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漫长的等待时间中,他热了三次粥。
终于,凌晨之前,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少年抬眼望去,看到了熟悉的苏珊娜和林歌。
“老板,您怎么了?”
看着苏珊娜一瘸一拐的身形,以及脸上的乌黑红肿痕迹,少年面露疑惑。
此刻的苏珊娜似乎是很恐惧,整个人瑟瑟发抖的同时满脸泪痕,裙摆上还有血迹。
扶着她的林歌倒是面色平静,她看了苏珊娜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林鲸落,最后,她说了一句令林鲸落始料未及的话。
“我跟娜姐要离开了,酒吧以后是你的了。”
林鲸落:???
变化来的极快,完全没有给少年反应的时间。
深夜,铁屋的昏黄烛光下,苏珊娜一言不发的喝着粥,一边喝,一边默默流着眼泪。
外表冷漠的林歌则是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收拾进酒吧门外的皮卡,一副天一亮就要走的架势。
林鲸落静静的看着二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娜姐,这个酒吧您期待了这么久,为什么说走就要走?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苏珊娜不说话,只是哭着摇头,而颇为神秘的林歌则是站在门外的皮卡旁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边将物资打包装箱,一边说道:
“今天是你最后一天当员工,从明天开始你就是老板,有些事情不要问,我跟娜姐的过去你不了解。”
说着令人不明所以的话,冷漠的女孩儿走进铁屋,在林鲸落面前坐下。
“小林,我知道你是个很有本事的能力者,来青岩应该也是想过隐姓埋名的安稳日子,我和娜姐的酒吧以后就交给你了,你好好过日子。”
林鲸落皱眉:“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我杀了一点点人,嗯……杀的可能要比正常的一点点还要多一些,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人找你麻烦,营地里死点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用管。”
听到这里,少年看了看面前神秘的林歌,眼眸微微暗淡,点了点头。
“原来老板也是能力者,难怪,我说老板怎么有跟我一样的神秘气质。”
林歌:……
虽然事发突然,但少年也确实对两个女老板的过往没有兴趣,他只想找个地方安稳度日,除此以外别无他求。
唉……打工两天成功上位当老板,林鲸落觉得自己的打工生涯还挺励志的。
抱着睡着的老人家,将他以一个舒服的姿势放进皮卡车斗内的软垫上。
苏珊娜哭哭啼啼的上了车,林歌则手把手告诉少年酒吧开业以后怎么做,包括材料去哪里买,进货去哪个营地进,以及几种调酒的方式等等。
林鲸落一一记下,最后,他看到少女从二楼的房间中取出一个长长的木盒。
“老板,这是什么?”
“一个你也有的大宝贝。”
林鲸落一愣,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裤裆,然后视线在裤裆和林歌手中一米多长的木盒上来回转换,最后单纯的目光中浮现一抹惊恐。
原来这玩意儿还可以取下来的吗!
而且这也太长了吧!
“以后酒吧就交给你了,如果有机会,我会带娜姐回来看看的。”
天亮之初,曙光即将破晓之际,少年站在酒吧门口,看着两个女孩儿上车。
直到此刻,副驾驶上一直在哭的苏珊娜才终于停止抹眼泪,她看着车窗外孤零零的少年,抿了抿嘴,终究是没有说话,只用梨花带雨的双眼望着少年。
最终,在营地撤掉篷布,光亮撒下大地的时候,皮卡车远去了,少年安静站在酒吧门前看着,神情唏嘘。
变化——比死亡更常见的东西,与绝大多数壁垒人固定不变的一生相比,荒野人朝不保夕的一生,充满了各种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