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眉头一挑,“兄长今年是不打算参加会试?”
萧闻礼一噎,眼神闪烁道:“你也知道,我都连着落榜三次了,我就没那个当进士的命,再者秀英心心念念的便是当个官夫人,好回娘家扬眉吐气一回,若我这次还落榜,只怕她不会轻易放过我。”
“你不去参加会试,大嫂一样不会放过你。”萧闻声道。
“山人自有妙计,这个你无需担心,好了,你快些回去吧,一会你嫂子就出来了,免得又要念叨我,快走快走!”萧闻礼催促道。
萧闻声摇了摇头,迈开步子走了。
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本应卧床休息的人,此时却拿着药杵在捣药草,她低垂着眉眼,神情专注,时不时提笔在一旁的纸上写些什么,就连屋里进了人也未曾察觉。
灯火如豆,微弱的灯光在她清秀的五官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光影,一缕发丝松落下来,遮住了她的侧脸,萧闻声还未及思索什么,手已经先伸过去帮她撩起了头发。
岁安险些被吓了一跳,一抬头发现是萧闻声,“你何时回来的,我怎么没听到声音?”
萧闻声眸光一闪,不着痕迹地将手背在身后,“你不去歇息,在这捣鼓什么?”
岁安唇角一弯,清亮的眸子里有星辰在闪烁,“自然是发财大计,若是卖得好,说不定我还可以开间铺子呢!对了,你这晚饭还没吃上吧,厨房还剩下些粥跟菜饼,你将就着吃些吧。”
萧闻声默了片刻,将一瓶药放在了桌上,留下一句记得上药,便转身出了屋门。
岁安拿起那瓶药,药瓶上还带着余温,打开盖子闻了闻,是上好的金疮药。
想来应该是他去城里找萧闻礼的时候买的吧。
倒是没见过关心人还这般别扭的人。
岁安轻轻笑了笑,将药瓶收了起来。
在家休养这几天,岁安也并未闲着。
自上次去含香楼卖胭脂后,楼里的其他姑娘们听到翠云夸她的胭脂不错后,纷纷想找她买。
四喜找上门来的时候,一口一个姐姐,叫得那个甜。
得知她腿脚不便后,更是一口应下,要帮她将所有要用的东西都采买过来。
这有钱赚,岁安自然不会嫌多,连着赶了几日的活,总算将定的胭脂全都做出来交给了四喜。
脚上的伤彻底好了之后,她便寻思着要将采的赤灵芝拿到镇上卖,刚打开院门便看见四喜站在门口。
“昨日不是才刚答应你,给红楼的姑娘们做胭脂了吗,这要债也不带你这样紧赶着催吧?”
四喜苦着张脸道:“岁安姐,我来不是为这事,翠云姐她出事了!”
岁安忙道:“出了何事?”
“这三言两语一时也说不清楚,岁安姐不如跟我去一趟含香楼,我路上再跟你解释。”四喜道。
岁安点了点头,正要关门跟四喜走,萧闻声拿着书卷走了出来:“可是有事发生?”
明日萧闻声便要参加乡试,如此重要的时刻,岁安自然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惊扰到他。
“没什么,就是有人托四喜找我采买胭脂,让我过去一趟。”
萧闻声点了点头,“去吧。”
岁安这才将门合上,随四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