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那挨枪子的出头鸟儿。
唯有白若雪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眼见事成既定,当即更不退避,拔剑早与萧影斗在一起。
众人看时,见白若雪人长得皎洁如一朵雪莲花,身手却极为不凡,颇得天山派剑术造诣,着着拼命,毫不含糊。
萧影每招每式,均是轻描淡写地让过,便似与人唱戏一般,攻拒之间,倒是与白若雪配合得天衣无缝,好似白若雪未出手,他已对她的动作招式了如指掌,举手抬足间,便将她的凌厉招式一一化去。
白若雪手上不停,娇唇一张,说道:“我远不是你敌手,为何你不下杀手?你是在跟我做猫玩耗子的把戏么!”
她说到最后这句,话声激愤,手下更加了几分劲儿,心想:“我虽有心于你,可你却没将我当回事,竟在这里恃武而骄。今日杀你不得,便给你杀了,也好过日后既要饱受相思之苦,还要给你看不起!”
她性儿素来冲动,动辄便走上极端,昔日的缕缕情丝,此刻尽数化为满腔仇怨。
萧影边与她趋避而斗,边开口道明自己的冤屈,好说歹说,她便是听不进去。这时他道:“若雪……”
只说两字,陡闻身后风声扑扑,微一回头,见莫溪言挺剑刺到,心想:“总得立些威势给人瞧瞧,如若不然,黑白两道,人人心无忌惮,一拥而上,我便有十个脑袋,岂够你们好砍!”
当即气凝右臂,袍袖挥出,莫溪言连人带剑,登时摔将出去,给天山群弟子接了个正着。萧影手下容情,袍袖并未伤及莫溪言,只将他摔了一跤。只是这跤摔得着实有些狼狈罢了。
虚月见本门弟子畏首畏尾,竟让白若雪一个女弟子孤身上阵,心下好不气恼。莫溪言这跤摔出,她已知萧影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果真与江湖传言名副其实。现下非得自己先行出手,引领众人一哄而上,群起攻之,方可将之拿下。更见白若雪招招拼命,显是为了三位师叔之死,她心下恨透了萧影,再这般下去,她人恐有性命之忧。
当即更不多想,抽剑在手,飞身向萧影侧面刺去。
萧影正要斜身避开,蓦见虚月身在空中,嘴里“啊”的一声惨叫,整个人翻滚而下,砰地一声,重重地跌在地上,手中长剑呛啷啷一声坠地。
他大惊失色,心知虚月必是受人暗算,这才惨叫失声,竟致自空中跌落,禁不住脱口便道:“虚掌门,您怎样……”
白若雪抛下萧影,朝地上的虚月师叔扑身过去,双膝跪在她身前的地上,连声唤道:“师叔,师叔,您怎么了,您怎么了?”
虚月目光暗淡,两只眼皮半睁不睁,声音微弱道:“快……快……快请吕真人过来!”
话声甫落,那“吕洞宾”已飘身来到面前,弓下身来探问道:“虚道长,你还好吧?”
虚月话声细微道:“吕真人,我……我胸口中了萧……萧影小贼一镖,不……不成事了。”
养得一口气,瞧了一眼身前的白若雪,流泪道:“我这一走,门下这些弟子,这可……这可怎么办?他们群蛇无首,武艺低微,必会让人欺负**。只盼吕真人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帮忙照应小道的一帮徒子徒孙,叫他们不致落入契丹鞑子之手……”
说着她缓缓伸出右手,自怀中摸出一块银色令牌,颤抖着手,将令牌交在“吕洞宾”手中,拼着最后一口气道:“这令牌乃我天山派掌门令牌,见此令牌,如见掌门人,现下……现下暂交吕真人执掌,待觅得合适人选,再烦转授……转授……”言语未尽,登时咽气。
白若雪伏在师叔尸身上,哭得死去活来。
子颜、子崖等群弟子,亦各伏地,放声痛哭。
哭得一阵,抬头起来,白若雪见师叔左胸口积了一滩瘀血,用手往血中一摸,有一硬物斜斜插进师叔心口。
她一咬牙,血淋淋将一枚钢镖拔在手中,泪眼含恨道:“师叔您老人家放心,若雪只要有一天好活,定会替您报仇雪恨!”
她心中料定萧影行凶杀人,将钢镖往地下一抛,嘴里骂道:“萧影,你这丧尽天良的畜生!”左手暗扣天山血银针,右手挺剑,一招“天剑问路”,直朝萧影面门刺去。
萧影边接招边道:“虚月前辈不是我杀的……”空自辩解,却又有谁信他。
白若雪瞅准时机,趁对方说话之时,左手中的血银针无声无息,脱手飞出,射向萧影颈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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