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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宝宝,睡吧,啊,晚安,别多想。”
“没法不多想……”
她哼哼唧唧地在他怀里乱蹭,“我讨厌那个称呼。”
没明说是什么称呼,但薄沉无疑是明白。
于是他向她保证:“宝宝放心,我肯定会成为个好父亲。”
“你最好是。”
啪叽。
她拍下了他胸膛。
“做不到,我就把你的心剖出来喂狗。”
薄沉:“……好。”
昨夜迷迷糊糊地闹了那么一通,傅雪恩说到后面,其实并不太清楚自己都说了什么。
只知道心里有种害怕,很难去掩盖,更很难去甩开。
而这种害怕,说到底还是作为一个母亲不在世,父亲又是个渣男的小女娃。
在那个懵懂的年纪里,对人性、婚姻、生育、死亡,从小就留下的一种阴影。
这种阴影就好比被蛇咬过,像那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
在外人看来,此后对于井绳的害怕,是你懦弱的表现。
可只有你自己知晓,当初被蛇咬时,到底是种如何恐惧、恶心、绝望的感觉。
不过好在,在天亮过后。
那种藏匿在黑暗里的跨越时空的害怕,还是被太阳光给碾碎了。
昨天傍晚时分的晚霞,和此刻清晨窗外的天空,都预示着今天会是个崭新的大晴天。
傅雪恩醒来时薄沉已经不在床上,屋子里也没有其他声响。
不过,在看了窗外天空,转头的工夫,门就开了。
“宝宝醒了?洗漱下,来吃早餐。”门关上,他朝她温柔笑道。
“还是,要我先抱抱?”
傅雪恩站在窗边,窗外的微风吹拂她长发,刚睡醒的一张小脸还有点懵,美眸闭上又睁开,朝他眨巴了眨巴。
薄沉已经放下早餐,快步走过来,没再让傅雪恩回答,他干脆利落地将她揽入怀中。
微弯身,直接将她抱起来,“看来还是要我抱一抱才行。”
“这么可爱,是不是在讨吻?嗯?”
傅雪恩却没有脸红,而是忽然想起什么,回抱了薄沉,有点尴尬:
“我昨晚,是不是……说了些,很怪的话?”
之前傅雪恩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会说那种胡话的人。
此刻,她有点怀疑自己了。
因为就在刚刚,她隐约记起昨天夜里自己似乎是说了些很“残暴”的话。
但又不确定那是否是梦,或者梦中梦,因为场景格外真实。
就听薄沉哼笑一声,可却不说,而是抱着她往盥洗室走。
“恩恩想知道?”
傅雪恩:“嗯嗯。”
薄沉亲了亲傅雪恩耳根,“没事,问题不大。”
“先洗漱,洗漱好再说。”
傅雪恩坚持:“现在说。”
薄沉偏生温柔极了地亲了亲她耳根,嗓音蛊惑低哑:
“乖,先洗漱。”
早晨的薄沉,嗓音比平时的他更磁性蛊人,一听,心间就像被猫咪毛绒绒的尾巴轻拂过。
傅雪恩莫名被撩得脸红,意识到自己还没洗漱,他却穿戴得体,到底是没再犟。
只是也先提醒他:“说好了,洗漱好,阿沉哥哥要告诉我。”
薄沉笑得温润斯文,“宝宝放心,我对宝宝,一向言出必行。”
他肯定说,但是否是添油加醋的说,这个嘛,就说不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