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己能否全身心地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一只无形的手不知何时拨开了乌云,露出了清朗的月。
月下,情愫暗流涌动。
“景岚,我已经想得太久太久了。”邵岐说,“我承认一开始注意到你,是因为你声音像她。但后来我发现你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在你身边,就像处在一个可以安心栖息的避风港。”
“我可以做真正的我,而这个我,是全身心地属于你,没有任何人的痕迹。”
景岚沉思片刻,这话怎么听着逻辑有点问题。但这会她困得要死,没时间做阅读理解。
“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再想想,好吗?”
邵岐见她似是还有顾虑,想要再继续说些什么,但触及到她的眼神时却只是点点头。
“好,听你的。”
景岚嘴角轻扬,“我也会好好想一想。”
“想什么?”
“想你。”
邵岐眼眸一亮,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也会的。”
将人送走以后,景岚拖着箱子总算是回到了家。
郭来娣从卧室探出头,“你在楼下碰到了那个人没有?就那个戴眼镜的。”
“没有啊,楼下没有人啊。”
郭来娣咦了一声,“今天这么早就走了吗?”
“啊?没有啊,他怎么了?”
“这几天我每天下班回来都看见他在我们楼下坐着,有一次我十二点才下班,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他离开。”
“可能今天没来吧。”
“可能吧,你赶紧收拾收拾休息吧,别搞太晚了。”
“好,你也赶紧休息去吧。”
回到卧室,景岚怕吵着郭来娣休息便没怎么收拾行李直接拿了洗漱用品去卫生间简单收拾了一下。
睡了一个星期的硬板床,再次躺回自己柔软又熟悉的床,景岚不自觉打了两个滚,才窝进被子里去。
虽然身体很困倦,但她的脑子却异常的清醒。
她望着天花板的灯,虚无地叹了口气。
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都明显地指出一个事实。
她太弱小了。
弱到别人一根手指就能将她碾碎,而自己却要靠着别人的力量才能反抗。
所以即使出了口恶气,景岚也高兴不起来。
她感觉自己就像等着王子拯救的灰姑娘一般被动,王子为爱勇敢勇屠恶龙。
若不爱了呢?自己恐怕就会化身恶龙手下的一堆白骨。
这种命运握在别人手里的滋味,让景岚很不好受。
她掀开了被子,打开阳台的门。
靠在栏杆上,晚风吹乱了头发,同时也吹乱了她的思绪
到底接下来该怎么做?
怎么做,她才能把刀握在自己手里。
而不是借着别人的手捅向敌人。
景岚伸出手捋了捋头发,或许是最近烦心事太多,几缕头发被手指带了下来。
掌心的发未曾有片刻停留。
南风吹起,落至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