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家老小,顿时不敢作声。
“老夫人,一定有方法洗清我的冤屈,一定有的,求老夫人想想办法!”秦氏不想牺牲丁嬷嬷。丁嬷嬷和钱嬷嬷都是她身边最得脸的人,也是她最为器重的,已经折了一个钱嬷嬷,她不想再丢一个丁嬷嬷。
“被抓事小,若真被定了罪,你让藤儿玥儿,还有世子爷如何自处?藤儿玥儿的婚事可都还没定下来。”老夫人眼神阴狠坚定,虽是跟秦氏说话,眼睛却盯着丁嬷嬷,“你一把年纪什么没经历过,可孩子还小,你舍得他们因为你被人议论嘲笑吗?”
丁嬷嬷哪里听不出老夫人话里的意思?其实她承不承认,都是死路一条,区别只是死她一个还是连带一家老小和秦氏一起共赴黄泉。秦氏不算顶好的主子,但对她还不错,到这一刻都不忍舍弃她,她该知足了。
她见秦氏满脸不舍,又想到自己刚出世的孙儿,心一横,主动跪下:“夫人,老夫人,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不忍世子爷娶个低贱的屠户之女,所以和钱嬷嬷合谋给鹿氏下毒。谁知钱嬷嬷不仅没成功,自己还中了毒,为防止东窗事发,老奴、老奴杀了钱嬷嬷。”
“一切都因为老奴不愿低贱的鹿氏玷污了世子爷,污染了英国公府高贵的血统。”
鹿小白:“???”不是,你背锅就背锅,干什么踩她一脚?她又不是什么解压球,谁都能捏一把踩一下!
听到这一席话,老夫人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奴才还是要忠心护主才好,不然要来有什么用。也在这时,裴鹤瑄已经到了大门外,老夫人假装没看见,怒斥丁嬷嬷。
“你这刁奴,竟然做下这等错事,害得国公府蒙羞,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我要是你,必然买块豆腐撞死以死谢罪!如今害得国公府被连累,是你之过!你这条贱命自有官府来收,你的家人,我国公府也是不敢要了,来人,把丁嬷嬷一家赶出去!”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丁嬷嬷听了这话长舒一口气,老夫人说赶出去,其实是给他们脱奴籍,虽然脱离了国公府这棵大树,但多年积蓄已经够他们家当个小地主了。何况她扛下这事,夫人必定会补偿她,她的家人只会过上好日子。
裴鹤瑄似乎早料到这么一出,见老夫人和秦氏都装没看见他,不由轻笑:“见过老夫人,夫人,在下奉命抓捕杀人凶手,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老夫人刚刚缓下的面色又是一沉,拿起桌上的茶盏就朝裴鹤瑄掷去,声音十分威严:“好你个黄口小儿!国公爷征战沙场的时候你还没出世,如今国公爷年老体衰,你这后生竟欺负上门!真当我国公府无人不成?!”
裴鹤瑄也不生气,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笑意:“老夫人言重了,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等也只是按律法规则行事罢了。若是今日逮不到人,我这京兆尹也别想当了,还请老夫人通融则个。”
“黄口小儿,你欺我不懂律法不成?”老夫人依然怒目而视,“你说谁是杀人凶手,谁就是吗?证据呢?别收了谁的钱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