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几声惨呼,他身上又多了数道新伤。
白若雪心道:“被逼无奈,今日唯有自刎,方得保洁!只是莫师兄并非天山派中人,决不能让他搭上性命。”心思于此,大声道:“住手!”
众人不知她有何话说,左右三人无可遁逃,便就停手罢斗,且听她如何说?
白若雪道:“莫师兄并非我天山派中人,你们此来全为对付天山派,何必对他赶尽杀绝!”
对方其间一人道:“小姑娘恁地打诳,这小白脸若非天山派门人,你又何以叫他莫师兄?”
白若雪一脸无耐,但想若能保得莫溪言一命,好歹也能弥补一些自己悔婚之过。虽他父亲借以逼婚来犯,实有大大的罪过,自己之前有心避开这桩婚事,却是实情。当下解释道:“咱们天山派与雪山派向来同气连枝,互通声息,近年来更是交好如一家人,大家见面,称一声师兄妹,这有什么好奇怪?”
对方一人皱眉道:“你说这姓莫的是雪山派中人,莫不是‘一剑飘雪’莫问天的公子,人称‘雪山金童’的便是?”
白若雪道:“他正是‘雪山金童’莫溪言!”
对方一人似笑非笑地道:“嘿嘿,我道这小子宁死也不求饶一声,骨头倒是挺硬,却原来是为了保护你这位未过门的媳妇儿啊!”
一人讥道:“郎有情,妾有意,不错不错。不过,你们年轻人太过张狂,不知天高地厚,早晚要吃大亏。你既是莫大侠的公子,咱们放你一马,倒也不打紧。你这便去吧!”
莫溪言一向彬彬有礼,可今日心里憋得实在慌。白若雪回山数月,对他避而不见,令他满腔情意,无处倾诉。今日又听说父亲下书逼婚,大致听来,绝非空穴来风。思及这些,他脸上现出难得的傲色,昂然道:“今日我莫溪言誓与白姑娘同生死,与天山派共存亡!”心中抱定必死之心。
童鹤年劝道:“莫公子,你还是听得大伙儿劝,快快回雪山去吧。淌上天山派这趟浑水,你可有苦头吃啦!”
他一脸慈善,谆谆而劝,心下却道:“你若给他们一刀杀了,我今天淌上这趟浑水,那才叫倒霉了。莫问天其人虽说算不上穷凶极恶的阴毒之辈,却也不是省油的灯,武功又颇为了得,惹上了他,那可真是倒足八辈子大霉了!”
先前与童鹤年边走边说话那人接了他的话头道:“正是。你可知道,这次参与攻山的英雄好汉,没有一千,总有八百。你道这些人都是省油的灯么?嘿嘿,说来可别吓坏了你,这些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江湖硬汉,用毒使诈,那是家常便饭。这次攻山,势在必得。上头交代下来,天山派掌门虚月老道姑愿意投诚,主动交出掌门令牌则已,如若稍有违拗,便为玉碎,不为瓦全,一举踏平天山派。这只是其一。这其二嘛,不少武林中人被暗害于天山辖内,半数人此次上山,可是带了账本来收血债。我古天逊身上,可也有一单子血债背着,非向天山派讨还不可!”
闻言莫溪言一脸坚决,丝毫不为所动。
当场之人,其内心想法,无一不如童鹤年一般,打狗还得看主人,今日杀莫溪言容易,日后要防莫问天寻仇,却是难上加难。心有所忌,这才纷纷对莫溪言好言相劝。
这时,一人冷哼一声,道:“天山派实乃藏污纳垢之所,既有未婚先孕的丑剧闹出,正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些个圣女玉女之属,只怕也是残花败柳之流……”
还待再贬低天山派一番,莫溪言怒目而视,吼声道:“住嘴!”那人这才打住不说。
天山派有人未婚而孕之事,莫溪言早有耳闻,每日为此事,他心中总是忐忑难安。想着白若雪避门不出,岂难道怀孕少女便是她?心间的疑问直到此刻,始终不曾解得,又见周围之人有的对白若雪品头论足,有的交头接耳小声说话,面有嘲弄之色,更加认定白若雪舍却与自己的情意,另结新欢,如今还怀上别人的孩子,这顶绿帽,今生便算戴实在自己头上了。气得直要发疯一般,挥剑乱斫乱刺,嘴里道:“师妹,她们说的……他们说的可是实情?”
众人纷纷闪避间,童鹤年不无担心地道:“不可伤其性命,只制住他便罢!”
莫溪言热血上涌,头脑昏晕间,一路“雪凝剑法”使将出来,浑然不成章法,给对方不知何人在腰眼上点了一指,扑翻在地,全身酸麻,哪里还能起身再战?眼睁睁瞧着身周这些妖魔鬼怪般的人张牙舞爪,一步步逼向白若雪和凌梦莎。
(新春佳节之际,明月恭祝书友们猴年全家平安喜乐,心想事成,猴猴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