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恨的是,他居然中计了!
他以为山匪中计,可中计的却是他!
从所未有的挫败感,缓缓生起,蔓延至全身。
该死的!
心中怒骂,权深翰声音低沉,对游锐嘶声说道,“带上暗中潜伏的步卒和弓骑,随我出城!”
一旁,游锐仿佛被惊雷击中,浑身冰冷,失魂落魄。
他本以为戴罪立功,再无性命之忧,可谁想到……他又失败了!
想到后果,他禁不住颤抖起来。
突然听到权深翰的声音,他登时一愣,而后回神,心中更是惧怕。
权深翰的声音如此低沉,他从未听过。
可见校尉大人心中,是何等的恼怒!
不敢多说什么,他急忙应是,跑着去传令。
从另一名亲卫手中接过长枪,权深翰沉着脸,大步走出法场,纵身跨上战马,朝城门急速驰去。
焦茂于城外被劫,是景勋的过错,与他无关,他无须多事。
但山匪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如此蔑视,欺人太甚!
此仇不报,他就不是权深翰了!
得让对方付出代价!
至于焦茂,能擒下更好,如此功绩,说不定能顷刻高升!
而城中山匪皆是弃子,交由守卒便可。
他带走其余兵马,留下两百步卒,足以应付。
就算颇为艰难,也无妨,没必要摧枯拉朽般解决城中的山匪。
说不定,对方还会帮他斩杀秦易呢,得给点时间。
当然,就算对方没有这么好心,也无妨,他早有安排,秦易绝对活不过今日!
驰出城门,没多久,权深翰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随后而来的兵马已经赶到。
脸色发白的游锐,也赶到了权深翰的身旁。
微微眯眼,权深翰思索片刻,对游锐说道,“去,回营,着令守营兵马,前来殷连山谷与我汇合!”
山匪能击溃景勋的兵马,人数必然不少,他如今只有数百人,肯定不够看,得多带点人才行!
……
快步走下高台,雷捕头朝着法场走去,找了一阵,没有找到权深翰,便拦住一名巡逻士卒,急促问道,“校尉大人呢?”
士卒转头,看向权深翰适才所在的位置,并无人影,不由纳闷道,“刚刚还在那儿,怎么就不见了?”
雷捕头皱眉,顺着士卒的目光看去,发现有几名将士围在一起,似在说着什么,便走了过去。
“校尉大人怎么突然离去了?”
“不知道,好像发生了大事。”
“肯定有事发生,校尉大人的脸色很难看!”
“对,就连伏兵都带走了。”
正在闲聊的几名将士,见雷捕头站在一旁,似是偷听,连忙收声,其中一人催促道,“莫再闲聊,做好份内事便可!”
众将士听令散开,而雷捕头则愣在原地,神情惊骇。
山匪潜入城中,正需权将军派兵铲除,可他竟然出城了?
心中如浪潮翻涌,雷捕头顾不得震惊,连忙追上去,拉住一名将士,急声问道,“权将军去哪了,何时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