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的下场,只区别是,一个被褫衣摁在地上打屁股,一个被压着跪在地上扇耳光。
入了夜,阿绿与老嬷嬷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被衙役送回了毕月郡主住的精致小院。
阿绿趴在地上,整个屁股都被打烂了,人冻的都失去了知觉,而那位老嬷嬷的整张脸都肿成了猪头,两人涕泪纵横,哪里还有往常人上人的体面?
毕月一脸苍白,坐在房内又恨又气,她命人拿来纸笔,立即研墨,修书两封一封给阿娘,一封给在前线作战的厉云卿。
她要厉云卿赶紧回来,给她主持公道,把那个叫做花锦的低贱女人先休了,再打死!
站在一旁的花仙儿,眼底含着讽刺,看毕月一边写,一边红着眼睛哭,她尖酸道:
“郡主,我早就说过,这个花锦一肚子坏水,她如今当了个王妃,就连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了,我看她迟早要造反!”
“她能反了天去吗?本郡主还不信了,她嚣张不了多久了,云卿哥哥回来后,就会休了她。”
毕月飞快的给厉云卿写好一封信,又对花仙儿说道:
“圣上的赐婚圣旨很快就下来了,等着吧,我到时候等着这个贱人跪在地上求我。”
花仙儿不说话,只低头看着毕月,她当然也期待花锦会有那么一天,可是她更希望花锦去死。
忆及此,花仙儿又皱眉,
“这个花锦为什么这么命大,不是说她中了北戎至毒,已经快要死了吗?怎么又好好儿的出现在了府衙门口?”
“一定是她根本就没有什么事,就为了博取云卿哥哥的怜惜,所以才故意假装自己中了毒。”
毕月的眼神中有着浓浓的鄙薄与痛恨,曾经清纯秀美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扭曲的冷意,
“这种手段在外祖的后宫里,我见得多了,只要云卿哥哥知道这个女人丑陋的真面目,她就一定会被云卿哥哥厌弃。”
“可不是嘛。”
花仙儿附和着,又说了几句奉承毕月的话,将这郡主哄得心情极好,她也松了口气。
不管现在能不能让花锦去死,总归讨好了这个郡主,未来自己的安全也有些保障。
然而毕月郡主的送出去的两封信,还没有送出城门,就被北地城内的偷儿给偷了。
这两封信不出一刻,酒到了一直紧盯着毕月和花仙儿的二狗子手中,二狗子将信转手送入了厉王府。
花锦看着毕月写的这两封信,将送给长公主的那封信烧了,另一封送给前线厉云卿的信,她想了许久,还给二狗子,
“拿去驿站,让驿站送到前线去。”
“娘娘!”
二狗子垂手拱立着,满脸不赞同,
“王爷现在正在打仗,若为了这封信回了北地城,恐引起军心动荡。”
“若厉云卿真是这么个拎不清的人,我也不必同他死耗着,趁早收拾铺盖,去你丐帮当个副帮主,岂不是更逍遥自在?”
花锦说的十分认真坦然,她当然希望自己没有看错人,可有时候这人心隔着肉皮,根本看不分明。
她希望厉云卿在收到毕月的信时,不要回北地城来,但他真回来要休了她,花锦也应当想得通。
她从不自怨自怜,将人生所有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厉云卿若不珍惜她,不是她的错,而是厉云卿有眼无珠才对。
毕竟花锦的人生信条就是:”天涯何处无森林,何必单恋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