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泽站起来,缓缓走近,对刘德妃说道:“德妃娘娘,本王为什么要妒忌一个小孩子呢?父皇的孩子那么多,怎么偏偏是您的呢?”
刘德长舒一口气,捂着肚子:“皇后娘娘,太医前段时间说可能是个皇子,您莫不是坐不住了?”
皇后冷哼一声:“荒谬,本宫是皇后,还会害怕你一个妾室的孩子!”
气氛压抑,云清月冷然地看了看德妃,又看了看跪地的暮春,再看智儿,她知道自己可以救治这个孩子.....
但是,现下接近世子,让他立马痊愈,这不就是摆明着告诉大伙,自己就是下毒的人吗?
“可是,母后,儿子也摘了些回去,怎地儿子和太子妃都没事呢?”说着慕君泽挑眉道:
“如果都下了毒,那儿子带回去的自然也有毒,现下还插在寝殿床边的瓶中,大可验证。”
听闻此话,德妃身形一颤,撑着一抹笑:“那就去查,皇后娘娘,此事已经不止是关乎世子了,臣妾的孩子险些被害,事情愈发严重。”
慕笙笙擦了擦眼泪,看着慕君泽,此时却说不出其他的话。
“琉璃,让慎刑司的人继续查,本宫就不信了,还有人有这般胆量污蔑本宫、残害皇嗣。”
说着,皇后侧身对慕颜容说:“你这几日安心在宫里陪伴智儿,太医院会拼尽全力保住他。”
慕颜容谢过,而后所有人都被遣走。
回去的路上,云清月走在慕君泽前面,脑子里一直在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去做。如果自己救了智儿,这件事就明摆着是他们平乐殿的自导自演的。
但若是不救,凶手只会愈发猖狂,拿智儿做文章。
“你在想什么?”慕君泽大步跟上来,和云清月并肩。云清月此时缓过神,看了看周围。
确定四周无人后,她小声道:“殿下,您之前提到的神医在哪?”
话音落下,慕君泽沉着的眸子:“民间的神医,现下请进来,必定会惊动父皇。”云清月压低音量:“那如果,臣妾说,有办法救治,你信吗?”慕君泽蹙眉:“那你为何刚才不说?”
云清月停下步子,摇摇头:“殿下,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期间该洗清嫌疑的人都洗清了,唯独咱们朝阳殿,如果现在救了智儿,只会让人觉得是我们自导自演。”
望着她的明眸,慕君泽此时的面容略有些严肃,星眸里的光很快就暗下去,如此认真的脸,让云清月都有些后怕。
察觉到云清月的异样,慕君泽缓和面色:“那你觉得咱们该怎么办?”
云清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现下自己也是热锅的蚂蚁。此时慕君泽凑近悄声道:“有没有觉得暮春很奇怪!”
云清月挑眉,用眼神在传达自己疑惑不解的内心。
“你瞧啊,那个时候智儿以后毒发,但是第一时间送他回来的不是暮春,她说当时她就在附近指挥搬运,这不就很奇怪吗?”
“而且啊,这个活是太监干的,宫女去干这个未必有点....”慕君泽顿了顿,没继续说下去。
云清月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脑子里闪过很多次暮春的样子,也陷入了沉思。
一路人倒也没遇到什么人,回到朝阳殿的这条路后,云清月瞅着一个分岔路口——右边是通向椿园的路,直走是通往未央宫的路,抬花的侍卫们经过这里的确是毋庸置疑的。
进了院子,宫人们忙碌着,对云清月和慕君泽恭敬行礼。这时兰辰突然提醒道:“殿下,今日是太后晨起时咳了几声,您应该去拜见的,刚才为了世子的事情耽搁了。”
这个不合时宜的话题并未让云清月觉得有多不妥,她问道:“太后身子不适吗?不如咱们一起去看看?”
慕君泽嘟囔着嘴:“差点忘记了这事,母后现下处理智儿的事情,想必不能有空。”说着对云清月解释道:“皇祖母是最疼爱智儿的,现下如果知道了肯定心疼坏了。”
兰辰摆摆手:“殿下万万不可啊,太后知道了,这后宫得被掀翻砖瓦了!”
听到这个契机,云清月勾唇问道:“太后掀翻砖瓦?这么雷厉风行吗?那日所见太后是一位慈祥的人,怎会?”
兰辰耐心解释,太后是先帝的结发夫妻,万千宠爱集一身,自然是生活在蜜罐子里。面对宫斗纷争从来不会退步,勇敢直面。
早年宫里无一人不害怕她,心思缜密的她,一报还一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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