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你怎么才来?我差点没命见你!”陆北看见来人竟是他的二哥陆南,委委屈屈的。
“属下来迟,害世子被人暗杀受伤,请世子责罚!”陆南横了陆北一眼,单膝跪地,低头说道。
墨忱卿坐在土炕沿上,姿态慵懒地点点头,“嗯。”
小世子爷一如既往话少,一如既往不问他们这些近身之人去向,陆南已经习惯,他继续道:“世子,今天闹这么一出,这里已经不安全,追杀您的人恐怕很快就会找到这里,属下这就带您离开。”
陆南起来,伸手要扶墨忱卿,墨忱卿眼尾一挑,瞟了陆南一眼。
陆南愣了一下,赶紧又跪了下去,恭敬道:“世子,您还有何吩咐?”
墨忱卿目光沉暗,“我这里不用你管,你去查一查,是谁泄露了我的行踪,查到了,无论是谁,都给我就地正法,悬颅示众,不必报来脏了我的耳朵。”
顿了一下,他又补了一句:“就算是我那些不成器的墨家族人,血脉至亲,也一样。”
陆南吐字铿锵:“好,属下这就去查。不过……世子,悬颅示众的话,不就等于昭告京都,你来了墨州?”
墨忱卿目光深不可测,“都有杀手来了,你觉得还瞒得住谁?与其被人暗箭埋伏,不如明刀明枪。”
陆南道:“那晚小云岭尸体很快就被清理了,并没报到官府,想来,敌人也是不想泄露踪迹,世子,或许我们还有机会。”
墨忱卿摇摇头,“鸡肋一样的机会,不要也罢。”
“是,属下知道了。”
陆北疑惑道:“小公子,您的意思是,刺杀您的不是府里的人?”
没人搭理他,他就自问自答道:“也是,府里那几个,空有狼子野心,实际上都是空心葫芦瓢罢了……啊,公子,我失言,请公子责罚。”
陆南狠狠瞪了他一眼。
陆北什么都好,忠心不二,为小主子挡刀眼睛都不眨一下,可就这张嘴,快得跟马蜂蜇腚似的。
陆南看墨忱卿没有搭理陆北的打算,赶紧道:“世子,这里吃的住的条件这么差,且也没有像样的大夫,您住这里对养伤不利,要不,属下接您去城里老宅住吧,老宅条件好些,有不错的大夫。”
“不必了。”
陆北嘟哝道:“小公子,为什么呀?这土炕又硬又脏,您最爱干净的……”
墨忱卿凉声打断他的话:“嫌脏,你就跟你哥去城里住。”
“不是,属下没想进城……小公子……”
陆北还是想问个为什么,一看小主子的眼神,立刻噤声,缩起了脑袋。
陆南不敢看墨忱卿的眼神,低头道:“那……属下把大夫带过来吧。”
陆北刚想说好,就听墨忱卿淡淡开口:“不用,这里有一位大夫。陆南,你身上带银子了吗?”
陆北差点要蹦起来,“小公子,陈中那不叫大夫!他充其量就是个给牛羊看病的兽医!秦姑娘虽然心善,还会治外伤,但她只是个农妇!”
“那你就跟你哥去城里住!”
墨忱卿语气不善,陆北委委屈屈闭上了嘴。
陆南摸不清主子心里所想,但他知道主子的话只能照办,他把身上银票现银都掏出来,统共有千把两,一并交给墨忱卿,“世子,属下就带了这些,不够的话,属下下次来再带过来。”
墨忱卿略一思索,“嗯,再带……三千两吧。”
“那……世子,还需要属下送些日用品来吗?”
小主子的性情本来就难以捉摸,今天的所作所为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陆南不敢擅作主张。
“不用。没有刺客的消息,你就不用过来了,免得被人盯上。”
“是。那属下放几个人在暗处保护小公子。”
墨忱卿没说话,便是默许了。
“对了,世子,江荣已经到任,接管了刺史府,昨天还去老宅拜见了二爷,不过,二爷称病没见,江荣回去后生气得很。”
墨忱卿幽深的黑眸里明暗杂糅,“二叔就是倔,不知变通。你让陆西去护着点儿吧,他一个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就剩二两硬骨头了。”
陆南心说,二爷确实是文人,但文人可不代表他是弱者,二爷那心眼子……嗯,可能也就小主子您能比得过了吧?更何况,二爷在墨州经营二十年,谁能在他的地盘上玩得过他?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陆南嘴上可不敢这么说,他正色道:“陆西就在老宅住着呢,世子放心。”
他一直跪着,话说完,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墨忱卿挑了他一眼,“你还有什么话说?”
“属下是有个事儿。就是那秦桑……属下去查江荣的时候,意外遇到一件事。”
墨忱卿眉峰微皱,没有打断陆南,陆南便继续说了下去,“江荣为讨好沐易之的女儿,要休掉原配,这秦桑死活不肯离开江家,江荣父母就把她贱卖给了一名土匪,那土匪去接秦桑那晚,也就是您出事那晚,属下刚好撞见,属下本想顺道救一救这可怜的女人,没想到,这女人竟把土匪引去乱坟岗子给杀了。那晚属下有急事离开,就没再管这事儿。后来得知,竟是她救了您。世子,属下瞧着,她身手很敏捷,不像普通农妇。”
墨忱卿眸光流转,片刻,道:“我知道了,你盯着江荣就好,别管秦桑。”
陆南听小主子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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