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那是。”
它接着道:“那往后你有啥事儿,也就甭见外了,干啥还非得找老郝太太传话儿,直接招呼我不就得了么?”
哟呵,这老货开窍了?听它这意思,难不成是来投奔我?
有了这样的心思,我脑子一下活泛开来,甭管它是不是有这个想法,今个既然它来了,再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我这堂上,正缺一个挑得起大梁的黄仙儿!
“那怎么好意思,您老……”
我话没说完,他一摆手:“哎……又见外了不是,别跟我您啊您的,我虚长你几岁,要是不嫌弃,你就叫声老哥,我就叫你王老弟,咋样?”
“那敢情好,黄老哥辛苦,老弟敬你一杯。”
虽然不知道它为啥前倨后恭,但话到这个份上我要是还不知道捋竿爬,那这些年就白混了,黄大年的实力如何诸位也有目共睹,况且它是靠山村土生土长的野仙,有它这个地头王罩着,往后想干点啥也方便!
几杯酒下肚,我才试着问:“我请郝姥姥去找老哥,没给你麻烦吧?”
黄大年苦笑:“她?她对我哪有好声好气儿的时候?要不怎么说,有事你直接找我呢,办事好说,可千万别再让我受那个夹咕气了。”
就在我以为,它主动示好是被郝姥姥调教明白了时,它却小心翼翼的问道:“能不能给老哥透个底儿,你是咋摆平那个南洋鬼婆子的?”
一句话,我瞬间就悟了,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紧接着我就摆出一副很不以为然的架势,淡淡的道:“还能咋摆平,请的仙儿呗。”
黄大年瞪着老大个眼珠子追问:“啥仙儿?”
“本地仙儿啊,呃,对了,老哥你怕是误会了。”
“咋呢?”
“那鬼婆子不是南洋的,是打天竺来的,叫啥来着……”
我一边故作冥思苦想,一边搁手指点哒着桌面。
直到吊足了胃口,我才恍然:“哦,想起来了,叫湿婆,对对对,就叫湿婆!”
黄大年手上端着的酒盅当啷一声掉在桌上,滋溜溜转了个圈,才被它一爪子按住。
很显然,它是听说过湿婆的来历的,兴许比我知道的更多!
我故作诧异:“不会吧老哥,这才喝了几盅就高了?”
黄大年紧忙揪着袖子把撒出来的酒擦抹干净,掩饰自己的尴尬:“没捏住,啥高了,这点酒还能把我喝高,太小瞧你老哥了……”
我哈哈一笑:“那就好,来,我给老哥满上!”
一边喝酒,我一边暗笑,难怪这老货打进了门就低眉顺眼的,一改往日那股子狂傲劲儿,原来是看到我全须全尾的回来,被吓住了。
想来是它去寻尸的时候,发现了湿婆,甚至可能在湿婆手底下吃了点小亏,总之是领教了湿婆的厉害。也正因为这一点,当它得知湿婆惨死,而我却完好无损的时候,才会下意识的以为,那鬼婆子是被我给拾掇了。
毕竟在外人看来,一行人里只有我一个能请仙的,不是我出了手,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