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的生命。”
一生一次……听到这个,奥洛芬再迟钝也觉察到其中的含义了。看着还未从昏迷中苏醒的阿尔,他只能抚额暗暗说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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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昏迷阿尔又梦到了长长的石头甬道,石壁上依然嵌着照明用的晶石。沿着甬道的尽头仍是沉重的金属大门,两旁装饰的也还是狮头蛇尾的马尔基亚。只不过这一次从门内走出的不是蜥蜴人,而是数名人类女性,她们着装统一、精贵华丽,似乎是贵族家中的侍女,手中捧着盛满了各类水果的圆盘。
和上次一样,借着大门开启的机会,阿尔穿过侍女进入内室。这是一间比供奉着古代文献还要宽敞的圆形厅堂,廊柱、墙壁、穹顶都绘满了彩色壁画,一名女子背对着坐在铺有地毯和各种丝织物的房屋正中。
只是背影,就让阿尔生出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他想靠近近一点,再近一点。
魅惑术?
不,不可能,这是梦境,她不可能发现我的存在。
如此想着,阿尔慢慢靠了过去,近到咫尺之距,那背对着他的女子依然没有回头,甚至将手搭在她的肩膀,她也没有任何反应,而他几近的手臂自然也穿过女子的身体,抓握不住任何不属于同一时空的事物。
能出现在我梦里,必然与我的未来有所交集。
收回手,阿尔忽然联系到另外一个梦境。
莫非她就是失踪的艾拉?
吱嘎……
金属大门的再次开启,女子转过身,她的容貌让近距离观察的阿尔倒吸一口冷气。
这眉、这眼,他见过,与族内的祭堂中挂着的克莱尔画像一摸一样。
从未在梦中见过母亲,一次都没有,为何这一次会……
等不及他想明白,克莱尔对着进入房间的男子展露笑颜,轻声唤道:“泰伦斯。”
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阿尔转头,看着从自己身后走来的男子。金发金瞳,冷峻的五官,他的容貌无一不像这人。原以为容貌遗传自母亲,却不想竟是父亲的翻版。
“我听侍女说你又不肯吃东西,别忘了你现在怀有身孕。”轻抚克莱尔微凸的腹部,人类姿态的泰伦斯表情略有缓和。
“我吃不下……”摇摇头,克莱尔将头靠在泰伦斯胸前:“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埃伦迪尔,只有强大的皇帝才有资格使用拜恩帝国的首都作为自己的名字。”
“若是女儿怎么办?”
“若是公主就叫西希莉亚,帝都的宝石,用皇宫为她命名再合适不过。”
“我很害怕……泰伦斯,我看不到他们的未来……”克莱尔半闭的眼里满是担忧,“命运若真无法改变,他们怎么办?”
“我绝不会让拜恩亡国,无论花费什么样的代价……”泰伦斯抬头仰望穹顶,迎着从上方射下的阳光,语气森冷的回答。他的表情在一瞬间,与疯狂的巫妖重叠了。
怎会这样?拜恩明明在两千年前就已覆灭,为什么克莱尔和泰伦斯的对话好像它仍未亡国。是预知梦的错误?还是时间的偏差?
而且,身为太阳神玛拉信奉者的拜恩帝国,为什么现在却变成了死神的拥趸?这两千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是什么让神裔建立的拜恩覆灭?
看着相拥的父母,阿尔心头生出无数疑虑。就在这时,一股暖流将他从冰冷的梦境拉回现实。
“唔……”四肢还是酸痛不已,阿尔尝试着起身,乏力的他却连手指都动不了。微弱的呻吟声让胸口出的温热移动起来,从薄毯里钻出一颗头颅,晶莹的大眼睛直直瞪着他。
“你醒了。”
谁来告诉我这又怎么回事?
看着趴在身上的蜥蜴人阿尔迫切想知道答案。
在一旁闭目养神的的奥洛芬听到说话声急忙起身走过来,帮助阿尔坐直身体。
“感觉如何?”
感觉当然不好!阿尔微微摇头,低头看了一眼唯一裸露的手臂,伤口不但愈合了,连同亡灵的死气也一并拔除,这不是见习牧师罗伊能做到的。他望向奥洛芬,等待答案。
奥洛芬眼神游离,不知该如何开口。
“没胆的家伙,就由吾来说明好了。”吉娜用手指着阿尔一字一句的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吾的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