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堵了他的去路。
他何不知道,阴阳双煞此番前来,一心要拿朱瑶回宫,此事在二人心中,当为头等要紧的大事。两人既是无意罢手,自己便跟他们耗得一阵,瞧是谁先熬不住?自己有伤在身,不能力敌,大可与双煞趋避游斗。反正朱瑶欲行对师父下手,一时半会也得不了手。
确如萧影所想,阴阳双煞一心想要追朱瑶回宫,方才见她骑马逸去,本想立时收手,陡见萧影心存去意,便即不动声色,决意趁萧影退却,身后空隙之时,杀他个措手不及,借机除此劲敌。哪知他们的心意此时亦被萧影料中,此刻见他左突右冲,上翻下打,全无去意,两人顿然没了主意。
戈鹰急不可耐,大声道:“这般打下去,最多两败俱伤。我瞧咱们一无深仇大怨,就此罢手如何?”
乌木霜道:“正是!”
萧影摸准他二人的心思,心想正好今日除此二贼,日后潜入皇宫报仇,便少了一双强敌。当下哪肯罢手,愤愤然道:“你们与我萧影无仇,萧影却与你们有恨!”
戈鹰道:“这话从何说起?”
萧影道:“你们甘当朱老贼鹰犬,朱老贼却与我萧家大仇不共戴天。今日不除你二犬,他日便成绊脚石,你道我萧影傻么?”
戈鹰面有悔意,仍硬着脸皮道:“好好好,今日老子便舍命陪君子,再与你玩玩!”
乌木霜却急道:“鹰哥,咱们何必赌一时之气,让公主逃了去,咱们罪责非小。我看这小子虽自受伤,身手却不见弱,咱们即便得胜,也非一时半会之事。我瞧咱们还是走吧!”
戈鹰这才软了下来,心平气和地道:“你要怎样才肯罢手?”
萧影略一寻思,说道:“除非你们夫妇改邪归正,从此不再做朱老贼的爪牙!”
戈鹰面现为难之色,说道:“你这等条件太过苛刻,恕我等不能办到!”
萧影道:“谅你们也舍不下这等荣华富贵。这也成,我有几个疑团想问你们一问,若老老实实答我,便放你们走路!”
戈鹰一听,萧影此言大有己方求他饶命之意,怒气顿生,正要破口大骂。乌木霜接口道:“萧少侠有何言语,尽管说来,我等知无不言,言无不信。”
萧影道:“山西杏花村全村百姓,无辜惨死,可是朱瑶命你们下的毒手?”
乌木霜道:“你这可就冤枉公主了。当日我们得知你欲前往杏花村,找寻那惊鸿簪的后人,公主便接了皇上的指令,要我等务必从中下手,趁机夺得簪儿。若公主立此大功,皇上便不逼她远嫁契丹,婚姻大事,任由她做主。咱们接了指令,匆匆赶去杏花村,决意给你来个守株待兔。”
顿了顿她又道:“公主命其他属下,在村头开了个小酒馆,原意是将你迷翻,取走惊鸿簪。你竟也上了当,却是棋差一着,你喝了酒,竟然大摇大摆出了门。唉,我等当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你何以不中毒。后来你喝剩那酒水公主命人试过,一喝即倒,那是决计假不了。直至今日,我们也不知为何毒你不倒。”
萧影听她说话,全神戒备之余,手上自然缓了下来。不过为防二人逃跑,还是不敢停手不斗。
听乌木霜所言,事儿大致不假,又开口问道:“那酒馆中自称李飞烟后人的老者,也是你们有意安排?”
乌木霜道:“不错,公主思智百出,当真神机妙算,除了下毒,又安排了计中计。她命那老儿骗你上当,乖乖交簪,可事有凑巧,杏花村一村老老小小被人杀死,令你生了疑心。为防事情败露,公主命我们将那老儿……”
未等她出口,萧影怒气陡生,冲口道:“她这般歹毒,竟将那老儿杀了!”
乌木霜接口道:“错了错了,公主并没命我们杀他,只是演了一出他被人杀死的假相。她当时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如此装死,萧影那傻小子自他口中听来的话,非信不可!’果然你中了公主之计,风尘仆仆赶到了太湖李家村。”
萧影恍然,又道:“这么说来,那太湖李府一家四口,定也是你等下的毒手?”
乌木霜道:“又错了又错了。公主料定你对那老儿的言语深信不疑,便命我等一帮人星夜赶往太湖。那李府中人,原先与皇上相交甚好,这次由公主亲去相求,说明原委,谅他不会不允。可当我们赶到太湖,李府一家四口竟给人杀了。唉,公主这着棋,当真高明得不得了,可暗下那帮人也真够阴险毒辣,原本唾手可得的惊鸿簪,这一次又给他们搅黄了!”
萧影暗忖:“朱瑶这着棋,真个够高明,若无旁人搅局,我还不乖乖就犯,交出惊鸿簪给她?”
他之前料定这一路上无辜丧生的人命,全系朱瑶一手所为,如今听乌木霜之言,在情在理,朱瑶整套计谋之工,完全用不着杀人。
寻思于此,心下不由长长舒了口气,对朱瑶的恨意也淡了几分,当即又问道:“后来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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