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心哪有够的。”施柏寅不懂。
景岚懒得和他解释,“那你自己在这待着吧。”
没等他开口,人已朝着出口走出。
回到车上,寂静无比。
景岚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耳边仿佛还能听见男人高亢的歌声。
可睁开眼,空荡的夜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真感。
车门打开,施柏寅又坐上了副驾。
景岚揉了揉脑袋,“你住哪?”
“金茂华府。”他啧了一声,“具体门牌号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她轻笑一声,“你查我查得真够清楚的啊。”
“还好啦,姐姐的家庭背景我都还没调查出来呢。”
“说吧,你大老远来找我干什么。”景岚双手环胸,也不着急走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施柏寅朝她凑近,“来替姐姐出气的啊。”
“我没什么气要出。”
“那姐姐为什么叹气呢?”
景岚没有说话,发动了车子。
行驶了一段路,车在一家药店外停下。
她从包里抽出一张一百递给施柏寅。
“我没有这么廉价吧?”
景岚简直气笑了,“看到那没,药店,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
施柏寅眼睛一亮,“原来是姐姐心疼我了啊,放心吧,我有钱的。”
说罢,他打开门准备下车。
然而刚踏下去一只脚,却又突然缩了回来。
“不会我一下去姐姐你就丢下我走了吧。”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那我不去了。”
“……”
等施柏寅下了车,今天白天发生的事又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事发的时候景岚还不觉得,现在复盘一遍发现整件事情到处都透露着诡异。
暂不论辛开民和这件事的关系,就说郑长明为何会突然失约?
什么家属生病这种借口是绝不可信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指使的。
可辛开民一个电视台主任有什么权力可以指使他?
而且这件事情实施起来容错率极低。
一旦被佟兆英知道,可能不用辛开民出面,新嘉宾就能立马找到。
辛开民这种人绝对不会放任自己的计划有这么大漏洞,除非他早早就知道今天佟兆英会不在。
可他又怎么能保证,佟兆英在自己最后一期节目就正好不在呢?
这完全是概率事件。
还是说…是佟兆英故意挑今天不在。
亦或者,指使郑教授的那个人并不是辛开民呢?
车门打开,中断了景岚的思考。
“给我吧。”
“姐姐亲自帮我涂药吗?”
景岚丢给他一个眼神,将塑料袋拿了过来。
用棉签沾了沾碘伏,她一点一点涂抹在施柏寅手腕的伤口上。
看着那道伤痕,景岚想起了那场比赛里决定自己胜利的钻石耳钉。
“阿寅。”她突然开口。
听到这个称呼,施柏寅粲然一笑,“怎么了姐姐?”
“在维也纳的时候,你说过任我差遣,还算数吗?”
“当然,需要我做什么?”
与人的交锋中景岚已落入下风。
梁朕宇可以是她明面上的保护伞,但这把保护伞只能防君子不防小人
对付小人需要一些特殊手段。
一些不干净的特殊手段。
但有些事她不能亲手去做。
她需要戴上手套。
而施柏寅,就是那双手套的最佳人选。
“帮我撬开一个人的嘴。”景岚目光一沉,“我有话要问他。”
施柏寅打了个哈欠。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