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手都未能再露面。嘛的,抢爷生意。迟不打早不打的。就算枪法比老子好,也不带这样玩的。打草惊蛇算什么。
失去了目标,谢宇钲手里的G98的准星只好继续向右移动。
这时,谢宇钲眼角余光里,那些团丁们突然一个接一个中弹倒下,本来昂首阔步的他们,纷纷变得畏缩起来,全都纷纷在地上找掩体。
难道,真是那个孩子出手了?这小子,现在才来,刚才干什么去了?
谢宇钲才不管那些团丁呢,他只在乎高价值目标。准星继续右移,掠过十几步的距离,归终落在另一挺正在吼叫的机枪上。
这挺机枪的正副射手也都戴着钢盔,此时刚打完一梭子,像刚才那俩家伙一样,副射手开始换弹夹,正射手的肩膀离开了枪托,他让肩膀忙里偷闲地休息一下,毕竟捷克式后座力不小。
这时,东边的山巅背后光芒越来越盛,日头马上就要出来了。随着时间的推移,逆光会越来越严重,不能再等了。谢宇钲不再犹豫,屏住呼吸,轻轻扣下了扳机。
叭!
后座力传至右肩,感到整个肩膀都微微发麻。
谢宇钲全神贯注地盯着目标方向,观察战果。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初上战场的菜鸟,谢宇钲这一枪打得很漂亮。但还是偏离了目标,偏得不多,也就不到半米距离。
G98的银色弹头在枪膛里极速旋转着冲出7.92口径的枪口,在空气中钻开一条细小狭长的通道,尖啸着穿过灰尘漫天,血肉横飞的纷乱战场,归终击中了正要替换上弹槽的弹夹。
那个弹夹还没被副射手送到捷克式上方,巨震之下,副射手握持不住,弹夹直接脱手了。
但是,G98那直径为8.1mm的圆弹头,被膛线旋过之后,尾翼上的膛迹凹凸嵯峨,此时东山上的日头已经升起,阳光与空气的湍流绞在一起,抚着它从头到尾地急速流过,似乎赋于了它更好的运气。
这枚弹头在弹夹上嘡的一声跳起,速度锐减的同时,旋即偏向,翻滚着撞进了这个机枪正射手的眼眶。
“啊!“
惨绝人寰的喊叫响起,这个倒霉的机枪手被子弹贯得一个后仰摔倒,两手捂住渗血的眼睛,在地上疯狂地打滚。
伲麻,转角枪!
很小的时候,谢宇钲在老家的圩镇上迷上过一段时间台球,那时他们一干伙伴,都洋气地将它称为斯诺克。周末时总呼朋唤友,说去打斯诺克喽,说这话时往往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话者往往特别装哔的样子。其实,兜里也就够打两三盘的钱。当然,有时候也会私下里众筹一下,然后轮流在台球厅大声对老板嚷嚷,说要包时。
那时候,谢宇钲的转角枪,在小镇上可是小有名气。
后来,因学业紧张,家里又将零花钱掐得紧,渐渐地便不玩了。到后来,都几乎都忘了这世界上,还有台球这回事。
前些年,网上疯传着一张裤兜里有个O型凸印的照片,才又将他重新拉回孩童时的记忆。
他才知道,台球这玩意,又叫九球。虽跟斯诺克大同小异,但两者还真不是一回事。
时光去了又回。事隔多年,今天,又见转角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