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瞪眼噘嘴,对易凡扮着厌恶的鬼脸,骂骂咧咧,出言恐吓。大有不把他赶出宗门,誓不罢休的气势。
“走吧……师兄带你去做看门狗。”怕三怕冷笑一声,回身看着易凡。
易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跟在俩人的身后。刚开始时,他本想一走了之。
可是,剑首为了他,冒着和众多长老撕破脸皮的危险。这样做,会寒了剑首的心。
“磨蹭什么呢?师兄我……啊不……三怕爷爷还有其他的事要做呢。”怕三怕伸手拽了易凡一把,把失神的他拽出俩个趔趄。
易凡强行压下想要发作的愤怒,在剑三剑和怕三怕的推动中。从天剑山的山巅上,一步一步的走过了云层,走过了半山腰的那把擎天石剑。
一步步,一步步。
每一步的落下,都是对自己的侮辱和践踏,都是对易凡所有辛苦的否定。
此时——
他深刻的领悟到,什么叫做站的高,摔得痛。
每一步落在石阶上,就像踏在了自己的心里,苦衷难言。剑海道上,易凡望着自己爬来的血痕,血痕还未来得及清理,他心里痛苦万分,却没有落一滴泪。
因为最痛的伤,已经不是眼泪能表达的了。
“小子,听刚才的师弟说,你走到了剑灵的脚下啊?”
“走到剑灵的脚下又如何,还不是废物一个?守山门?哈哈哈……这连外门的滥货都算不上。”
怕三怕和剑三剑一路押解着易凡,刻薄的话半刻也没有停。
易凡依旧沉默不语,仿佛失去了灵魂,只是一阶又一阶的往下去。
“问你话呐……你聋了还是哑了?”剑三剑推了易凡一把。
易凡正陷入在痛苦中,根本没有把俩人的讽刺听到心里去,这猛然被他一推,险些从半山腰滚下去。
“嘭!”怕三怕伸手挡住了易凡的胸膛,及时的稳住了他的身体:“听刚才的师弟们说,剑首单独接见了你?剑首给了你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否则……”
怕三怕把手放在了背后的剑柄上,做好了随时拔剑的准备。
易凡冷哼一声,伸手拨开怕三怕挡着自己的手,自顾自的往下走。别说自己没有拿剑首的东西,就是拿了,也不可能给眼前这俩个贱人。
“没听到三怕爷爷在跟你说话吗?”怕三怕猛喝一声,脸孔变的异常扭曲。
“你这装模作样的狗东西……我踢死你。”剑三剑实在忍无可忍,伸腿就从易凡的背后踢去。
突然——
“嗡!”一股红雾易凡的背后冒出,犹如胶水一样粘在了剑三剑的身体上。
一时间——
剑三剑的动作瞬间变得像乌龟般缓慢,在他这一脚落下之前,易凡已经走出了俩人身前的十米了。
“给我破!”怕三怕抬脚踏在了原地,一股元力瞬间就震散了自己和剑三剑身上的红雾:“你这妖术。”
“师兄,我实在受不了了,教训他啊。”剑三剑一脸的愤怒,认为易凡有意在戏弄自己。
“俩位师兄。”易凡扭回身子,挤出一个这辈子最艰难的笑容:“我确实拿了剑首的东西,你们过来,我给你们看看这宝贝。”
“早该如此了……!”怕三怕见状,把抚摸在剑柄的手落下,带着一脸的贱笑,把俩双手掌激动的搓动起来。
“师兄,不会有诈吧?你当心点啊。”剑三剑拉住乐昏了头的怕三怕说道。
“你是担心我自己私吞吧……他一个废物,虽然有点实力,但我可是阔海二重,怕他什么?”怕三怕挥手拨开师弟的手,来到了易凡的跟前:“看门狗,拿来看看。”
“这是一场造化,师兄请看。”易凡把拳头举在了怕三怕的眼前。
“伸开啊。”怕三怕急忙催促道。
“沙包一样大的拳头见过没有?”
“你什么意思?戏弄我?”
“答对了。”易凡猛然的一运气,几乎把所有的元气尽数灌注在了这一拳之上,扬手砸在了怕三怕的脸上。
“嘭!”
“啊……!”一股巨力传来,怕三怕的脸瞬间变形。他感觉到,好像有一只像韩巨豪和月长老那样恐怖肥大的屁股,冲在了脸上。
一击——
易凡直接把他打飞了二十几米,重重的摔在了上方的石阶上。
“师兄,可恶。”剑三剑当即一拉背后的利剑,就要朝着易凡催发剑气。
“大忽悠。”
“本爷等这一刻很久了。”
“咻!”一条亮影从易凡的金鞘里飞出,亮影在易凡的头顶眨眼旋转了一周,瞬间就飙到了剑三剑的背后。
“噗嗤、噗嗤、噗嗤!”
“嗷!”
一片光华在剑三剑的屁股后面闪过——
他那一身整洁的白衣,从后背到臀部,被大忽悠彻底的划成了烂布条子。在布条子的下面,一条条血痕,让人触目心惊。
“这俩个该死的贱种……”大忽悠看着剑三剑拉起怕三怕,俩人像鬼一样的往宗门上方跑:“小祖宗,本爷带你回家,这里我们不待了。”
“回家?是啊……我真的好累。”易凡不容大忽悠做出反应,腾空一跃,从半山腰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