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唤去?”宋子矜一脸惋惜的看着他。
严城道:“有一种人,你甘愿对她俯首称臣,而有一种,哪怕她对你俯首称臣你也看不上,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宋大小姐你永远不懂,为什么你无法得到别人的尊敬,而宋总可以,请吧。”
宋子矜脸色骤变,她咬牙切?道:“你这么替她说话,莫非你也是她的入幕之宾?也对,沈存希不能人道嘛,她总会空虚的,你刚好替补。”
“宋子矜!”严城怒视着她,转而冷笑道:“只有心思肮脏的女人,才会有这样龌龊下流的想法,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沈总会爱上宋总,对你弃之如敝帚。我奉劝你一句,与其将别人想得肮脏,不如多提升一下自己的内在,说不定你还有翻身的可能,否则你只会在旮旯里发霉发臭。”
宋子矜脸色大变,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教训她,她瞪着严城,低喝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敢来指责我?”
严城沉默的走开,不再理会宋子矜,宋子矜想找他吵架,又顾忌贺峰在办公室里面,怕闹大了让贺峰看见,会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她只得忍气吞声,先行离去。
她想,等有一天她成为贺大少奶奶时,谁敢再看轻她?
……
这是宋依诺第二次见到贺峰,上次见面她不小心撞到他,只是惊鸿一瞥,她就匆匆离去。这次算是正式见面,她发现贺峰与贺东辰不愧是父子,看上去低调内敛,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在。
尤其是剑眉鹰目,活脱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贺先生,欢迎。”她起身迎上去,伸手与贺峰虚握了一下,贺峰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带笑的模样,心里掠过一抹复杂的滋味。
宋依诺收回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笑吟吟道:“贺先生,这边请。”
贺峰静静地盯着她微笑的模样,仿佛觉得有些眼熟,又感到很温暖,他依言走到沙发旁坐下,不一会儿助理送了两杯咖啡进来。
宋依诺在贺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她说:“不知道贺先生此次前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贺峰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只是这样坐着,无形中就散发出一股迫人的气势来,他打量着面前的女孩,虽然穿着时尚干练,毕竟年轻,眉宇间显露出一股忐忑与青涩,并不像久战商场那些商人那样精明与圆滑。
“宋总,你不要太紧张,我不是来踢馆的。”贺峰开了个玩笑,看见她如临大敌的模样,他忍不住就想调节一下气氛。
如果他的助理在此,一定会惊得下巴都掉落在地上,因为在外人面前的贺峰,是从来不会开玩笑的。
宋依诺莞尔,她拽了拽衣服,逐渐放松下来,她道:“我看起来是不是逊毙了?我一直在适应,该怎么当一个总经理。”
贺峰双手搁在膝盖上,他轻笑道:“你这个年纪,人生阅历不够丰富,坐在这个位置上,会忐忑不安很正常,没关系,多磨练几次,你很快就会适应。”
宋依诺也不知道为什么,贺峰于她而言,是一个陌生人,她却情不自禁在他面前流露出胆小怯懦的一面,其实这在商场上是大忌。
沈存希说过,就算自己心里没底,也要装出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用气势去征服或打败对手。
可能真如贺峰所说,她还太年轻,人生阅历不够丰富,所以连装都装不像。
贺峰瞧她困惑的模样,他道:“和你说一件我年轻时的糗事,我第一次坐在审判席上,看着下面的被告、原告与辩护律师,还有旁听席上的家属与媒体记者,我吓得双腿都在打颤,心里一直担心万一审判错了怎么办,然后我就拿起旁边的水杯不停的喝水,缓解压力。两个小时的审判,我喝了几杯水,就想去厕所,但是审判还没结束。”
“后来怎么样了?”宋依诺好奇地追问。
“后来就一直憋到了审判结束,刚宣布完审判结果,我就飞快跑了,那是我人生中干过最逊的一件事。”贺峰眉目间带着温润的笑意。木匠来巴。
宋依诺微笑道:“看着您时,总觉得您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没想到也有这样有趣的往事。”
“每个人的人生,都需要岁月的沉淀,当你有了我现在的气度,你反而会怀念青葱岁月的不知事与天真,所以你不用急着将自己打磨成一个成熟睿智的人,放慢脚步,享受生活赐予你的权力,年轻人,就该肆意挥洒青春,这才对得起有限的生命。”贺峰后来想起来,他好像从来没有和允儿说过这样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