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庐山六峰。”陆子虚,一甩道袍,“陆某今天把这紫金八卦道袍都带了出来。不如我们联手,我和赵兄借着着紫金八卦道袍布下九宫八卦占星阵法,罗兄在阵眼施展玄武真气。”
赵浩然与罗归一略一思量,点点头。陆子虚,见状,便将身上紫金八卦道袍,扔向空中。
随后,陆子虚与赵浩然,各自幻化出四道身影,分别立于已经化做半亩大小、状若云床的道袍之上。那罗归一深深吸了一口气,飞到道袍正中,一声急急如律令,驱使道袍曲曲折折地飞着,来到了一云雾深处。
随后,赵浩然与陆子虚二人数道身影,纷纷打出各种法诀,罗归一背后更是升起一座小山大小的玄龟之相。那边上金光闪闪的道袍之,散发出精纯的道门气息,便见,天空中无数星斗,垂下无数各色光芒,落在幻化出的九宫八卦各相之中。一会儿,本是漆黑一片的前方,渐渐有光华流转回应,似乎有另一片星空在三人面前缓缓打开,星光闪烁中,一片巍峨道观浮浮沉沉。
三人心喜,正要加大灵力之时,突然,一只毛茸茸的灰色巨掌,从前方光幕之中破出,巨掌之上,魔气翻滚,带着惊人的气息,径直向三人袭来。
陆子虚怒喝一声,血剑飞起,向那灰色巨掌斩去。巨掌缓缓消散,自己的血剑也倒飞回来,变得略有暗淡。
哪知前方,马上又是阵阵冷风飘来,一个容貌极其丑陋的虚像,显露出半身。虽然只是半身虚像,其显露的威势,却不在赵浩然等人之下,令人心惊。
那赵浩然,见这个虚像,一头六臂,胸覆鳞甲,头上有四只眼睛,各自闭阖不定,一眼对视之下,只令人神魂迷乱。不由失声叫道,“阿修罗!”
话音刚落,那虚像,正前方的两支铁打铜铸般的手臂,分别挥动着红黑相间、煞气冲天的刀剑利器,向自己三人砍杀过来。
赵浩然和陆子虚各自手持宝剑,纵身飞高,与这阿修罗虚像击出的刀剑碰在一起。只听,两声巨响之后,云雾荡开,那阿修罗虚像头部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睁开,射出摄人的光芒,身后更是慢慢出现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罗归一大叫道,“快走。阵法开始运转,后续还有厉害攻击。”说罢,身后的玄龟之相猛然变大,将三人罩住,同时龟首吐出一股精纯的青色玄龟真气。
那青气,绕过阿修罗虚像,注入其身后的黑洞之中,那阿修罗微微闭眼,身形停滞。似乎这道纯正的道家真气,令阵法略有停顿。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玄龟一摆尾,罩着三人,脱离阵法锁定,带着一团青气,远远遁去。
待到了东面鄱阳湖上空,三人停住。陆子虚回首,望着那渐渐隐去的阿修罗虚像,不甘心地紧握血剑。那赵浩然极目远眺,一声轻叹,说道,“东方将白,眼下又闹出这般动静,怕是早已惊动了各方高手。此事须得回岛从长计议。”说罢,弹指一挥,一颗硕大的龙珠在夜色之中,发出耀眼的金光。
随后,一条金色龙影,在层层云雾中,绕着微微升起的红日,不断地游走。在三人飞去多时,方才隐去。
龙影隐去没过多久,两道身影,一西一南,几乎同时飞到鄱阳湖上空。一名小沙弥和一名小道童,隔空而立。那名小沙弥,默默地感应了一番,开口道,“阿弥陀佛,适才似乎有人施展贵教秘法,前来庐山闯阵。”那名道童,听闻此小沙弥如此问道,眉间微微一紧,说道,“智愚大师,我龙虎山正一教一向与庐山诸峰情同比邻,若是有事,也是循礼拜会,又岂会暗夜相扰?”
那被唤作智愚的小沙弥,是花莲妙法宗的真灵修士,与这正一教的玉真子本是旧识。此刻听其如此说道,沉吟道“纯正的玄武真气,淡淡地龙息。玉真道友,可有何见教?”
那玉真子,一脸老气横秋,偏偏又一口稚嫩之音,“玄武真气,只要真灵以上的道门修士,或者真人境界之人手持上品灵龟类法器,便可激发出来。至于这龙息,如今大元气运已衰,龙气外泄,身处大都的喇嘛教或者全真教,都有可能摄取一二。”
那智愚当即合掌叹道,“全真教的道友若是欲来庐山一观,倒也不碍事。怕就怕喇嘛教在此中又有什么阴谋。”
智愚、玉真子两人都是真灵大修士,话到此处,已无需再言,相互一行礼,各自飞去,消失在茫茫云海。
。一时间,鄱阳湖上灵龟托日、金龙遨游的传闻,在尘世芸芸众生间闹得沸沸扬扬。更有那占卜、说书这样的口舌之人,煞有其事地推论,鄱阳湖有真龙天子出世,云云。
正所谓紫金道袍引星火,玄龟真气斗修罗。
清净峰前三人行,唯见云中龙影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