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了嘴,看着启扬犹如看着一只怪物,十五条命痕,那说明凝聚命轮的成功率只有三成,几乎是必死的局面,这小子怎么还这样轻松。
调整了心态的启扬自然不会因为自己开辟了过多的命痕而后怕或悔恨,于死地之中寻求生机,而后一鸣惊人,启扬不做则已,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十五条命痕而已,又不是完全的死局。
“你这小家伙。”葛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有的人只是无意间开辟了十条命痕就开始叫天叫地了,这小子倒好,还一脸无所谓。
“葛老,关于极北古战场的事情你知道的多吗。”启扬岔开了话題,询问极北古战场的事,这是他來到北域最重要的去处,能多做一点准备就多做一些,葛老好歹也是在北域生活了数十年的老人了,对这些事情应该懂得不少。
“极北古战场啊……”葛老搬了张小凳子,坐了上去,略微沉思一会儿,开口慢慢说道:“这极北古战场相传是千年之前的一大宗门的宗派驻地,曾经……”
于是在接下來的半个时辰里,整个冰狼酒馆呈现出两极分化的景象,一边是到处插科打诨的佣兵和被灌得晕乎乎的戴航,另一边则是吧台处安心交流的启扬和葛老,主要是葛老在说,启扬不时发问,两人的说话声不大,却足以让对方听得清楚。
夜深了,几点星光点缀在天空,家家户户的烛火已经燃烧了许久,街上沒有行人,只有两个少年的身影。
“该死的,戴航你是不是又肥了。”启扬咬着牙,背着戴航走在路上,这家伙喝醉就算了,还不老实,一直动來动去,害得启扬花了不少力气才把他背回客栈,他甚至还起了一拳打晕这小胖子的念头,就像是之前昏迷一样,安静的被他背着多省力啊,搞得现在自己还要多耗一部分力气防止这个玩嗨了的胖子摔到地上。
至于他为什么沒有让佣兵团的人來帮忙……算了吧,那些喝得稀里糊涂的家伙就让葛老去头疼吧。
费尽力气把戴航拖回了他自己的房间,随手丢在床上,连衣服都沒给他脱,启扬自己就有些腰酸背痛,想要回房间洗个澡,好好休息一晚,而这时,迷迷糊糊的戴航突然说起了梦话。
“师傅,师傅,你……你不要死。”
“白玉宗不会灭的,绝对不会。”
“我会活下去的,师傅你也不能死。”
“阴魔宗,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
戴航的眼角流下了泪水,话语变得乱七八糟,他的身体在激烈的扭动,似乎是在搏斗一般,搞得床榻嘎吱嘎吱的响。
启扬静静地看着戴航,眼中划过几道寒光,轻叹了一口气,慢慢退了出去。
夜晚,是人类从來沒有攻克的领域,在黑暗的世界中,似乎所有人的内心都变得脆弱,而夜晚的梦,似乎也更为的真实,我们的灵魂……到底是在白天沉睡,还是在夜晚复苏。
……
第二天天刚大亮,启扬就听到旁边的房间里响起了戴航的咆哮声,一大堆意义不明的话语涌入启扬的耳朵,让他想要安心修炼一刻都不行,天杀的,这客栈的隔音效果能不能再差点。昨天晚上他就听到上面传來某种人类繁衍行为的声音了,还有一堆灰尘从天花板上落下來。
客栈里顿时响起了一群人的投诉声,当然,这些事情是影响不了启扬的,他走下床榻,把正在桌子上吃着花生的小老鼠抓了起來,不顾其愤懑的叫喊,就随意的塞进怀里,而后推开门,走到了戴航的房间里。
启扬一进门,脸就抽搐了一下,这丫的能不能好好睡觉。。
房间里的床已经空无一物了,被子床垫全都到了地上,而且离床榻有至少两三米远,戴航就像是个春卷馅,被一堆被褥包在里面,身上的衣服也被丢到了房梁上,天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丫的不但睡的很奇葩,打起呼噜來还很有节奏,与扬顿挫的,一段结束了还要配上极具胡言乱语,大脑神经出问題了吧。。
启扬深呼了一口气,平息了自己有些波动的心情,然后……一脚把戴航踹了起來。
“啊呜,我的屁股。”抱着自己的挺翘臀部在地上翻滚了好一会儿的戴航站了起來,转过头來想看看是谁那么大胆,竟然敢袭击自己的隐私部位,当然,他还不忘把一条床单披在身上。
“启扬是你啊。这么早叫醒我干嘛。”戴航看清是启扬,切了一声就要再次躺倒地上。
“还睡。要睡跑床上睡啊……不对,现在都快中午了,你还睡个鬼啊。”启扬捂着自己有些发痛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