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到提醒我耳听为虚,好了,” 九菲站起来,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继续,转身看着刘枫举举手中的酒杯,说,“你今天晚上不请自来,并不完全是为了让我跟你一起去认亲的,话已至此,就把你今天屈尊俯就、上门赐教的最终目的讲出来吧。”
“不愧是九副厅长的女儿,凌厉敏锐,果敢犀利……”刘枫身子往后仰着,双手慢慢的鼓掌。
“赞歌听多了倒胃,”九菲抿口酒,“时间也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请您去繁就简,直奔主题。”
刘枫微微一笑收起夸张的姿势,一本正经的说,“我来主要是想让你知道,我父亲……刘秋琪这些年在背后,为你做的事情。”
九菲明白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身上流着和自己相同的血脉,却因为从小受别人恩养,内心早已把刘秋琪当成亲生父亲来对待。
换位思考,九菲感觉自己理解他的情感所归,也相信前段时间,在生态疗养院时间上刘秋琪出于对自己的爱护。
参与其中打乱了别人的扰乱计划。
不知为何,九菲现在感觉,即便不是刘秋琪参与其中,那些人的计划也一定会破产,因为他们依仗的雷大鹏终有一天,会像今天这样走到被双规的一步,而刘秋琪的参与,就像催化剂只不过是加速了这一步的提前来到。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正义只会迟到,从来不会缺席。
想到此,九菲平静的说:“如果是指他前段时间,暗中帮忙搅浑生态疗养院,我感觉那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
“不,”刘枫打断九菲,突然拿起茶几上九菲忘记收起的,那个不知被何人放在门口的纸条说,“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很危险吗?从来不考虑这些人找不到想要的东西时,对你实行危险的举动,你会怎么办?”
这个问题,九菲不是没想过,自从在老屋被那个陌生男人扑倒在地,就已经开始在内心思考了。
但一想到那些躲在黑暗中的人,不敢明目张胆的对自己伤害,内心也就多了很多勇气和淡定。
此刻,这个问题一下子被人问起,九菲还真的没想好该如何回答。
看到九菲陷入沉思不说话,刘枫说:“姐姐,你不会连个临时方案都没有,或者只想着一旦遇到问题再打电话报警吧?”
“如你所说,这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错了,”刘枫盯着九菲,严肃的说,“在他们的心里,你是他们的女儿,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们的心肠。我们都是医生,比一般人更加明白,不管是生理上dNA的延续,还是心理上母与子的情感链接,都会让彼此相互牵连。更何况他们对你自始至终有种赌罪的心理,姐姐,他们已经八十岁了,真的等不起了……”
听到此,九菲已经失去先前的耐心,想起自己从小到大因为缺失母爱所承受的无奈和无望,想起父亲在自己面前既当爹又当妈的辛苦,冷静的说:“如果没有事情就请离开吧,我忙了一天真的需要休息了。你的这些话,我真的不感兴趣,也不想听。”
刘枫站起来,一副要走的神情,经过九菲身边时突然压低声音,附在她耳边说:“如果我说刘秋琪为了阻止你丈夫魏之善先生试图制毒,不惜自己清白身家拉拢雷大鹏,会让你不这么急于赶走我吗?”
这句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话,就是平地起雷。
九菲蒙了,怔怔的坐在那里。
举着酒杯的手一动不动。
这是她隐隐中确信却一直拒绝,然而又在魏之善意外丧命之后四处打探的事情。
虽然从赵小六,赵初和赵慧颖父女口中,一直得到的都是否认,但自己知道自己心头的疑虑从来没有打消。
此刻,听不速之客刘枫轻轻说出的言语,像一把刀划过心头的疑云,九菲转身盯着刘枫问:“我怎么才能相信你话的真实?”
听到此,刘枫不再说话,从风衣内兜里再次掏出一张纸,上面两样化学药品的购买单和日期。
接过来仔细翻看,虽然已经相隔几年,九菲还是肯定的认出上面熟悉的字迹,的确是丈夫魏之善的。
于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刘枫,低声问:“那又怎么样?你不会单凭这一张纸就想给我画一幅效果图吧?”
“这些东西现在还堆在某个地方,”刘枫轻声说,“那里还有一套生产设备,不,应该说是已经成型的单一生产线。”
“在什么地方?”九菲吃惊的问。
“在哪里你现在不必知道,”刘枫说,“刘秋琪知道这个消息时,那些布下杀猪盘的人已经眉开眼笑,就等收网宰猪。为了阻止魏之善制毒成功,刘秋琪主动让人找到雷大鹏的儿子雷金鸣,一边让他到魏之善身边去说一些有关的话,一边嚷嚷要求参与。”
“魏之善警觉后停止了制毒行动?”
“只是暂停,”刘枫说,“而且他得知雷金鸣已经知道他的全部内幕之后,极力劝说雷金鸣把他从古玩市场挣得钱也投资进来,成为第二股东。别说,凭着魏之善的聪明才智,雷金鸣这只蠢猪还真的就全身而入。”
九菲明白了,雷金鸣是拜刘秋琪为师之后才进入古玩市场的,也就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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