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杜恒和程玉君面临一个选择题。
是拒绝这个景县县令的邀请,直接离开这里,还是接受景县县令的邀请,跟着这个衙役去县衙署?
后者就意味着要继续留在景县城这个是非之地。
可前者也意味着有可能要公然与朝廷官员对抗。
虽说只是私人邀请,并不正式,但这个衙役既然接了命令过来,肯定是会想方设法进行挽留的。
现如今天下宗门本就受到朝廷在各方面的打压。
如果他们这次强闯城门被人夸大其词,再借题发挥一下,极有可能演变成又一场对各个宗门的大规模打压。
甚至可能会有一些中小型宗门因此直接被灭门,断绝传承。
杜恒略微思忖后,还是决定暂时不撕破脸,随即开口道:“吴差人,我们确实是有非常要紧的事情,要立刻前往萍水郡,实在脱不开身,还吴差人请代我们向县尊致歉。”
“嗯。”程玉君也适时点头道,“没错,我们要做的事情却是非常紧要,拖延不得,要尽快离开,还请差人代为转告,以后我们一定亲自来向县尊致歉。”
然而,这衙役却没有任何要让开的意思,依旧站在两人的面前,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们,澹澹道:“县尊邀请二位去衙署一叙,请二位随我来。”
显然,这是完全无视了杜恒和程玉君给出的理由。
杜恒和程玉君见状不禁有些恼怒。
这景县县令究竟想要做什么?
“若我们一定要离开呢?”程玉君面若寒霜,脸色已经完全冷了下来,凌厉的目光犹如剑芒一般落在了这个名叫吴象的衙役身上。
杜恒闻言便上前一步,站在了程玉君的身边,表示支持。
“两位真要如此?”吴象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灵动境,但依旧有着很强的底气,沉声道,“若要强闯城门,是要被下狱的,还有可能牵连你们的宗门。”
吴象这话一出,饶是杜恒向来不怎么动怒,也不由得被点起了几分火气。
可吴象的话,确实也是事实。
大赵朝廷对武道宗门的打压体现在了方方面面。
宗门弟子通常都是罪加一等,若有人刻意针对的话,还有可能牵连到宗门,导致自己出身的宗门也会遭受一系列的打压。
“只是县令邀请人,就可以封锁城门?”杜恒沉声道,“我从未在《赵律》中看到过这一条。”
“那是其他地方的县令。”吴象依旧不为所动,同时向县衙署方向拱了拱手道,“我们县尊乃是齐公之三子,何等尊贵,其实寻常县令可比?”
说到这里,他竟冷笑一声道,“刚才你说《赵律》,什么《赵律》?《赵律》能比田家的话管用吗?”
齐公!
田行!
“田昭?”杜恒皱起了眉头。
自从了解到了田行的滔天权势之后,他就了解过田行家里的情况。
这位权倾天下的齐国公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
第三子名为田昭,生于故周永安十八年,如今二十五岁,已是聚顶境界圆满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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