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
反正自己有两手准备,到时候就随机应变吧。
下午六点,景岚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何砚州:【待会约了人吃饭,你先回学校吧。】
【约了谁呀?】她回复。
【一个老朋友。】
【哼,让我孤零零一个人回学校,我真是个可怜的小白菜。】
【那小白菜要跟我一起去吗?】
【算啦,你们去吃吧,不可以喝酒哦。】
【放心吧。】
景岚关掉手机不再回复,何砚州要见谁要做什么她不清楚也不在乎,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顿饭大概率与王昊有关。
月挂枝头。
“何先生,这边请。”西装男站在长廊外弓着腰,等他走了过去便直起身跟在身后。
长廊两侧是海市有名的雕刻家按照达·芬奇未完成的巨作《安加利之战》雕刻而成。
白刃相接,尸横遍野,栩栩如生。
走在长廊里,仿佛都听见马匹的嘶叫和骑士们痛苦而又决绝的哀嚎。
侍者为他打开门,何砚州向他道了声谢后走了进去。
沙发上的男人见他来了,推开女人伏在胸膛的手走了过去。
“砚州,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
陆照临揽上他的肩,“怎么才一年不见你看着老了这么多。”
何砚州瞥了他一眼,“我可不像你天天逍遥。”
“也是,你可是咱们海市未来的大官啊,到时候我这里的生意还得仰仗你呢。”
何砚州拍开他的手,“把你说话的习惯给改改。”
“行行行。”陆照临朝沙发上的女人招了招手,“还不过来陪着。”
“别了。”
“哦,对了。”陆照临啧了一声,“我忘了你有女朋友了,抱歉抱歉。”
说着,他将女人全都哄了出去,只留下一个侍酒在一旁待命。
“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陆照临在酒墙上挑了一瓶白兰地交给侍酒,“你交代的事我当然不敢怠慢。”
接着又从瓷桌上拿来一个文件袋交给何砚州,“看看吧,手段还挺脏的。”
拆开文件袋,何砚州从里面拿出了几张照片和一份稿子。
照片上,王昊手里拿着信封,而坐在他对面的女人正是景岚。
稿子他粗粗扫了一眼,总结出来就是记者以稿要挟,私收贿赂。
撰写人是地方媒体的一个籍籍无名的小编辑,可能就想靠着这篇稿子让自己出人头地。
“查得出来谁做的吗?”
陆照临挑眉,“谁受益,谁指使的呗。”
“王昊会有那么聪明吗?”
“谁知道咯。”
“行。”何砚州收好文件,“接下来的事我自己处理就行。”
这时,侍酒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顶级干邑,就等着你来喝了。”
“不了,我今天不喝酒。”
陆照临晃了晃酒杯,打趣道:“怎么?那位管的那么严?”
何砚州轻轻嗯了一声。
见他嘴边藏不住的笑意,陆照临颇有些诧异。
虽说何砚州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但这么上心,他倒是头一次见。
“也不知道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他抿了口酒,“带回家了吗?”
何砚州脸色微变,“还没有。”
“底细查过了?”
“查过了,挺干净的。”
“打算结婚?”
“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