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刘昭仪何事?”红妆好不容易说完,却是萧沐如冷不丁问了一句。
红妆一脸委屈而为难,夜之航却是望着他们轻蔑地一笑,“还是我来说吧。”看着红妆一直“我????,我???,”欲言又止,夜之航干脆自己代劳。
“那女人扇了云裳一巴掌。”语气阴森,不带任何感情。
萧沐如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正对他说出这句话的夜之航:他竟然那么亲昵地称呼那个女人!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枉费了她送红妆到他身边的一番心意。
而且,他说到刘昭仪的时候,那股咬牙切齿,那种巴不得立马杀之而后快的阴冷语气!
刘昭仪十六岁进宫,作了他四年的枕边人!
他怎么可以做到对她那么冷情!
那女人——
萧沐如一脸轻笑地望着夜之航,“因此,皇上认为此事与我有关,所以就来如意宫对我问话喽?”她说完,又笑了笑,一脸无畏。
“不是与此事有关,而是根本就是你在幕后策划的吧。问话?——朕怕麻烦,朕只是希望你能够坦白,毕竟,八年夫妻。”夜之航的语气明显就是不信她说的,而且,那最后四个字,他将它们咬音很重。
“证据呢!”她顶了一句,早已失了惯有的温柔与平和,语气很冲。
如果是这样无情的夜之航,她还能容忍多久,还不爆发!
她萧沐如只是因为爱他,才会隐忍至今,宽让至今,一切,仅仅皆因为她对他的爱。
可是,如果,这里面再也没有了爱???
她还有任何需要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必要么!
“八年夫妻,”萧沐如嚼着这几个字,凄然一笑,“皇上——臣妾在您的眼中,是否不再美丽了?”
是不是,在他的眼中,她早就变得狰狞扭曲,如牛鬼蛇神般,再也不再是夜之航最初所认识的那个,至纯,至仁,纯粹而美好的萧沐如了!?
听她这么一问,夜之航的口气也软了下来,“如儿,”他低柔地唤了她一声,满是无奈,“朕只是不希望你伤了她。”他开始面色温和,敦敦善诱。
“臣妾从来没有伤过她,只是您不信罢了。”萧沐如笔直地望着他,眼睛湿润润的。
这不是萧沐如的问题,一直都不是,所有的关键只在于夜之航,在于他是否信任。
他信,则万事皆为虚无,他不信,则虚无皆为有形。
可夜之航恰恰不信。
理由很简单:因为她爱他。
夜之航知道,爱,往往可以让人疯狂。
他不相信,连面都没见过的红妆有任何需要陷害云裳的动机,陷害了她,对红妆一点好处都没有,但是却可以让萧沐如得益。
过了很久,萧沐如望着夜之航,凄惶一笑,“您不信!”她肯定道,从他的眼神,与久久未曾出声就已看出。
夜之航转身,长叹一声,回声久久回荡于这座空旷的殿宇,过了很久,他才道:“如儿,你叫朕如何信你呢!”
“为什么不能信,只要您愿意。”萧沐如突然走到夜之航的面前,一把拉住他的双臂,“难道——我们八年的夫妻情分也抵不过你与那个女人短短几个月的痴缠?”她声音颤抖着问,满脸哀恸,满脸难以接受。
听到萧沐如的指责,夜之航即使微怒了,也没有拂开她的手,“如儿,那这个女子为何要故意去往永华宫的甬道上,莫非,这是她自己的意思?”
“臣妾不知道!”萧沐如的手缓缓地从夜之航的双臂间滑落了下来。
此间一直被这两个人忽视在一边的红妆,淡淡地望着正盯着她的萧沐如,咬紧下唇,很不自然地低下了头。
“是你,对么?”萧沐如湿答答的眼睛,紧紧盯着红妆,望住她,“是你——,对么?”她近乎绝望地又重复了一遍。
“是你!一定是你!”红妆一直低着头,过了一会,萧沐如突然失笑,蹲下身,扯着她的手臂指控着:“是你!??????一定是你!???????”
“够了。”夜之航看不下去了,蹲下去一把拉起了有点失常的萧沐如,“朕再问你,一个秀女,你把她送到未央宫去做什么?”
萧沐如将视线转了过去,望着夜之航,笑了起来,满眼悲戚,“您认为,以她的身份能够留在夜宫么!就算后宫之中非议能被您压制住,那么——朝野呢!?民间呢!?仅凭她一个,就能够动摇夜朝的国本,臣妾是夜朝的子民,是您的妻子,臣妾无论如何都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夜之航看着一脸大义凌然的萧沐如,忽然间鼓起了掌,“好,说得好!贵妃的口才真是一流!看来,朕从前还真是有眼无珠,居然不知道身边有这么言辞凿凿的人在啊!”语音讥诮,嘴角邪而轻蔑地勾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