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黎明前的沉默

严修不过是她人生道路上的一场美梦。

    梦，是抓不住的。

    梦，只能是梦。

    对于她们这种小人物来说，每天努力搞钱，就是一种快乐。

    慕九九一边搞钱，一边学习压价攻略，上午和姥姥一起出去买食材的时候，还会带着姥姥转悠一下，顺便多瞧几处房子。

    祖孙俩几乎每时每刻都腻在一起，日子，像是又恢复了三个月前的平静和安乐。

    只是，每每夜深人静，慕九九闭上眼睛后，还是忍不住做那场与褚严修有关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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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严修大仇得报后第一天。

    他大刀阔斧，拿下了盛世集团。

    褚严修大仇得报后第二天。

    褚括、乔钰和褚肖源等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乔钰因故意杀人罪被判无期徒刑，褚括因栽赃陷害和偷税漏税被判十二年有期徒刑，褚肖源因诱奸少女被判七年有期徒刑。

    其他几人，也都分别判了刑，其中钱东海供认不讳，主动戴罪立功，被判两年有期徒刑。

    法庭上，褚严修抱着严鸢的照片，坐在第一排观众席上，冷眼旁观，他的亲生父亲是如何在法庭上强词夺理、矢口抵赖，最终却只能像个斗败的秃毛鸡，被执行官押走。

    整个审判，最终他只和钱东海说了几句话。

    钱东海的悔悟和歉意，他能感受到是真心，也算是没让他对人性失望透顶。

    当褚严修告诉钱东海，他会确保钱东海在国外读大学的儿子继续完成学业时，钱东海对褚严修深深鞠了一躬。

    祸不殃及家人，十三年的仇恨如此落幕，谁又能说，褚严修是真的残酷无情呢。

    当晚，褚严修带着母亲的照片，正式从云镜搬进清水别墅。

    下车时，苏青丞体贴的说：“老大，温泉水已经放好了，您去放松一下休息两天，接下来的事，就先交给我们几个打理就行。”

    褚严修没回话，一脸凝重的抱着严鸢的照片，大步踏进别墅。

    来到主卧室。

    把严鸢的照片放在卧室沙发区旁的高柜上。

    昏暗的月色中，褚严修坐在沙发上。

    随着‘咔嚓’一声，幽暗的房间燃烧一簇猩红的火焰。

    褚严修薄唇叼着烟向前低头点烟，滚烫的火光倒映在他墨眸深处，却难以温暖他眸底的冷。

    他一边抽烟，一边望着照片上笑靥如花的美丽女人，他没开口，但是他知道，母亲今日定然看到了，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是如何被他踩在脚下，痛苦挣扎的。

    卧薪尝胆十三载，在褚家忍辱负重三年，他终于亲手把那群一步步逼死母亲的恶人，送进了监狱。

    抽到烟屁股，褚严修摁灭烟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边扯领带解衬衣纽扣，一边大步走向温泉池。

    跨入温泉池，褚严修走到靠背的沿边，缓缓闭上眼睛脖子向后仰躺在石枕上，重重呼一口气，放松紧绷的神经，感受温泉水萦绕在小腹上流动的舒适感。

    有多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或者在母亲离开之后，便不曾感受到过这份活着的惬意了。

    但是，他却又没有想象的那般痛快，释然！

    或许现代文明让他无法亲自手起刀落，干脆利索的解决那帮恶人。

    褚严修缓缓抬起搭在池沿两边的大手，张开的手指拨开泉水，温热软绵的水流从指缝间划走，他本来只是想抚弄一下水面，却不知不觉双手向前，竟然在水中做了个拥抱的姿势……

    原来，是因为他心里有了新的牵绕啊……

    褚严修眼皮滚动，他拥抱慕九九在温泉池里沉湎淫逸的画面，不受控制的撞进他脑子里。

    那一晚慕九九中了药，行径大胆豪放，又因为前日刚给了她好滋味，她似一个好奇又贪吃的猫，不得法的在他怀里撩。

    若不是他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提起来，真要被她撩的理智尽失。

    再后来，她哭着在他怀里疯了似的求，如今想来，倒不如遂了她心愿，破了她的身子，他便就有足够的借口，把她禁锢在他身边，一生一世与她纠缠。

    喉结滚动间，褚严修失控的垂下拥抱之姿的手，决定自我放纵。

    慕九九，怎么办，就算你不在这里，照样把我勾起来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你抓回来，好好惩罚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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