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弃他了。
“再去找他,告诉他,这件事如果办不好,以后就别来了~”
“好~”
转身问小二:
“罗恩怎么样?”
小二在酒馆的时间比较多,跟罗恩接触的机会也多。
“还那样,喝酒、泡妞,整日无所事事~”
“先养着吧,他的姓氏很值钱。”
“明白~”
“另外,他的那几个小伙伴可以放了,让他们管好嘴,不该说的别说~”
“放心吧阳哥,我会给他们留下一个终身难忘的记忆~”小二咧开嘴,露出残忍的笑容。
黎耀阳打了个寒颤,为那哥几个默哀两秒钟。
“那就先这样,抓紧时间把酒品定型~”
撂下一句话,他转身离开仓库,往家的方向走去。
他很喜欢深更半夜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很静,能够让他沉下心来思考问题。
路过坚尼街巷尾酱油铺的时候,他脚步顿了下,发现屋内亮着灯,大门虚掩没有关紧,看看时间,不应该啊。
犹豫了一下迈不过去,轻轻推开木门探头进去,发现一大一小两位美女,在昏暗的烛光下,拖着下巴昏昏欲睡。
模样、神情、姿态,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当然,一个青涩的像黄水蜜,另一个则是熟透的清水蜜,都是桃子,滋味却截然不同。
前者酸酸甜甜;后者水分丰盈,入口全是清甜,果肉更为饱满。
一时间,黎耀阳被这如画一般的景象俘虏了,整个人痴痴傻傻的愣在门口,好半晌才被一股凉风吹醒。
打了个哆嗦,伸手在门板上磕了一下,‘咚~’的一声,惊醒瞌睡中的母女二人。
“哎呀~”阿香一个激灵,差点从高脚凳上摔下去。
再看包玉珍,哦,就是阿香的妈妈,熟透了的水蜜桃,慵懒的伸展腰肢,嗔怪的看着女儿说:
“毛毛躁躁,都是大姑娘了,就不能安稳点?”
阿香嘟着嘴,可怜巴巴的说:
“人家正做美梦呢,好香好香的红烧蹄髈,差一点就吃到了,结果…”
猛一回头,瞪着黎耀阳:
“都怪这家伙,害我没吃到蹄髈,还我蹄髈!”
奶凶奶凶的小丫头,像只没长大的小老虎,可爱有余、威胁不足。
包玉珍拍着女儿的小脑袋:
“没礼貌,怎么跟哥哥说话的?”
“哼!害我没吃到蹄髈的坏家伙!”阿香念念有词,哥哥?哥你个大头鬼!
包玉珍无奈看向黎耀阳,意思是:
姑娘大了,翅膀硬了,管不住了,要不你领走?
黎耀阳也就是没看懂,要不然会让她后悔的。
讪笑道:
“抱歉,我看这个点还没关门,有些不放心,顺路过来看看,没想到打扰你们睡觉~”
“啊~耀阳有心了,我是故意留着门的,放心吧,怎么回来这么晚?又去忙大生意了?”
听出她话中的揶揄之意,黎耀阳也没生气,毕竟坚尼街的父老乡亲,几乎都知道他在做‘大生意’。
至于生意有多大,恐怕只有给剧院送饭菜的大爷大妈们知道。
用他们的话说——小阳哥可威风了,在剧院里,连鬼佬看见他都客客气气的,老老实实听他指挥。
只是没人信,人嘛,都这样,只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无可厚非。
不过包玉珍跟别人不同,她更多的调侃充满善意,更像是长辈对自家后辈的关爱。
而其他人的调侃,那就真是调侃了,擎等着看笑话呢。
至于东兴酒馆,整个华埠还没几个人知道,就算听到名字,也不会将其和黎耀阳画等号。
“是去处理了些事情,回来晚了点,劳您惦记~”
“呵呵~还顺利吧?”
“额~还可以,挺顺利的~”
阿香嘟着嘴,根本不信:“呸~大骗子,还大生意呢,惯会吹牛!”
包玉珍皱眉了,这回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你这孩子,越来越没礼貌,你爹就是这么教你的?”
可能是语气有些重了,阿香气焰一消,跟霜打茄子似的,嘟着嘴道:
“阿爹都好久没回来了,教我的都忘了!”
“你…”
一句话把包玉珍说的没脾气,看向女儿的眼神也变得怜爱起来,心很疼。
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黎耀阳心中升起问号,阿香的父亲呢?
有段日子没看到了,酱油铺也一直是她们母女二人在打理。
要说这大叔也是,心得多大?
怎么敢放着这对如花似玉的母女在家不管不顾?
反正黎耀阳是不理解,换做自己,恨不得把她们用保险柜锁起来。
好吧,锁起来可能有点过,但绝对不会离家这么久都不回来,天大的事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