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初柳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身子正好撞到炕沿上。
是她猜想错了吗?难道刚刚蒋大鹏都是装的?他只是想调开谷良,然后对她下手?
霎那间,无数个念头从脑海闪过,覃初柳戒备地看着蒋大鹏“你莫要胡来,我兄弟很快便会回来!”
蒋大鹏赤目看着覃初柳,突然笑了出来,笑声很大,好似房盖都能被他的笑声掀翻。
覃初柳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只等他笑完。
蒋大鹏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好半晌才停下来“我原还想你是不是鬼妖变的,那夜你见我满脸是血也不曾害怕,一点儿都不像个孩子。今日再试探,哈哈竟都是装的!”
蒋大鹏像是发现了天大秘密,又笑了起来。
覃初柳无语,原来刚刚蒋大鹏那个样子看她,不过是想看她是不是鬼妖变的!
“若我刚刚也不害怕,你是不是就能确信我是鬼妖变得!”覃初柳没好气地道。
蒋大鹏摇了摇头“自然不是,你这小姑娘看着心狠倔强,实则是个善良的。我知道,就算你不给我爹请大夫,你也有法子让我们不把那日的事情说出去!”
覃初柳撇了撇嘴,她可没有那么好心,若不是为了自己,她何必如此。不过,他误会就让他误会好了,让他欠自己个人情,也更好控制他。
正说着话,蒋赖子忽然咳嗽起来,嘴里还不断喃喃“水水”
蒋大鹏赶忙去给蒋赖子倒水,覃初柳看到蒋大鹏手里的碗,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吩咐小河“小河,你去烧锅开水来。”
然后又对蒋大鹏道。“先让他抿一口,等烧来热水在给他喝。”
蒋大鹏端来的是凉水不说,上面还有冰茬儿,这样的水病人怎么能喝?
蒋大鹏很听话。真的只让蒋赖子抿了一口。
放下碗,蒋大鹏真心给覃初柳道了谢。这时候,谷良也带着大夫来了。
那大夫似是十分不情愿,进到屋里也是满脸厌恶,草草给蒋赖子诊了脉,又查看了伤势,开了几剂药便走了。
谷良又去抓了药,做完这些事情,覃初柳便要离开。
蒋大鹏亲自把他们送到巷子口,临别前。他肃然对覃初柳道“我蒋大鹏虽然混,却也知道好歹,当初那事儿是我们不对,我们也挨了打。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以后谁都不要再提。至于今日之事,你救了我爹,我心里感激,来日你若有事情需我帮忙,刀山火海我蒋大鹏绝不含糊。”
他这一番话说的自己豪情万丈,覃初柳却只淡淡一笑。“那好,等我用到你那一日,定然不会跟你客气。”说完便转身走了。
直到再看不到蒋大鹏的影子,她才高兴地笑出声来“我太厉害了,几句话就能让他为我出生入死。”
谷良无奈。他能说,你是只说了几句话,跑腿办事儿的可都是我啊。
覃初柳也体谅谷良这两日辛苦,从蒋大鹏家里出来后就直接出了镇子,打算直接回家。
没成想刚出镇子就碰上了熟人。
萧白坐在马车上。脑袋从车窗里钻出来,对着覃初柳招手“柳柳,咱们一起回家!”
上了马车,覃初柳才看见,原来温掌柜也在。
覃初柳给温掌柜行了礼,问道“温掌柜也要去我们村吗?”
温掌柜笑得和煦“是啊,左右店里已经过了最忙的时候,听说这边难民也不少,他自己回来我也不放心,便送他回来了。”
萧白遇上温掌柜,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覃初柳如是想。在她看来,温掌柜对萧白都快赶上对亲儿子用心了,有温掌柜的细心教导,萧白何愁不成材。
此时覃初柳还不知道,萧白能遇上温掌柜还全赖她呢,若不是中间有她这层关系,百里容锦又何必对一个小小的学徒这般照顾,还让新来的掌柜特别照顾他。
就温掌柜而言,一开始他确实只是奉命行事,后来,他逐渐喜欢上了这个实诚憨厚的孩子。
萧白不聪明,学起东西来照比其他人好要慢些,但是他身上有一股子韧劲儿,就是用比别人多两倍三倍的时间,也要做好。
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很快就到安家村了。
因为村里死了人,虽然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吧,但是整个村子的气氛还是有些低沉。
马车停在萧白家门口,温掌柜知道萧白家里只有一个寡母,不好进去,便打算直接回去。
覃初柳便邀请道“温掌柜,不如去我家吧,我家人多,倒是无妨。”
温掌柜想了下,觉得可行,正准备应下,萧白家的门突然开了,黑子娘兴冲冲地跑了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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