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残忍心肠

石窟顶端的灵药，灵药呈藤蔓状，上面还挂着五六颗苍白色的小果子，不过指头大小，散发着冷冷阴气。

    这是阴灵果，一株比较稀有的灵药，可以用来培根固源，很是受修炼者青睐，不过这种灵药只生长在阴冷之地，就算是极北之域那种虽然全年冰寒，但阳光充足的地区都很难生长出这种灵药，也只有像是墓穴、山洞这样的地方有适合它们生长的环境了。

    阴灵果全身散发着阴气，之前启扬感知到这处石窟中阴气确实比较浓重，但也没想到会有阴灵果在，只道是墓穴内自己产生的阴气罢了。

    “哈哈哈，没想到运气真是好啊，竟然又碰上你了，臭小子。”司羊那刺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启扬收回看向顶上的目光，转过身去，与两人对视而立。

    “运气？你们两个在我后面跟了那么久，总算肯出来了。”启扬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看得让司羊两人头上青筋乱跳。

    “这小子竟然能发现我们跟踪，看来还有两下子。”司羊警惕了起来。

    “司羊师兄，你快看。”那姚齐拉了拉司羊的衣袖，指了指石窟的顶端，阴灵果的身影顿时落入两人眼中。

    “今天我们果然走运了，没想到遇上了这阴灵果。”司羊两人眼中尽是欣喜，这一颗阴灵果至少价值上百金币，眼前这里至少有五六颗，加起来可就堪比一件人品中阶的灵器了啊，要知道，就算司羊是铁岭门门主的首席弟子，但身上可是没有这个品级的灵器，毕竟灵器可是比命术命法都要珍贵的。

    在看到阴灵果的那一刻，司羊杀死启扬的决心就更盛了，这等灵药绝不会交给他人，就算是自己的跟班姚齐，自己也会把他杀了，免得他跟自己分阴灵果，只要得到了这几颗阴灵果，命门墓穴就不算白来。

    司羊向姚齐使了个眼色，后者一咬牙，大吼一声向启扬冲了过去，火红色的命元灵光喷涌而出，竟是凝聚而成了一条火焰游蛇，朝启扬呼啸而来。

    炎蛇击！

    火焰游蛇吐着蛇信，以极快的速度接近启扬，电射而来，在那种速度下，怕是一块钢板都能被这火蛇贯穿。

    “就拿你们，来试一试我这新的力量吧。”启扬目光微凝，双手迅速结印，一座气势巍峨的山岳骤然出现在他手中，赫然是山岳印。

    这山岳印之术的修炼方法就是启扬杀了石岳后，从后者的空冥灵器中找到的，这几日他都在苦练这一命术，颇有成效，此时一经使出，其实竟然不亚于石岳的最强一击。

    山岳狠狠砸下，轻而易举的就把那条看似可怕的火焰游蛇给砸得粉碎，化为点点火星，飘散而去。

    “不！”姚齐的身影与此同时已经到了启扬面前，他原想得用炎蛇击扰乱一下启扬的动作，自己再借机攻击，或许可以一举拿下启扬，没想到自己的火蛇被那座山岳印一砸而灭，自己前冲的身形也停不下来了，正对面，就是那座山岳啊。

    噗！

    姚齐重重的与山岳印相撞，猛烈的冲击力让他吐出一大口鲜血，全身上下发出咔嚓的骨折声，有些断裂的骨骼甚至刺破了他的皮肤，钻了出来，看上去极为骇人，姚齐出气多进气少，显然已经快要不行了。

    “倒有些本事，你倒是帮了我一个忙，我本来还想得杀了你之后在把这小子也杀了，免得分了我的阴灵果，这下倒好，我只用杀一个人就可以了，省了不少力气啊。”司羊似乎对姚齐的下场没有一丝的悲伤，像是浑然没有看到姚齐一样，缓缓走到启扬跟前，只是瘫倒在地上的姚齐，看着司羊的背影，眼中有着绝望与悔恨。

    “你……一定会死无全尸的！”姚齐竭尽全力发出了一声怒吼，口中鲜血如泉涌，头一歪，已无声息。

    “聒噪。”司羊轻蔑地朝姚齐的尸体吐了口唾沫，眼神反倒变得更加残酷了。

    “那可是忠诚于你的人，他死了，你真的一点伤心都没有吗？”启扬看着面前眼神残酷的司羊，有点为姚齐感到不值。

    “忠诚？这可真是个大笑话，”司羊冷笑了两声，“那小子情愿当我的狗腿，不过是我的实力比他强，地位比他高，能够给他更多好处罢了，忠诚？屁都不是！”

    启扬摇摇头，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是心中，悄悄下了个决心。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关于你和我之间的事了，”司羊握紧双拳，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寒声道：“你……准备好受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