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警察详细的汇报了事情的经过,九菲把自己对此事件的看法也说了出来。
杨军看着经历过惊心动魄的一幕,此刻又完全松懈下来,却满身疲倦的九菲,同意的点头,转身吩咐随来的两名警察到出事的卧室内,继续查找贼人可能留下的证据,最后转身看着九菲低声问:“你今天怎么来这里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九菲早把刘秋琪夫妇的事情甩到一边,被杨军这么一问,叹口气环视着房间说:“想起以前在这里所受的温暖,不知觉就开着车回来了。”
“这么说刘秋琪他们去找你啦?”
“是呀,”九菲无可奈何的看着杨军,“还是理直气壮的那种。”
“不会吧?”
“她生病了,是以患者的身份去的,我逃都逃不开的。”
“很厉害吗?”
“腹腔内膜癌,治了也不一定成功存活的那种。”
“你是……”杨军话没说完,再一次环顾着整个房间。
“你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吗?”九菲看着杨军问,“今天太累,我需要吃点东西帮助恢复体力。你呢?”
“没呢,陪你到外面一起喝点粥吧,反正也有事需要和你谈。”
杨军说完走到卧室门口,跟两位在里面的警察低声打着招呼:“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确凿的或者可疑的证据?”
“现场没发现嫌疑人留下的任何物品,但地上模糊的脚印,和物品上的所有指纹已经全部采集,要不先回去智库对比?”负责搜寻的警察问,他是徐斌新招的刑侦警察,在印记方面特别敏感,常常凭着现场的蛛丝马迹,打开侦查视野。
“既然这样,就先返回。”杨军退一步看着说,“这个房间的钥匙能不能先给我们一把,方便回返侦查。”
“当然可以。”九菲说着把手上的房屋钥匙交给杨军。
里面的两名警察出来,九菲一个也不认识。
他们对九菲的指纹和脚印进行了重新摄录,又让九菲在谈话侦讯记录上签上了名字。
完成这一切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你要和我谈什么事情?”坐在车上,九菲问杨军。
“边吃边谈。”
“那到我家吧,我打电话让他们煮一点粥送过去。”
“好的。对了,赵老板出国走了吗?”
“不知道。你为什么问起他?”
“上次,”坐在副驾驶的杨军看一眼开车的九菲说,“上次他曾经出现在丁香梅自杀的那个酒店停车场,我们警察找他问话的时候,答案非常完美。”
“没想到在警察眼中,答案完美也是可疑的。”
“就像一篇文章,如果文采过于哗然,内容一般都不会过于走心。你应该知道,一般情况下不走心的东西如果是为了应付警察,那里面就会含有不可告人的心机。你们一般多久联系一次?”
“我和他之间属于那种没事情不联系,有事见面了说的那种。你们怀疑他什么?让人自杀吗?”
“不算怀疑,就是质疑他对自己那天出现在那里的解释,还有那些无懈可击的词句和恰到好处的态度。”
“这样啊。”九菲不解的说,“这是你今天要我谈的事情吗?”
“不,我要谈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说话间,二人开车来到九菲现居住的小区,饭店的送餐员刚好送到。
面对四个冒着热气的小菜和滚烫的糯米粥,九菲一扫满身的疲倦。
“要不你每天下班后在单位食堂吃点,这样即便下班有其他事情要做,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让自己这样饿着,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
“呵呵……”九菲洗完手出来,笑着对杨军调侃,“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怎么也没想到,从不按时吃饭的杨局长,竟然也会这样劝人,而且还是对一位医院院长。”
“吃一堑长一智,我这不是已经深受其害了吗。”
九菲知道杨军最近胃不舒服。
“说吧,杨局长,”九菲话锋一转,“找我谈什么事情?”
“根据丁正永的弟弟丁正军交代,他哥哥丁正永生前曾经把自己所有的积蓄,投资到魏之善生前的一个项目之中,至于这个项目本身是做什么的,丁正永从来没有和家人讲过,而且他们全家从丁正永最后几年的一些言论得知,当年他们和魏之善一起投资的那个项目全军覆没,魏之善自己也损失了一大笔钱。”
“这个事情”九菲目不转睛的盯着杨军,认真的说,“我从来没听他说过,为什么隔了这么长时间,这个事情密集来袭,是不是有点空穴来风?”
“不排除这个这能。但是目前已经有两个互不相干的人这样说,警察那里会增加对这个事件的可信度。徐斌下午专门,就此事又对你们公司的代理总经理赵初进行了当面了解,在这方面他和你一样一无所知。”
“这么说杨局长是怀疑我和赵初事先串通……”
“不要着急,”杨军打断九菲的话,“我想提醒你仔细回忆一下,魏之善生前有没有对你随口说过什么与此有关的话呢。”
九菲停下手中的筷子,陷入沉思。
“类似的话也行,或者一两个词语。”杨军轻声提议。
“有两年,”九菲幽幽的看着自己的前面,慢慢的说,“不过那时候不仅医疗器械公司经营的红红火火,而且生态疗养院也已经开始投建,那时候的魏之善每天都是一副意气风发,得意洋洋。我劝他小心驶得万年船时,他好像不止一次的说过,这世界上就贩卖毒品来钱最快。”
九菲说到这里停下来,目光转向杨军。
“你说的一段时期有过长时间?”杨军问。
“什么意思?”
“就是你感觉他说这话不止一次,大概从什么时候开始,到什么时候突然不提了呢?”杨军继续提示。
“前后两年时间。那时候我女儿刚上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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