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着他,让他把持不住。
这个女人就是个妖精,迷了他的心智,让他欲放不能放。如今她再度闯进他的视野里,她就别再想着能全身而退!
他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让她胸前那两团柔软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他眉眼带笑,低声问道:“这么久了,是不是天天梦到我?”
“是……”韩美昕刚要承认。又想起什么,便死不承认了,哪怕是醉了,心防也很重,“谁要梦见你,你娶你的女人生你的孩子去,别来烦我。”
薄慕年抱着她走到那边的沙发上坐下,刚才还好言好语的,听到她这番话,他心里腾地升起一股怒气,恨不得掐死她。可看她找不到东南西北的样子,他又舍不得,敛了怒气,“真不想我?”
韩美昕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张朝思暮想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想呢?她戳了戳他的脸颊,问道:“你真的在我梦中吗?”
薄慕年认真的点了点头,知道这丫头已经醉得找不到北,任他忽悠,“你想我,我就会在你梦中,韩美昕,告诉我,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韩美昕似乎放了心,是梦中就好,梦中她就不用怕承认,不用怕他取笑,她握住他的手,贴向她左边胸口,她委屈道:“薄慕年,我想你,想得心都痛了。”
这么多年来,这是薄慕年第一次听到她说她想他,还想得心都痛了,老男人的心那个激荡啊,久久平复不下来,他颤着声音道:“韩美昕,你再说一次,想不想我?”
“想……”韩美昕说了一个字,再看他得意的模样,她就不说了,“哼,你别得意哦,现在是梦里,我说想你,你也欺负不到我。”
薄慕年的心跳得那个快呀,就没见过她这么娇憨的模样,这丫头到底把心藏哪里了,他这么多年都没触碰到,等得都心灰意冷了,她才来说想他。
他整个人就处在傻愣愣中,这傻丫头给他带来的狂喜,让他除了傻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就像个从未谈个恋爱的愣头青,听到喜欢的女人表白,欣喜都要冲破他的心脏,笑得十分傻气,他捧着她的脸,笑眯眯地问她,“韩美昕,那你爱我吗?”
提到爱这个字,哪怕是在梦里,韩美昕也疼得瑟缩了一下,她咬着唇,不肯回答。薄慕年瞧着她万分纠结的眉眼,她不肯说爱,这个别扭死的丫头,想他都想得心痛了,却还是不提爱字。
他无奈的叹息,薄唇含住她的唇,轻柔的吮吻起来,贴着她的唇瓣,他哑声道:“韩美昕,我想你。很想很想……”
想到不敢出现在她面前,怕看到鲜活动人的她,会忍不住再次将她禁锢在身边,永远不给她自由。
韩美昕以为自己在做梦,非常配合他的吻,甚至还主动回应他,这让薄慕年惊喜连连,吻得越发深入。他将她放在沙发上,看着她穿着深v礼服,就像美人鱼一样,美得让他屏息。
七年前的韩美昕,身上还有着小女孩的青涩,七年后的她,每一处都生着让他窒息的性感,他的目光掠过她苗条的身段,最后落在她胸前,他俯下身去吻住。
韩美昕身上越来越热,那热让她很不安,这不像是平常做梦,她虽然会梦到薄慕年,可从来没有梦见他对她做这么羞人的事。
这些日子,她每次梦见他,都是他牵着一个女人步入婚礼殿堂,或者是他抱着个小男孩,怀拥佳人从她面前面无表情的走过。一眼也不曾看过她。
那样的梦是会让人绝望的,可是这会儿,这个梦太羞人了,她做不下去了,连忙捧着他脸,要把他从她身上推开,“薄慕年,你该走了,我不梦了。”
薄慕年微抬起俊脸,俊脸上满是隐忍的情潮,他轻笑,这丫头可真会找事,他都这样了,她说她不梦了,她以为她在做春梦?
可醉酒的女人很不讲理,说不让他碰了,就真的不让他碰,刚才的两情相愿,到现在的不情不愿,薄慕年憋得额上冷汗直淌。
她身上的礼服已经被他扒得差不多了,他哑声哄道:“老婆乖,继续梦,梦里不羞人,乖,让我进去。”
他露骨的言辞,让她窘得恨不得扒条地缝钻进去,他的头又埋了下去,她满脸羞红,可是挡不住他乱来的手与唇,她索性将自己的脑袋埋进靠枕里,低声道:“那你快点,待会儿梦就醒了。”
薄慕年全身激颤,已经好些天没碰她了,他哪里快得了?
他将她的脑袋从靠枕里扳出来,重新吻上她的唇,他低声道:“长夜漫漫呢,你的梦不会那么快醒。”
韩美昕不知道自己梦了多久,一直处在那羞人的气氛里,他贴在她耳边喘息,说情话给她听,她在他身下抖得如风中落叶,他犹不知疲倦。
韩美昕觉得自己不知羞,做个春梦怎么会做这么长时间,一直不休不止。终于,在男人一声声闷哼中,他放过了她。
那时候,她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只感觉到男人沉稳有力的手臂将她抱起来,放在大床上,又去打了热水来给她清理,然后胸前冰凉凉的,然后她就睡着了。
薄慕年得到满足后,心情妙不可言,他伸手将不着寸缕的女人搂进怀里,吻了吻她汗湿的头发,一颗心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
她说她想他了,想得在梦里和他做,还主动迎合他,这让他多有成就感啊,比拿到一个几百亿的单子还让他有成就感。
这女人的心思,要藏得有多深,如果不是她今天醉酒,或许他永远都撬不开她的嘴,在她嘴里听到一句实话。劳累了一晚的老男人,此刻一点也不累,反而很兴奋,他俯身,在她唇齿间扫荡了一番,才不依不舍的离开,他不累,他还想要,是怕她累了。
她那小胳膊小腿,被他一折腾,几天走路都不正常,以后天天有糖吃,他不急于这一时。
他忽然想起什么,将她放回床上,来到外间,在沙发旁捡起西裤,他从西裤里掏出一个蓝色丝绒盒子,是去普罗旺斯时给她买的礼物,想找机会送给她,回来的时候,又和她吵上了,他气得扔进垃圾桶。
第二天,来打扫清洁的阿姨捡起来,给他放在桌上,他看着生气,又扔了,清洁阿姨再次捡起来放回他桌上,他气过了,索性装没看见。
今天来这里,他鬼使神差的放进西裤口袋里,原没想会和她见面的,却没想到有了意外的惊喜。知道她想他,知道她心里有他,这对他来是是莫大的惊喜。
他的感情,终归不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他打开蓝色丝绒盒子,拿出一条光芒璀璨的项链,他转身走到床边,将她的脑袋捧起来,把项链戴在她脖子上,很珍贵的黄钻,钻石下面刻着美昕两个字,不是他让人刻的,看礼物的时候发现的,他如获至宝。
给她戴好项链,他怎么看怎么欢喜,薄唇落下去,在她身上制造了一连串的吻痕。听到她小小的低吟,他这才放过她,搂着她心满意足的睡去。
……
翌日,韩美昕浑身酸痛的醒来,她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套房,她迟钝的大脑终于想起什么来。昨晚庆功宴,她喝醉了,出来找洗手间,然后就断片了。
她撑身坐起来,薄被从身上滑落下来,她胸前一凉,她连忙低头看去,看见胸前那一连串的吻痕,以及身体的异样,她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不,不可能!
她慌忙起身,一不留神从床上跌下来,她痛得闷哼一声,她来不及等那股痛意过去,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找衣服,双腿一直在抖,她却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她和陌生男人做了么?
一定是的,她身上的种种反应,都足以说明她酒后乱性了。她捧着脑袋,心里直唾弃自己,韩美昕,你是有多久没有男人了,饥渴成这样?
她痛苦的蹲在地上,如果薄慕年知道她和陌生男人做了,他会不会打从心里瞧不起她?韩美昕痛苦且自责,怎么办?她现在这么脏,还有什么资格再喜欢他?
韩美昕满心都是绝望,她怎么这么不自爱,她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冲进内置浴室里,站在冰冷的花洒下,冷水冲到她身体上,她浑身打了个寒噤,她心如刀绞。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美昕脸色惨白的从浴室里出来,她身上的肌肤全被搓红,眼睛也哭肿了,就像是大病了一场。
床头柜上搁着一套崭新的衣服,她哆哆嗦嗦地拿起衣服穿上,整个冷得直打颤。
穿衣服的时候,她才发现她胸前多了一个东西,垂眸看去,看到一条璀璨夺目的项链,这项链是哪来的,她昨天分明没有戴任何配饰,这是那个陌生男人留下的嫖资么?
她气得不行,伸手几下拽下项链,用力扔了出去,项链砸在什么东西上,反弹到地上,那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她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韩美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酒店的,她哀莫大于心死,比和薄慕年离婚时更甚。曾经,她还有可以骄傲的资本,她的生命里只有薄慕年一个男人,她配得上他,只是他不爱她罢,可如今。她还敢说爱吗?
不,再提这个字,只会侮辱了他,她不配!
韩美昕开车回到金域蓝湾就病了,一开始是发烧,后来是咳嗽,发烧伴随着咳嗽,她一病不起。她打电话给助理,让她带药过来,还特地指明,买一盒紧急避孕药过来。
她不清不楚的和陌生男人上了床,她不能再不清不楚的怀上别人的孩子,否则她会生不如死。
……
薄慕年并不知道韩美昕误会她被陌生男人睡了,早上六点,他的电话响了,是从法国打过来的,他当时就吓得毫无睡意,连忙安抚了小四几句,说他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他眉宇间多了一抹凝重,偏头看着沉沉睡去的女人,他不想和她分开,想将她打包带上飞机,他去哪里她跟着去哪里。
可是不行,这次小四遇到的事比较棘手。事关她亲哥哥与闺蜜,她知道了只会更焦灼。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打电话给徐浩,让徐浩送两套衣服过来。
韩美昕的礼服已经被他扯坏不能穿了,他要走,得把事情安排妥当。徐浩很快就把衣服送过来了,他接过衣服,让徐浩在门外等。
他洗了澡,换上衣服,坐在床边不舍的又吻了吻她,怕她醒来找不到他会担心,他拿出便签纸,在上面写着:老婆,有急事需要出差一趟,等我回来,老公!
他犹豫了半晌,也没有在老公前面写上爱你的三个字,老男人心里总觉得别扭,他比较喜欢用昨晚的行动,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他把便签纸放在衣服上,又吻了吻女人的唇,眼看时间不能再耽误了,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去。哪知道开门关门时,风一吹,将那张便签纸吹到了床与床头柜的缝隙间,韩美昕根本就没有看见。
徐浩将薄慕年送进机场,薄慕年不放心韩美昕,让徐浩回去等着,她醒了把她安全送到家。等徐浩从机场回到酒店,他在门外等了几个小时,都不见韩美昕出来,他的手机频频响起,都是与公事有关。他一边解决公事,一边下楼去问前台,才知道那间套房的客人已经退房了。
他赶紧回到套房里去,屋里很大一股男女欢爱后的味道,他在屋里扫视一圈,就看到墙角处躺着那条无辜的项链。
徐浩捡起来,这是薄慕年在法国买的,当时他在场,看见薄总拿着这条项链喜不自禁的模样,此刻却无辜的躺在地上。
他猜不透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会闹那么大的乌龙。
他匆匆收拾了薄慕年落在这里的衣服,然后转身离去。
……
韩美昕一连高烧了三天,烧得迷迷糊糊的识人不清,她请的帮佣黄嫂照常来上班,就算小周周不在,家里也有许多事需要倚仗黄嫂,所以她没有辞退她。
这三天,黄嫂一直照顾她,可她吃什么吐什么,身体整整消瘦了一圈。黄嫂看着心疼,给军区大院那边打电话,说韩美昕病了,想见小周周。
薄老爷子连忙让勤务兵去军区小学把孩子接回来,送到金域蓝湾。韩美昕昏昏沉沉地看到女儿,她将女儿抱在怀里,泣不成声。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小周周回到韩美昕身边,韩美昕才振作起来,吃药吃东西,小周周端着粥碗,小小的孩子喂妈妈吃饭,“妈妈,黄阿姨说你要多吃点东西,身体才好得快。”
韩美昕张嘴吃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周周,小家伙瘦了些,扎着两个辫子,小时候还长得像她,现在越发长得像薄慕年了。思及那个男人,她就想起那夜与陌生男人的放纵,心下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吃进去的东西又吐了出来。
他们明明已经离婚,她和任何人上床,都不再与薄慕年有关。可是她身体上像是烙下了他的烙印,排斥与别人做那种亲密的事。
小周周看着她捂着嘴往浴室里冲,她很担心,妈妈吃不进东西,病又怎么能好?
后来韩美昕到底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慢慢振作起来,只是这已经是五天后的事了。这五天,薄慕年一直给韩美昕打电话,她的手机关机,联系她的事务所,她的助理说她病了。
薄慕年一边在法国忙碌,一边为国内的人儿揪心,恨不得有分身术,立即飞回国内去看她。沈存希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他一脸疲惫道:“老大,你回去吧,这里有我。”
薄慕年皱眉盯着他,“事情还没解决,你让我回哪里去?” [^*]
“回你应该回去的地方,小六是个实心眼的丫头,你要给她多一点耐性。”沈存希没有错过,薄慕年一直盯着手机的神情,他经历过等待电话的滋味,每一个电话打来,却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打来的那种失落与揪心。他的心事都明明白白表现在脸上了,他如何还能视而不见。
至于依诺……,他眉目凝重起来,万万没想到,除掉了连默,真正的心头大患,却是她的病。
薄慕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他道:“我和韩美昕来日方长,你们现在才是最关键的时候,等我觉得能放心回去了,你不用赶,我也会回去。”
沈存希心存感激,这几天,要不是薄慕年在这里陪着他,他怕自己会撑不下去。
薄慕年打不通韩美昕的电话,又找不到她的人,心里确实急得上火,他打电话给徐浩,让他无论如何找到韩美昕,让韩美昕给他打电话。
徐浩哪敢违背老板的命令,只得登门拜访。韩美昕来开的门,大病初愈,她的气色看起来很不好,看见徐浩过来,她下意识往他身后看,没有看到薄慕年,她才放了心,同时心里亦是揪心揪肺的难受起来。
徐浩看到韩美昕,总觉得她精神不太好,时而还伴随着低咳,他道:“韩小姐,薄总一直联系不上你,让我过来看看,看见你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