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一辆白色轿车停在灯下等待着。
许久,一个穿黑色t恤戴着帽子的颀长身影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开慢点,喝多胃不舒服。”
喝了酒,男人的声音含糊不清。
“好的。”驾驶座上的人回了一句。
听见这声音,郑长明望前视镜看了一眼。然而前座的人半张脸脸被帽檐挡着,除了能看见他的下巴外,其他的什么也看不清。
他正想要开口问些什么,车子慢慢启动。
起步的晃荡让郑长明的胃里有些难受,想要问询的话也顺着喉咙咽了下去。
车子平稳地按着导航行走,他也不再多疑,抵挡不住酒精的催眠闭眼睡了过去。
月亮随着繁华夜市悄悄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郑长明再次醒来时,却发现周围的景象陌生无比。
晦暗的路灯照亮残破的夜色,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拆掉一半的城建楼露出了钢筋泥瓦。
郑长明看向驾驶座,本应该坐在那的代驾已不见踪影。
朦胧的意识几乎是瞬间清醒过来,他颤抖着手摸向口袋。
空空如也的触感让他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这时,车窗外响起了一阵敲窗的声音。
郑长明被吓得一激灵,屁股迅速挪到了另一边的座椅上。
可在下一秒,车门被打开。
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生坐在了他身边,手上还把玩着他的手机。
“醒啦?”
他的语气仿佛是在问候朋友一般随意。
“你…你要干嘛?!”
郑长明的声音不自觉颤抖着。
“抢劫啊。”
听到抢劫两个字,郑长明的嘴唇陡然变白,
“我的…钱包在副驾的皮包里。拿去,你都拿去,不要伤害我就行。”
男人啧了一声,“我要你钱包干嘛,我又没说要打劫你的钱。”
“那你想要什么?”
“要你的把柄。”
“什么?”郑长明没听懂他的意思,“什么把柄?”
“就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或者可以威胁到你的东西,交给我就行。”
郑长明觉得他简直疯了,正常人谁会把自己的把柄交到别人手里。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精神病。
“我能给你钱…”
钱字刚一出口,大腿处传来的钻心刺痛让他接下来的话变成了一声声剧烈的哀嚎。
淡淡的血腥味让夜里的黑染上一抹血红。
施柏寅丢掉手里的一截尖头钢管,“我说了我不要钱,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疼痛让郑长明说不出一句话,他紧紧抱着大腿,嘴里时不时发出呜咽。
“现在可以给我了吗?”施柏寅把手机递给他,“你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你到底…”
见对方还倔着,男生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将手上沾着血的半截钢管放在郑长明的大腿上,眼瞧着就要在那旧伤口上再捅一次。
“我给!我给!”
郑长明凭着本能大喊着。
“这还差不多。”
施柏寅看着他接过手机,解了锁,然后直接拿了过来。
郑长哆嗦着,“是…谁让你来的?”
他撇撇嘴,“你得罪了谁就是谁咯。”
手机里的东西删的很干净,相册短信什么的都没有任何可以留下话柄的东西。
然而,当施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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