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死亡”的射线,正射向浮在空中的狼兽人。
亡潮曾经如此令海底的住民们恐惧,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轻易毁坏生命结构的射线。
巅峰时期的它能够毫不费力地、不间断地释放这种杀伤力极强的技能——但其实可惜的是,就连秘海众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最后成功召唤出来的海怪,仍旧是不完整的个体罢了。
因此,如今的亡潮,因为能量的高消耗,基本上不会随意使用这个技能——单是它那能随意粉碎一切的触手就可以解决一切了。
它很久没遇上对其来说,要多动注意处理的麻烦了,也可以看出它似乎有很强的自信,能够一击杀了正在逃窜的饮熙。
虽是不完整的个体,但这样的亡潮仍能够成为兽人们的噩梦!饮熙已经来不及动用萤桑,亦无处可躲,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射线极速逼近!
命悬一线的前一刻,他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可想象中的死亡没有如期而至,饮熙犹疑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挡下了它的攻击?!
这到底?!……
他抬起头,随后惊讶地发现了一切的原因:那位他曾心念的兽人,如今就这样出现在他的眼前!
可…末曦就算此时已经洞悉了海怪的出现,他也应该仍在静谧渊啊?怎么会,就这样突然在他的面前,用剑替他挡下破坏的光线?……
不,难道说,“活着”——其实是他的自以为是,实际上他真的已经?……
“很险啊……”“末曦”背对着饮熙,看着那扭曲的怪物缓缓感慨道。
另一边,亡潮可以调配的能量暂时被消耗殆尽,射线的攻击也不得已停了下来。
“阿…末曦大人,你怎么会出现在……”饮熙躲过一劫,连忙下降到安全的位置,同空中的“末曦”询问道。
然而末曦摇摇头,笑道:“在这里的可不是我!”
“诶!?难道是光的虚像?!”饮熙惊讶道,“可是,你之前也没有陪在我们身边……”
“玉牌。”“末曦”缓缓答道,一切真相大白。
原来,眼前的郡主,只不过是一缕寄宿在饮熙爪中玉牌的光辉。如此一来,即使他不在他们的身边,也可以通过这种爪段在最最危急的时刻出爪救援他们这些郡侯。
也难怪,他曾说过,这块玉牌能在关键时刻大有用处……
末曦平时看起来对谁都冷冷淡淡的样子,原来隐藏在那样外表下的真是如此关切他兽的“执辉”性格吗?
“看起来,你很意外吗?”末曦缓缓下坠着,看向面露惊色的小绿狼,话说到此,他突然却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也是我在几番失去很多事物之后,最后想到的办法,也是只有现在的我才能办到的方法。”
“以及,我看得到虚像附近的状况,”末曦嗔怪饮熙道,“你竟然带着白俞跑出来单对亡潮?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安全细节和其他的连锁问题吗?!”
“我……”饮熙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着丧气的了风侯,末曦闭上眼叹了口气,他也知道没有什么必要继续这样说教他了,于是改口道:“没事,我的意思是你很勇敢。只不过,我希望的是,下次行动之前一定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
“命,大于天……”
“嗯嗯……”饮熙回答着,他突然发现亡潮在未能得逞之后,再一次朝着他们这边挥舞来狠厉的触须。
但这一次,饮熙没有再感到一点害怕,他镇静地呼喊下方的战友道:
“白俞!!!”
只见他们已经将亡潮靠近礁岛的部分早已经引向了白俞所在的位置,他听见饮熙的呼喊,集中注意力、调整呼吸,同时早已开始运转拳势。
只见白俞一拳击地,顿时,完整的礁石上出现粗粝的裂纹!
巨大的动静激起礁岛四近雪白的碎浪,只见一幢石柱从白俞的面前出现,径直地朝着亡潮撞去!
亡潮浮现在海上的眼再一次从触须中冒了出来——它自然已经发现了如此猛烈的偷袭!不由分说,他立刻调转攻击的方向,所有触须朝着冲来的石柱拍去!
只见粗重的触手削石如泥,几下将白俞的唤石攻击轻易解决。眼望着从空中不断坠落地碎石,白俞不甘心地啧了一声。
但,这还没有完!
虽然白俞因为石柱断裂而无法继续用能力控制,但饮熙抓住了这个机会,用口袋中最后剩下的气流,尽力托起了那些很多的碎石头!
可他却因为能力的使用对象转移,加上仅剩的气流不够,自己却开始加速朝着海中坠落!
不行,他的气流很难托举实物太久,必须速战速决!
饮熙眼冒精光,在能力失去控制之前,将那些落空的石头全部朝着亡潮“眼睛”的大致方位砸去!
亡潮阻挡的速度很快,但远不及饮熙这突然而又巧妙的组合技快,在触手试图将那些飞石尽数打掉之前,不少礁石砸进了它那只必须观察外界才能发挥作用的眼睛!
古怨魔发出凄厉的嘶吼——这一下令他久违地吃了痛。
然而白俞他们却在接下来只能眼看着亡潮落荒而逃,径直没入海中!
“等等,那是!?”
饮熙看见亡潮沉海的前一刻,那只眼睛的结构被飞石破坏,从中暴露出了一个散发着诡异亮眼的红色光芒的奇怪核心。
然而未等他仔细观察那颗红色的事物,他已经落入了苦咸的海水中。
慌乱中他不停朝上挥舞爪子,不过幸好,在岸上的白俞及时抓住了他。
饮熙成了落汤狼,他被白俞强拉到了岸上,于是他爬到礁石上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虚像尚未消失,他凑近虚弱的饮熙:“小熙,你没事吧?……”
他已经将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
看着末曦的影像,饮熙感觉到冰冷的身躯如再次被暖阳捂热,他摇摇头,笑着说:“没事,只是呛到了,咳咳,一些海水。”
“那,那就好,”末曦的声音突然听上去有些别扭,但他接着说道,“对了,这缕寄存在玉牌中的光受限于器物的限制,很快就会消散,也就是说,‘我’很快就会消失。”
饮熙听罢,突然莫名被振作了精神,他立刻示意白俞扶一下他。
白俞起初察觉饮熙着急着叫他帮忙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不过他随后按照饮熙的要求讲他扶了起来。
饮熙摸摸前胸,随后从怀中取出了那块郡主曾赠予他的玉牌。他过去极度珍视,象征着他成为此世一份子的玉牌,如今不知何时,上面已经布满了难看的细密裂纹。
末曦注意到饮熙似乎因为难过而沉默,他安慰道:“这是正常的现象,坏了就坏了,之后玉牌的话,我重新送你一块就行。”
“真的吗?嘶!……”饮熙激动的想要跳起来,可是全身上下的疼痛立即提示了他,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念头。
“饮熙,你小心一点!”白俞无奈地按住了他,顺便开始给他按摩放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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