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那就逛街好了。
贝奥夫停着吃得滚圆滚圆的肚皮,打着饱嗝陪伴漂亮的芭鲁玛芙拉逛街。
奥夫道:“我事先可要说清楚,我想你也知道,对安部瑞勒这个地方,我也不是很熟,什么地方好玩,什么地方有风景可以看,是一点都不知道。”
“没关系,我知道有个好玩的地方。”芭鲁玛芙拉道:“早上去赫雷斯魔法商店的时候看到有人在街上发传单,说是城里来了家马戏团,今天就要开始表演了。”
“马戏团?”
“是哦。”芭鲁玛芙拉从大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来,展开一看是张传单:“在安部瑞勒的东南角上,今天早上十点将是他们在安部瑞勒的第一场演出,门票只要半价哦!”
“反正又不是你付钱,那么高兴做什么?”
芭鲁玛芙拉道:“陪美人逛街,难道还要让美人付钱不成?就算你不想表现的像个男人,好歹也让你的钱包表现的像个男人吧!”
“你可是刚刚才吃了我好几百铜币的早点!”贝奥夫怒:“我和我的钱包什么时候表现的不像个男人了?再说了!难道勇于付钱、勇于做凯子就是男人的表现吗?而且你要想清楚,我不是在泡妞你也不是我女朋友,我可是被胁迫着陪你逛街的!”
芭鲁玛芙拉停住脚步,侧身看着情绪激动的贝奥夫。他们两个离开克拉姆西餐厅还不到一百米远,这次让男方感到异常郁闷的约会很可能就此告终。贝奥夫象斗鸡一样的和芭鲁玛芙拉对视,他表情虽然凶狠,心里却已经打起了退堂鼓,没办法,小命捏在人家手里头呢。
“贝奥夫,好象是你主动招惹我的。”
贝奥夫无奈:“那时候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人畜无害的无知少女,现在我知道错了。小姐,我误认你是杀手是我的不对,刚才那顿饭就当作赔礼如何?”
芭鲁玛芙拉对他的求饶似乎是充耳不闻:“如果我长得不漂亮,你会搭理我吗?”
贝奥夫:“……,历史是没有如果的……”
“也对。”芭鲁玛芙拉点头道:“我记得无、无……有人说过,所谓命运就是站在十字路口,再给你一百次选择的机会,你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贝奥夫,我想,如果你不招惹我,我还是会找上你的。”
贝奥夫:“……”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你知道原因吗?”
贝奥夫道:“看来我想不知道也不行了。”
“哼哼!”芭鲁玛芙拉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到马戏团去要四十分钟左右,我们边走边说吧。”
十二月二十日是周六,双休日(>_<:双休)休息的人很多,两人由城西渐渐走到城中心,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芭鲁玛芙拉的回头率极高,她笑嘻嘻的颇为自得,走在旁边的贝奥夫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芭鲁玛芙拉有一句没一句跟他说的话,让他原本就十分糟糕的心情更加恶劣。
“我出生在王都卢萨丽亚,并不是什么贵族。在我看来,佩索家族的人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那个四处胡乱泡妞的加勒安.佩索伯爵大人。”
“泡妞的事情,我老爸那是替人背黑锅。”贝奥夫道:“他和我母亲两个的关系很好的。”
“你是说那个在王都保养了超过一百个情妇的皇帝?”芭鲁玛芙拉道:“替人背黑锅的事情我听说过,替人连被一百多口黑锅的事情倒是闻所未闻。你是你老爸的儿子,你老爸是什么样的人,应该很清楚。”
贝奥夫无语,这话他的确是无从反驳,他很清楚自己的老爸是什么货色。
“你非常讨厌我父亲吗?”
“那倒也不见得。”芭鲁玛芙拉道:“他长得还是很帅的,只是我站在女人的角度上,接受不了他肆意玩弄女性的生活方式。”
贝奥夫道:“飞蛾扑火,火炎会烧死它们固然是一点,扑上去的飞蛾难道就没有自己的责任吗……”他忽然心中一动,这个芭鲁玛芙拉比自己还小了一岁,她很讨厌自己的老爸加勒安,莫非、难道、她……
“你难道是我妹妹?”
“什么妹妹?”芭鲁玛芙拉莫名其妙的反问了一句,随即醒悟过来,脸上立刻降下一层寒霜,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跟你绝对没有血缘关系。”
“那就好……”贝奥夫松了口气。
“不过我不喜欢你父亲,这个是真的。”
“为什么呢,因为他长得帅?”
芭鲁玛芙拉横了他一眼:“我发现王都卢萨丽亚街头横行霸道的城管是他的属下。”
“这怎么可能?”贝奥夫有点哭笑不得:“你要是说他把手伸到了帝国财政部里头我都信,他要城管那帮只懂得欺善怕恶、欺负老百姓还连警察都敢打的家伙作什么?”
芭鲁玛芙拉道:“收集情报啊,亏你还是你父亲的儿子。城管遍布王都的大街小巷和每一个有人的角落,控制了他们,还有什么消息是打听不到的。”
贝奥夫哑然,城管还可以这么用?
“好了。”芭鲁玛芙拉道:“贝奥夫,你不是在奇怪我为什么要找上你吗?现在我给了你两个理由,第一,是你首先贪图美色试图扮演大灰狼来骚扰我;第二,我家里是在王都摆地摊的,经常被你父亲手下的城管欺负。有这两个理由,你可以安心的去死了吧?”
“去、去死?”贝奥夫大惊失色。
“啊~不是。”芭鲁玛芙拉拍拍额头:“是可以安心的陪我去看马戏了。”
马戏,那就看马戏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两个人在安部瑞勒城东的一块大空地上,找到了马戏团的大帐篷,来看马戏的人很多,贝奥夫费劲的挤入人群,花五十铜币买了两张门票,然后郁闷的和芭鲁玛芙拉坐在座位上观看马戏。马戏团的节目十点整开始,贝奥夫也说不出表演的质量如何来,反正是演的高兴、他看得无聊,身边的芭鲁玛芙拉倒是兴奋异常。贝奥夫看着她在座位上兴奋的手舞足蹈,心里头暗暗诅咒:‘你要看马戏就看好了,为什么不把我背后的那个什么猛火魔法阵给解除掉呢?这个小丫头片子,长得漂亮是不假,良心却是坏了坏了的,诅咒你将来嫁不出去!’
贝奥夫呵欠连天的坚持到了马戏尾声也没有睡着,压轴节目终于提起了他的兴趣。马戏团的压轴大戏,是叫出了一群身高一米左右的侏儒小丑。这本来是任何马戏团都可能拥有的寻常节目,也没什么稀奇的,但是今天这马戏团不知从何处借来回天之力,居然拉出了一大堆足有六十多个侏儒,呼啦的一下子把场子塞满,就连贝奥夫看了也是忍不住捧腹。当他看清楚那浓妆艳抹、打扮得奇形怪状的侏儒小丑头目的容貌时,他的眼珠子几乎瞪得飞了出来。
“库、库、库拉兹船长!?”贝奥夫同学连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认出来了,正在卖力表演的侏儒小丑们哪里是什么侏儒,分明是一群只出现在瑟德大陆传说中的地精!领头的那个正是库拉兹号飞空艇的船长库拉兹。
其实地精和人类的容貌迥异,只不过这里是马戏团正在表演节目,小丑们一向都是化着古怪的妆打扮的怪模怪样的,所以地精的容貌再诡异也只会让人以为是化妆的缘故,马戏团帐篷里的数百观众,竟然没有人看出这些打扮成小丑模样正在表演的家伙其实根本就不是人。
“玩笑开大了。”贝奥夫捂着嘴巴,眼睛盯着库拉兹船长,心里头打起了小算盘。
‘这些地精,那天飞空艇坠毁的时候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根本不管我们几个死活。想不到啊,想不到你们今天居然会沦落到在马戏团里头扮演小丑的份上了!’贝奥夫捏捏拳头:‘你们喜欢做小丑是吗?屈才啊,那真是屈才啊!象你们这种只在童话里才出现的宝贝,怎么能做这种卑贱的工作捏?等本少爷想个办法,找几家博物馆,或者是一些钱包鼓得快要爆掉的家伙,把你们买个好价钱!’
两个小时的马戏演完了,不过捏,很显然,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太好玩了!”跟着人群走出帐篷,芭鲁玛芙拉高高抬起双手,叫道:“贝奥夫,我们再看一次吧!”
贝奥夫不干,说道:“莱纳德小姐,我们的约会该结束了吧?”
正玩的高兴的芭鲁玛芙拉被泼了头冷水,脸色也拉了下来:“看你平时挺好色的,怎么陪美人约会就这么难受吗?”
“如果你能把我背后的那个什么猛火魔法阵给解除掉,我生理和心理上的难受会立刻一扫而空。”
“解除?”芭鲁玛芙拉摇头:“我要是解除了它,你只怕会想办法一拳打晕我,说不定还会一刀砍死我。”
“那你以为我会怎么办?”贝奥夫在人潮汹涌的马戏团帐篷口暴跳起来:“我现在随时都有可能变成一只烤鸡,你认为我会有心情陪你高高兴兴的逛街、看马戏、吃西餐、看马戏吗?”
芭鲁玛芙拉冷冷的看着他,帐篷口的几百人则目光诧异的看着吵架的小两口……
“我们不是小两口!”贝奥夫抬头怒吼。
“你是冒险者吧?”芭鲁玛芙拉问了句貌似和贝奥夫的怒火毫不沾边的话。
贝奥夫道:“你什么事情都打听得清清楚楚,应该知道我昨天刚刚成为正式冒险者吧。”
“那就委托你个任务,伟大的冒险者先生。”芭鲁玛芙拉道:“跟我约会一天。”
吐血……贝奥夫有想要吐血的冲动,他说道:“小、小姐、莱纳德小姐,难道你这样漂亮的姑娘还怕自己嫁不出去吗?就算你对自己的容貌没有自信,你才这点年纪,究竟是在怕、怕、怕个……什么……”他的话,渐渐的连他自己都听不到了,因为身边包围他们两人的几百个刚刚看完马戏的观众叽叽喳喳呃议论了起来。
“……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贝奥夫:“呃?”
“对啊对啊!”有人符合:“这么漂亮的姑娘主动约他,他居然还站在这里唧唧歪歪的!”
“他就不知道现在要找个漂亮的女朋友有多难吗!”
“你看、你看,好漂亮的栗色头发哦。”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贝奥夫无语,芭鲁玛芙拉微笑。
不知从人群何处出来声知名不具的话语:“这小子该不是喜欢男人吧?”
贝奥夫受到重击,差点摔倒在地,他怒吼道:“你们在胡扯些什么?”声震四野,却没人搭理他。有几个色眯眯的帅哥(蟀哥?)干脆挤出人群,向芭鲁玛芙拉发出邀请:“小姐,不要理这种丑八怪了,我们一块去玩吧?”
“对啊对啊,你看他都那么老了,跟着他还有什么前途。”
贝奥夫怒,拉住芭鲁玛芙拉的手,奋力挤出人群,噔噔噔噔的跑了。
两个关系诡异的少年男女在没人的僻静处停住脚步,贝奥夫回头张望,那一大群起哄的人没有跟上来。
“你真是有趣。”芭鲁玛芙拉弯腰喘气笑道:“既然不肯跟我约会,还拉着我跑作什么?”
“因为我背后还有你设置的猛火魔法阵!”贝奥夫怒道:“我怕它一不小心发作起来,把我变成只威尔特特制烤鸡!你要是把它解除掉,我死都不会再看你一眼。”
芭鲁玛芙拉笑道:“为什么啊?被人威胁就那么讨厌吗?你和马克西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情,怎么轮到你自己被人威胁,反应会这么强烈呢?”是啊,马克西当日威逼威尔特酒店的经理拿出两千只烤鸡的时候,贝奥夫的感觉可是非常爽的。
贝奥夫道:“猪肉是很好吃的,但是变成猪来被人吃,那滋味绝对不好受!”
“就算是吧。”芭鲁玛芙拉道:“可是你说,如果我解除魔法阵的话,你就死都不会再看我一眼,没这么严重吧?”
“就有这么严重!”贝奥夫怒吼,他想了想,这位莱纳德小姐长得虽然漂亮,貌似脑子不是很清楚,想不明白威胁要把人变成烤鸡是多么可恶、多么严重的一回事情。他转转眼珠子说道:“莱纳德小姐,我对你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其实我一接近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就会浑身上下的不自在。”
芭鲁玛芙拉摇头道:“说谎,你好像从五岁就开始抢学校同学的女朋友了。”
“那、那是好玩!”贝奥夫道:“我告诉你个秘密!其实、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
贝奥夫定了定神,鼓起勇气说道:“其实我是喜欢男人的!”
“什么!?”
“如何,很吃惊吧?”
“我、我……”芭鲁玛芙拉扭头看看四周,又看看贝奥夫:“我真的很吃惊……真的……”
贝奥夫道:“我也很吃惊啊!但是请你相信我,我虽然长得很帅,对女性有巨大的吸引力和杀伤力,但是我对plmm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莱纳德小姐,拜托你放过我吧!”
芭鲁玛芙拉摇头,一脸茫然的摇头:“我、我真的不敢相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就是喜欢、喜欢男人!”
“我说的不是这个。”芭鲁玛芙拉道:“看你和马克西那么亲密,我早就猜到一点你的性取向有问题了。我是惊讶,你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好歹也是下过地狱了,怎么还会那么的怕死呢?”
贝奥夫道:“谁不怕死……嗯?”忽然大怒,叫道:“什么叫做我和马克西那么亲密?!你当我跟他有一腿吗?我告诉你!小丫头!我还在吃奶的时候就认识他了,跟他想不亲密也不可能!不过我和他的关系是纯洁的兄弟感情,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你用了好多感叹号。”
“因为我都是一直在跟你喊啊!”贝奥夫叫道:“你现在该听懂我在说什么了吧?”
“可这是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
“你喜欢男性啊。”芭鲁玛芙拉道:“事情总得有个理由吧?”
“……,你希望我怎么说?”贝奥夫道:“小姐,这世界上很多事情是没有答案的,难道天生的性取向有问题也需要理由吗?”
“可是我觉得你在说谎。”芭鲁玛芙拉很认真的看着他,认认真真的说道:“我发自内心的觉得,你是在欺骗我。”
“为、为什么你会有这种错觉?”
“怀疑你也需要理由吗?”
贝奥夫急道:“这怎么可以不需要!”
“女人的直觉?”芭鲁玛芙拉拍拍脑门:“这个好象也说不通。那这个理由如何?贝奥夫,你在贵族学院里头可是劣迹斑斑,你和马克西两个每周都要和同学们打架,有时一周还不止一次,而且事情的起因几乎都是你用各种手段抢同学的女朋友,导致你被那些女朋友被抢的男同学和被你甩掉的前女友们群殴,然后不擅长打架的你找来马克西救命。虽然我对贵族学院里学生早恋的风气也感到诧异,但这点诧异完全及不上对你抢人女友本事的惊讶,以及你对女性那如饥似渴的需求感的惊叹。”
贝奥夫:“……”
芭鲁玛芙拉道:“当然,对你更换女友的速度,我也是很钦佩的。”
“……”
“对你这把年纪居然还是个处级干部,我感到更加的不可理解……”
“停、停!”贝奥夫叫道:“不要在这种问题上继续探讨下去了!”
“好。”芭鲁玛芙拉道:“所以我觉得,你是在对我说谎。”
贝奥夫挠头,这位莱纳德小姐想事情虽然有点钻牛角尖,但是好象并不笨,对自己的事情也很了解,要忽悠她并不是那么容易。
“其、其实……”贝奥夫心中又构思了一番说辞:“其实我的性取向问题,也是最近几个月才发现的。”
“继续。”芭鲁玛芙拉做个请的手势:“继续编,我听着呢。”
贝奥夫瞪她:“莱纳德小姐,你知道,我们是四个人组成的小团体,有打架最厉害而领头的马克西,有性格随和的我,有长得很男人的福雷斯,还有一个是有着和你同样是栗色头发的尼克。”
“嗯。”芭鲁玛芙拉点头,脸上是一副你尽管瞎编乱造好了,反正我什么都不信的表情。
贝奥夫道:“莱纳德小姐,那个……你……你有没有发现,尼克他长得很可爱?”
“有啊。”芭鲁玛芙拉道,忽然睁大了眼睛,说道:“难、难道说,你的意思是、是……”
“就是这个。”贝奥夫心中哀嚎一声:‘尼克,兄弟我现在随时可能被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疯女人变成烤鸡,也就顾不得其他了。反正你也听不见这些话,就、就……就多多包涵吧!’
“我喜欢上了尼克。”贝奥夫语气平稳,目光坚定,身上发出一种虽万千人吾往矣的气势,向一个刚刚认识的漂亮姑娘宣布了自己的恋情。
“不会吧!”芭鲁玛芙拉果然脸色大变,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仔细想来,这可真是一段意外的孽怨呐~!”贝奥夫面露得色,侃侃而谈:“那天……就是本书故事开始的第二天凌晨,我和马克西住在尼克家的隔壁,正好遇到有群流氓上门骚扰他。我奋不顾身的救下了尼克,当时还没有觉得怎样,但是后来和他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发现自己对他感觉也越来越微妙。后来在地狱里我经常背着他赶路,我渐渐的发现……他的身体很柔软~!”
贝奥夫口沫横飞,声调也越来越古怪,用近似被踩中尾巴的猫咪嚎叫的声音说道:“最后我发现,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他时就喜欢上了他,所以才会不畏强权、不顾性命的去救他,现在我、我……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芭鲁玛芙拉捂住了嘴巴,一双紫罗兰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眼中满是惊讶与好奇。
贝奥夫道:“小姐,今天早上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象骚扰你,主要原因就在于你和尼克一样,有一头栗色的头发。”
芭鲁玛芙拉摇头道:“你在说谎。”
“没有!”
“你就是在说谎。”芭鲁玛芙拉道:“你说对尼克一见钟情就是在胡扯,当初你根本就不想去救尼克,是马克西冲出去救人,你没办法才很不情愿的跟着出去的。”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芭鲁玛芙拉道:“你们在加利拉德的教会学校住了两个月,每天晚上都是烤鱼、喝酒,你可很是喝醉了几次,每次喝醉后都是胡言乱语,什么话都说。你就没发现,从地狱回来以后尼克和你的关系是很好的,但是有一天忽然就变得冷淡了许多吗?这就是因为你喝醉后告诉他,你在王都的时候,其实是根本不想从流氓手里拯救他的缘故。”
“是、是吗……”
“不过你想要说的事情我已经懂了。”
“懂了?”
“你不就是想和我分手吗?”
“什么分手?!”贝奥夫叫道:“拜托你说话时注意一下用词,不要说的那么暧昧!你是我女朋友吗?”
“反正就是想和我撇清关系吧。”芭鲁玛芙拉转身,走到旁边不知是哪户人家房屋的墙壁上,抬手点点戳戳的比划了起来。
贝奥夫看得莫名其妙,说道:“你……你在干什么?”
“设置个魔法阵。”
贝奥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突,说道:“猛火魔法阵?”
“没错。”
“你想干什么?”贝奥夫惊道:“要纵火烧人家的房子吗?这家人是谁,他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没有任何的仇恨。”芭鲁玛芙拉道:“贝奥夫,你好象还不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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