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听得有嘈杂之声,萧影幡然而醒,只见前方不远处成百上千的粮仓屯积得密密麻麻,更近处有男男女女十几人欢呼雀跃,连声用蒙古话呼喊,似在欢迎巴图拖里和其其格的归來。
萧影惊问道:“这儿怎会有这么多的粮仓,有军队在此驻扎么。”
其其格一听之下,捧腹大笑,直把萧影弄得莫名其妙,不知她何以如此这般大笑。
半晌她才道:“阿郎哥,前面这些呀,那是咱们蒙古人居住的蒙古包,不是粮仓,”
萧影再一定睛细瞧,确然与粮仓不大一样,只是他初入辽国那夜,前去烧中军大营的粮草,先就见了粮仓状似这蒙古包,此前又对蒙古包见所未见,乍见之下,便指鹿为马,将蒙古包误认为粮仓。
其其格正向萧影说知这儿的风土人情,早有男女一众围了上來,喜言笑目,问长问短,竟似迎接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
其其格扶着萧影坐了起來,大伙见车上多了个人,模样儿似是受了伤,俱皆出言相询,言语间饱含关切之情,甚是贴心,直将萧影当成亲人一般。
萧影心想,早闻蒙古人热情好客,今日得见,果真不假。
正说话间,有一个身板健实、面容英伟不凡的年轻男子走了过來,向其其格道:“你回來啦。我和大家时时刻刻惦记着你和爷爷,生怕你们在途中遇何不测。若你们再不回來,便要南下……”
其其格招呼着大伙,正自七手八脚地将萧影从车上搬下,于年轻男子的一番话不去理会。
萧影瞧这年轻男子的神色,猜想他对其其格多半心存爱慕。
大伙待要将萧影搬进村落专供客人居住的蒙古包,其其格却道:“不用了,将他搬进新包里住吧,”
众人尽皆相顾愕然。
按照当地习俗,但凡儿女长大成人,父母均会另起一座新的蒙古包,以为婚嫁之居。同时也向外人示意自己的儿女到了嫁娶年龄,青年男女尽可前來求爱示好,若情意相投,男欢女爱,倒也为常,便可入新包过宿,其后择日宴请亲朋好友相聚道贺,婚礼即成。
其其格让大家搬萧影进去的新包,乃爷爷巴图拖里年内才为她建起的婚爱之巢。半年多來,村落向她示好的青年男子络绎不绝,却无一人得她垂青,是以新包自來无人居住过。
其其格其人之美貌,在大草原上远近闻名,加之她自小便随爷爷学得一手功夫,打起架來,村落年轻人竟无一人是她的对手。邻里都说,其其格是大草原上一匹美丽而又充满野性的龙马,哪个男子驯服了她,她便会随了他一辈子。
可大伙瞧萧影,面目虽超凡脱俗、卓然不群,身子骨却哪儿比得上村落里的小伙子们壮实,俨然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儿。其其格今儿太阳打西出來了,竟找这样一个非但降服不了她,身子还病恹恹的外族男人婚配。
巴图拖里是这儿的部落首领,其在整个大草原上也是声名显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其格自小父母双丧,与爷爷相依为命,她将爷爷当作心中的神人一般,对之又敬又爱;爷爷巴图拖里自也将她视为掌上明珠,对之怜爱有加。
因此上其其格虽不是公主,却比之公主还要受人追捧,日子过得何其幸福快乐。她的婚包,自也是装裱得富丽堂皇,与别人家的婚包相较,直有天壤之别。想住进这婚包的青年男子,又岂止成千上万。
适才与其其格搭话的年轻男子名叫巴尔哈,与其其格自小玩到大,可算青梅竹马。
巴尔哈向來勇猛,在本部落与外部落的数度争斗中屡立奇功。村里人嘴上不说,心里大都在想,其其格嫁于巴尔哈,那是早晚之事。
巴尔哈心里也打定了主意,今生非其其格不娶,只是口头上从未向其其格表白。而其其格此前虽对他并无青睐之意,却也不曾像对待其他男子一般避之远之。
眼前这个新包,如何能让外人进驻。
巴尔哈上前往门口一站,对其其格道:“这新包是你的婚包,不能让外人住在里面,”
其其格道:“巴尔哈,他是我家的贵客,不是外人,你让开,”
巴尔哈恨恨地道:“这是你的婚包,即便贵客也不能入驻,这是咱们这儿的规矩,你难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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