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亡国之奴的机会。
此刻,平宁军赶了两日的路,到达了蒙城战场,正逢着蒙城闭门不开,镇西西川联军被南州军团团包围在圈内屠杀。
戚字旗帜飞扬在黑暗下的点点火光中,冲撞开了即将写成的亡国结局。
在兵乱中的姜江看到戚字旗,中州有多少好男儿,齐聚于此,他喜极而泣。
更远的高台之上,南州君已评估了平宁的兵力,三万上下。
他重重的拍了一下高台的横梁,叹道:“平宁军来的时机太好了,早来了就一起包了,晚来了就西川军已经屠灭了。”他的脑海里是没有镇西军的,此时他仍然以为自己包围的是西川军队。
谋士问:“君上,咱们如何是好?”
“西川也好,平宁也罢,都是要依次剿灭的,既然他们急着赴死,就一举全歼。”
谋士都不由得战栗,仿佛看到了今夜兴奋癫狂死神得以再次的狂欢。
他转念一想,担忧:“君上,如果这时,周崇硕带着临江的兵力北上,背刺我们,会如何?”
南州君沉吟了一下,在脑子里再次盘算了无数次他盘算过的这件事:“我答应周崇硕深入中州腹地攻打中原的时候,就知道中间必然有一步是要有被合围的风险的。但我,始终觉得,周崇硕不会来援。”
“君上何以如此肯定?”
“此时如果中州合围胜了我们,你说谁会做中州的君主?”
“当然是……”谋士脱口而出,但说到一半他已经明白过来了:“……中州君继续执政了。”
南州君点头:“周崇硕为什么会愿意偷偷协助我们从渡口过江,闪击中原?他不管有什么后手,都是因为他不想亲自弑君,失去了人心。他既然是借刀杀人,就不会在中州君被我们擒杀之前出兵。”
谋士深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他回望了一眼南方,那里至少此时是没有火光的,他内心极度渴望自己的君上的判断是对的。
前面南州还有十二万军队,虽然已被重创了八万人,但是面对一万余的西川残兵和驰援来的三万平宁兵,在原野平地开战,胜负是可见的。
此时看,蒙城这一场大局,大家都在赌,镇西、西川和平宁在赌周崇硕最后的良知,南州军在赌周崇硕上位的野心,而中州君在赌一个所有劲敌一夜间都齐齐消失的奇迹。
到底谁能赌赢呢?
从深夜战至天明,南州是分了两个六万人的军队,两队轮流作战和休息,而由于军队规模,镇西西川联军以及平宁军只能连续作战,完全不能相敌。
三万人只是为蒙城续了一口气,却不能买活,此时胜负之相就如它应该有的那样,在日光之下,渐渐的展开开来。
这日清晨,两个北部郡的一万人也已经到了蒙城,但他们没有参战,只是补充上了城头。
随他们而来的是中州君的圣旨,一万人听令花溪调度死守蒙城,但坚决不能给援军开门。
昨日救蒙城来了六万人,今日来了三万人,都被他们要拯救的城关于城门之外,花溪想,他选择看不到他们的惨烈,他要听武鸣琅的。
扶风行被捆着还不老实,满地乱撞,放声大叫:“花溪,你开门,这些人放进城来,怎么也能守上一个两个月的,你让他们进来!”
花溪把他打晕了过去,塞上了封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