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忱卿这边处理军务,秦桑则去住处把医药箱给填满了,这才往医署去。
一场大战,再怎么大获全胜,受伤的士兵也不会少了。这毕竟不是之前的小型游击战。
秦桑到医署,只见满地的伤兵,乱糟糟的。
医署的大夫更是乱糟糟的,毫无条理地在给患者治伤。
这特喵的……
秦桑看了直想飙脏话。
她在嘈杂的人群中看见了学员李开,上去把他给揪了出来。
“秦老师?您回来了可太好了!那什么,我得先忙去了。”
孙医官径直走过来,“李开!这么多伤兵,你在这儿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的?”
斥责完了,他才把目光转到秦桑身上,“秦姑娘,这是玩好了回来了?”
秦桑没搭理他的阴阳怪气,冷着脸道:“李开现在是我的人,由我指挥,孙医官只使唤医署的大夫便是!”
孙医官怒不可遏,“秦姑娘!即便你是少帅的女人,这个时候,也不能为了点权利胡来吧!”
“谁他娘的跟你权不权利的?李开,立马召集其他学员,所有!所有学员都到这里集合!”
“是,秦老师!”
李开迅速跑开了。
孙医官还想再跟秦桑掰扯,秦桑冷冷回了一句:“你要不现在就去找主帅说,要不就带着你的人干你的活!你看中的权利,在我眼里屁都不是!”
“你……你这是仗势欺人!”
“我就仗势欺人了!我有势可仗!你不忿也得给我憋着!”
孙医官被气得脸色铁青,却又不能拿秦桑甩怎么样,气得手往后一背,“这活没法干了!我去找少帅说理去!”
秦桑理都没理他。
孙医官赶到中军大营,墨忱卿正在和一众武将商讨军情。
门口守卫报进去,墨忱卿眸色一冷,“让他进来。”
孙医官进门之后,噗通跪倒在地,哭诉起来,“少帅啊,属下这活是没法干了!”
陆南呵斥道:“你好好说,别跟死了考妣似的!少帅现在忙着呢!”
墨忱卿面沉如水,冷冽骇人。
“陆南,让他说。”
孙医官一听这语气,心里咯噔一下。
但他可是墨家军服役了三十年的老大夫,墨家军伤兵都指望他呢!他不信这个刚及冠的小娃娃真能把他怎么样!
孙医官于是继续哭诉:“少帅,今晚伤兵特别多,属下本来带着众位大夫竭力救治,谁想秦大夫去了之后,直接打断了救治,把人都给抽走了!少帅,那么多伤兵等着救命呢,没大夫可用属下可怎么办呀!”
墨忱卿凉凉看了一眼,“你说秦桑耽误你给伤兵治病了?”
“确实如此,属下绝不可能诬陷秦大夫,也没有理由诬陷秦大夫啊!平时我们互相之间都是很和谐的!”
“你说秦桑耽误你救治伤兵,本帅也不能听信你一家之言,须得亲眼看看才能给你个公道。”
墨忱卿说着,起身带头朝外走去。
墨震阻拦,“少帅!军情紧急,些许小事,又何劳你亲自去?”
墨忱卿脚步不停,边走边道:“仗不是打完了吗?现在只剩下善后罢了。慰问那些为了大昊王朝受伤的将士也算是善后工作之列,更何况,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不如大家都跟着本帅去看个究竟!”
墨忱卿一意孤行往外走,诸将没有法子,只能跟上。
孙医官心里并不是很害怕。
秦桑的医术是很高,可医署是他的,那些人都听他的,秦桑说了不算,他不在,他坚信医署群龙无首,此时必是乱了阵脚的。
一行人都是武将,走路虎虎生风,很快就到了医署门前。
见惯了杀伐场面,再见满地的惨烈场面,这些人中的大多数人其实心里波澜未起,有的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场面惨归惨,但却已经不乱,几名跟着秦桑学了一些医护知识的女医务兵手里拿着黑红蓝白四色牌子,挨个检查伤兵,重伤就在身上放一个黑色牌子,由后面的男医务兵负责抬到重症区,红色代表症状较重,蓝色则代表轻症,白色牌子代表的是亡人。
秦桑领着所有的大夫,根据他们所擅长的,分派到各个病症区。
救治进行得有条不紊,比先前的时候已经好了太多。
在场武将微微颔首。
以前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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