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巫师以及医生的帮助下,安尼·克莱恩活下来了。
等到赛勒斯来到急救中心的时候,走廊内站满了人,白色的大褂跟五颜六色的巫师袍凑在一起,反而还有一种莫名的协调。
他们伸长了脖子,一个劲地往另一端望着。
“你们治疗伤口的药水是什么东西?我从医数十年,从未见过”
“啊...很简单,先用现形咒抓出成分,然后用适量的独角兽毛、和磨成粉的独角...”
一群巫师兴高采烈的掰着手指头,数着魔药的材料,可即便有着旁人的补充,那些医生依旧是听得一头雾水。
如果不是这些天发生的事,他们甚至以为还在做梦...就在整个英国医学界都一筹莫展的时候,一群奇装异服的‘怪人’每天都会往这里跑一趟。
不止是安尼·克莱恩,还有那些无数的麻瓜,有被黑魔法诅咒后脸上长肉瘤的,有小孩被一头狼咬了之后浑身长毛的....
见到沉默寡言的赛勒斯,巫师们说话的声音小了许多。
他们紧贴着白色的瓷砖墙壁,在走廊中让出了一条道路,并且默契地取下自己的巫师帽,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将帽子捧在胸前。
这是对角巷的巫师们,在战争来临期间所提供的帮助。
赛勒斯站在无菌病房的窗口处,温暖的呼吸让玻璃上起了一层雾。
一间病房有五个床位,他看到自己的父亲躺在那,双眼紧闭,平静得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但是他的右手却一直保持着握拳的姿势。
从指缝间,还能看到纸张的碎屑.....
“天哪”亚瑟搭着他的肩膀,脸上涨红,一旁的小天狼星很少看到他这么生气,“真是...真是有够糟糕的...他们简直就不能称之为人!”【1】 【6】 【6】 【小】 【说】
远处的走廊,还能听到一阵阵的恸哭声。
在这边出奇的安静中,是如此的刺耳...那是其他普通人的哭声,在一路上赶来的时候,亚瑟和小天狼星见到了许许多多的悲伤的麻瓜。
“他...怎么样了?”看到一个用防护服包裹自己的医护人员出来后,赛勒斯立马走了上去。
心里只觉得一阵堵塞,就算是赫敏缠绕在他手腕上的丝带,也无法让他有些冰凉得发麻的双手温暖起来,他只能加重自己的呼吸。
“你是他的亲属对吧,目前很处于昏迷状态...不过...脊椎和大脑严重受损,即便是患者挺过来了,恐怕...”医护人员叹了口气,“...也无法走动了”
这间临时被高层执行强制手段,用来治疗‘怪病’的医院,已经够这些医生看的了。
而同一时间,又是那些自称“巫师”的怪人被送了过来,一开始医院的人还责备政府在胡来,直到看到有些“怪病”有好转后,他们才消停些。
许多普通人的世界观,在逐渐的崩塌...
“孩子?”
“没事...人活着就好...”赛勒斯扭过头,再次望向无菌房,“人活着,就有希望”
安尼·克莱恩好不容易才回忆起以前的事,好不容易转变态度啊...新的大门才刚刚打开,怎么能就这么倒在开门之前的黑暗?
赛勒斯转过身,诚恳地说:“感谢各位的付出”
“不必如此!”一名巫师夹在人群中,大声的喊道,“我们住在麻瓜中间,有几个月了,我们也有新的朋友...也有喜欢的人!”
他们是自主前来的,没有受到任何强迫。
他们看不得那些麻瓜对着诅咒、恶咒束手无策,只能干巴巴地流泪的样子。
忽然,赛勒斯被一个人给抱住了,是格兰杰夫人,她像抱着女儿一样抱着他,眼里充满了愧疚。
“我真的很抱歉”她悲伤地说,“我们没保护好他,你父亲那晚...第一个跑了过来,对不起,赛勒斯...为了通知你和米恩,他把徽章用来保护猫头鹰了”
“妈...”
格兰杰先生走了过来,他拉着赛勒斯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破碎的,被揉皱的纸张,摊开后残留了对折的痕迹。
“你父亲在出事前,一直抓着这张画,想让我给你”格兰杰先生轻声说。
上面是个女人,穿着裙子靠着墙壁站着。
苏格兰长裙和遮阳帽,被克莱恩用炭笔画了出来,赛勒斯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抓着黄纸的手摇晃着。
女人看上去很年轻,背对着阳光,但在阴影中的五官却很清楚,头发被卷了起来,笑得格外的和蔼,这就是克莱恩一直学画画的目的。
他想画出来,为赛勒斯画出他的母亲....
“这是你的母亲吧?”
“嗯!”赛勒斯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但是他闭上了眼,让泪水在里面打着转,小声地说,“看来他的记忆被修复好了,也画的很好...”
那个黑白的人,在赛勒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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