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貌似武田军开始撤军了,难道他们不畏惧我军尾随追击吗?”
上杉军本阵,在迎风飘扬着乱龙旗和毘字旗下,作为越后军的副将直江实纲,看着正徐徐进入白根山山口的武田军,向上杉谦信建言道。
上杉谦信仍是一身素白僧衣的打扮,左手持着一串念珠,右手持着军配。
眼下他坐在马扎上,观察着前方武田军的调动,之后看向武田军本阵所在的小山坡上,对直江实纲言道:“武田军在那山坡上安排了足够的殿后军,所以才敢在我军阵容前从容的撤退。”“武田信玄本人此番进兵犹豫不决,大失水准,真令人大失所望。”直江实纲说出了他心中的疑问,他并不知道武田信玄并不在军中指挥。
上杉谦信并没有说话,突然对直江实纲问道:“担任殿后的敌军大将是谁?”
直江实纲立即命部下下山查看,部下回到本阵回报言道:“武田军本阵上方的旗印,上书是‘诹访南宫上下大明神’。”
“哦,这不是武田信玄本人的旗印‘诹访法性梵字旗’。”直江实纲恍然言道。
上杉谦信笑了笑,道:“信玄公本人身为总大将,绝不会将自己置之死地的,武田军除了信玄,也只有信浓诹访家才有资格用此旗印。嗯,自诹访赖重切腹后,他们现在的家主该是诹访满邻吧。”
直江实纲笑了笑言道:“主公,你日理万机,故而有所不知,甲斐之虎早已安排了他的四子武田胜赖,继承了诹访家的家业。眼下恐怕阵前领兵殿后的,正是四郎胜赖。”
上杉谦信面露诧异之色,显然很是意外,虎目闪动言道:“没想到,信玄公居然生了这么一员虎子,我倒是很佩服此人之勇气,难得,难得。”
武田军阵势前,随军的小谱请组正在阵势最前方的挡箭栅前,挖出两道壕沟来。
挡箭栅之后弓足轻队,铁炮组,长柄枪足轻队,骑马队依次一列一列向山坡上排开,以一个半圆形将武田胜赖的本阵围住。而阵幕之中的本阵,有握持旗印的旗組,侍大将本队,还有掌握军队进退的太鼓法螺组,军监,目付,调理人,药师、阵僧等等。
本阵之中高高悬挂着两面旗印,分别是诹访法性梵字旗,而另一面则是绘着诹访家家纹的梶叶旗。
身为一名侍大将除了将格上的意义外,同时在军制中,意味着可以独立领一军作战,有独担一面的能力。
在武田军中,侍大将一般指挥三百至八百人这样规模的部队,部队中除枪,弓,铁炮足轻以外,还配置有骑马队,小荷驮队,可以独立作战,这样的编制又称‘备’,或者是‘军团’。
其中出名如饭富虎昌的‘赤备’,小幡宪重的‘小幡赤备’,还有北条家的五色备,都是以备为单位的编制。
担任殿后,掩护本队撤退的武田胜赖备队中,合计有八百军势,其余无关战斗人员,都随着大军离去了。
李晓望了一眼一身铠甲在身的小幡由美。
她向山口的方向远望,目送妹妹和弟弟小幡贞子,幸若丸随着武田军人潮中向白根山退却而去。
刚才李晓与他说,殿后一战,生还机会很小。
小幡由美听后,没有多说,只是让李晓送走她的弟弟妹妹,而自己追随李晓一同留下。
李晓看着小幡由美美目含泪的样子,明白这很可能是她与家人最后一次见面了。
同样的还有真田昌幸,年少的他,手按手柄默然看着兄长,率领着真田家的军势远去。
“山本大人,你为何不走呢?”李晓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山本勘助的坡足,当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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