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车上他掀开看了,都是一包包的石渣。
“石渣?”萧秦二人惊讶。
扶风行接着说。院子里还挖了偌大的池子,泡着这些矿渣,那池水好大的味道,一股子苦杏仁味。
“费这么大的劲,还掩人耳目,就是为了矿渣?还要用池子泡着?”萧秦两人不解。
扶风行得意的说:“奇怪吧?所以我又去了看上去是库房的屋子。”
“嗯?”
扶风行晃了晃头,从怀里掏出来两锭金子,“都是这个。”
金矿……官府开采金矿,何必要避人呢?
扶风行:“下一步怎么办?”
“我们掌握的信息太少了。昨天那个守卫长建议我们贩卖什么?”萧雨歇问。
“金器。”秦梵音说。
萧雨歇:“走,我们去街市打听下。”
锦绣镇的街市萧条的很,秦梵音拉一个挑担卖炒货的人问,人家说:“这几年镇民越来越难了,谁还有闲钱买卖啊。买卖都是大户间的事情了。” 他对着旁边一家“金满堂”的店努努嘴。扶风行买了一包板栗,小贩赶紧称谢。萧秦两人往过一看,“金满堂”三层小阁楼,木头匾额油光铮亮。对过还有个招旗抢眼的“金富贵”。也是怪,这瓜子花生板栗都没人买的街上,倒有两家偌大的金店。
三人走进“金满堂”,店主亲自迎了上来:“三位,自外地来?”
“是,刚从江原城来。”
“您三位来着了,中州现在最好的首饰匠人都在锦绣镇,江原城还有临江郡的大户采买夫人小姐的重要饰品,可都从我们这里订货。”
扶风行:“拿些适合十四岁姑娘戴的首饰来看看。”
“好,好,这边请。”掌柜的搬出了大量小巧可爱的金制品。
问过价格,所有的金制品,都上了小秤称量,一律按照重量折银。做工简朴的,一两首饰二两银,做工繁复的,一两首饰三两银,贡品级别的,一两首饰五两银。要知道这个时代,一两黄金和一两白银可是基本等价的,这工艺费可真不便宜。
萧雨歇开始了他的打探:“店家,你这么贵的东西,可别怪我多打听,这市面上好多的金器都是铜打造的,然后涂了金,就按照银价卖,我怎么知道您这真伪呢?”
“客人,这可就是您的不对了”,店主佯装生气,把满是首饰的托盘往后一抽,“您看,我们的首饰都打了‘锦绣’的标!我们可是驰名天下的锦绣金,做您说的那么没品的假,我们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您要是信不过,大可出门另寻别家。”
“有你说的这么保真么?”
店家往萧雨歇耳边凑了凑,小声说:“客官,你放心。我们这里是有金矿的,肯定是要做长久的生意的。”
“金矿?我们兄妹就是临江出身的商客,怎么从未听闻锦绣有金矿呢?”
店家忙示意他收声:“客官,小声点儿!我们这里的金矿探明了以后,被官府封着呢,要等中州君的批文,才能开采,所以不怪您不知道。但您可千万别声张啊。”
萧雨歇忙点头:“可是,没开采,您这的金子怎么来的?”
“客官,我们这金子就是矿上来的,保准假不了,以后矿上来的我们还得做十年二十年的。您就放心买,如果说这么多您还是不信,我也没办法,多了的我也不能再说了。”
萧雨歇知道今天是问到头了。
“客官,您买哪件呢?”店主催促着问。
萧雨歇刚要找理由搪塞,扶风行忙上来抢话:“这个,这个,这个,加个小巧点好带的盒子。” 每样都是秦梵音刚才多看了两眼的东西。店主一盘算,也是二十多两的生意了,喜笑颜开,并未多心。
晚饭时候三人把信息一对,金矿因为没有批文不允许开采,但是却在夜里偷采偷炼,还能得到官兵放行。这怕不是锦绣镇的县令在监守自盗吧?
他们制定了往下探查的策略。
夜里,秦梵音发现自己桌上多了一包板栗和一小盒金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