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请,陛下在我军大战之时,只可坚城自守,不可开城迎敌。”
“二请,陛下毋听群臣进言,只战不和。”
“三请···三请陛下,不论如何都不可用圣女祭天。”说完,完颜赤烈朝拓跋宇躬身一拜。
“这——第三请···”拓跋宇反倒显得面有难色“我怕民心会撼啊!”
完颜赤烈仍旧保持着弓拜之姿,但,被左手覆住而看不见的右手,早已经死握成拳,发白,发紧了。
“陛下,如有任何一请不允,我便不会出战迎敌。”
如若连他心爱的女人都不放过,那这样的王国哪配他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去保护。
自始至终,他的人生都只是为了她。
为了她成就如今的霸业,为了她站在这座殿前,为了她战场厮杀,只为保得她安然无恙。
良久,良久,信然从拓跋宇的口中滑出这一字“准!”
三日后,搬朝出师,而今晚是圣坛祈神之日。
他于她自那晚之后,就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在遥隔之地,远远地望着她。
孤单苍傲的背影,在偌大的祭坛上,遗世独立。
他站在祭坛之下,仰望苍天,俯首之际,便是眼前的祭坛,只见一白衣女子,微移莲步,款款踏上白玉砌成的石阶,朦胧的月光倒映着她姝丽的姿容于光亮的白玉阶之上,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倾国倾城。
只有官拜三品以上的官员方可站立于此。
他,就是其中之一,一品护国大将军,完颜赤烈。
这多么光辉的殊荣,也只不过是成就他今日,能有幸地站在这片祭坛之上罢了。
凝望着她,他内心不住的颤抖,是悲恸,是怨念,是痛恨自己的无能,所复杂交织在一起的情愫。
他一辈子都不会忘了她十五岁那晚,那个自称是她父亲的男人挡在他面前,对他说的每一个字。
沥沥清晰,盘亘在耳。
“如若再想见她,就让自己有资格能够立于金銮殿之前,否则,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她。”
那个男人的一字一句,他都刻在心底,当他看着那群司仪宫的人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带走的时候,他就发誓,总有一天他会铲平司仪宫,让这该死的圣女制永远埋葬在历史之中,风尘而逝。
“祈神——”
一声高唱,她裣起广袖,迎风而舞,像一支出水的芙蓉,圣洁傲然的雪莲,更似他脱俗的娇兰。
只是这朵娇兰再也不可能在他身边开放了,因为她被关进了一只金丝编的笼子,再也飞不出来了···
而他所要做的,是终有一天,亲手砸碎这个笼子,还她自由,让她飞回到自己身边。
三日后,就是大限···
他允她也是允自己的大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