过韦素其人,不过他完全可以想象出一个脑袋绿油油的中年男子面对不忠的妻子时的那种愤怒:难怪韦素要打老婆!难怪韦素对两位兄长家的这桩大事都不去过问,他自己还在头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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