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罗光国主看着眼前的书案,说道,“那我们就稍安勿躁,专心对付林君飞。”
而此时的林君飞此时已经送别了洛玄风,正要同千北和三秋雪、罗敷、林东岳等人赶往京城,正要走时忽然霍兵衅和南皇后赶来,他们自称想要将罗敷的身世告诉她,她早晚要知道的。
尽管林君飞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无从过问,便没有多说什么。
当夜,霍兵衅与林君飞喝了许多酒,林君飞昏昏睡了一天。
直到第二天正午林君飞才醒来,却听府中传来南皇后的哭声,随后霍兵衅急急跑了进来,说道:“林大侠,你终于醒了,大事不妙啊!”
揉着脑袋林君飞问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霍兵衅一边死死的锤着桌子,一边说道:“是我们不好,我们不该把事情告诉罗敷,她听了果然受不了,性子刚烈,用我的刀抹了脖子。”
说着,他拿起出了一把充满血迹的刀。
林君飞一听,气急攻心,一口血先喷了出来,霍兵衅急忙来搀,林君飞却一把将他推开,口中喃喃:“她,她现在呢?”
霍兵衅说:“罗浮岛先例,新死之人,必先将尸体运往最高的山上,花环覆盖,停尸九日,方才入殓,我们已经将罗敷送往济南的最高峰钟山之上了。”
听罢,林君飞飞也似的奔出房门。
霍兵衅只顾在后面大声的哭。林东岳见林君飞火速飞出,心中有数,便跟了上去。
林君飞径直来到马棚,牵了马,打马出了济南官衙。
林东岳到时一人一马已经出了府门,林东岳追了上去。
一出府门却见林君飞手勒马缰,四处看顾,听到身后马蹄,立时回头,吼道:“钟山在哪儿?钟山在哪儿?”末一声已经变了调儿。
林东岳嗫嚅道:“呃……好像是往北!”
听了,林君飞当即打马向北。
走到天色将晚,林君飞见久行不到,又找了个路人问了问,偏巧那个路人还就是个认识路的,他告诉林君飞等,钟山得出京城往东北走,当时出太子府往北走本是不错,但走的太过已经离了钟山好几十里。
林君飞当即从怀中掏出一个金锭递给那人,求他带路,那人抬头看了看天:“怕要下雨了,山路危险!”
林君飞忙说送到山下即可,那人这才同意领着四人去了钟山。
到了钟山天已经全黑了,又下起了大雨,雷电交鸣,远望钟山树影似鬼,虎啸猿啼,如同阴魂夜哭十分骇人,那领路的说什么也不往前走了,林东岳还在跟他交涉,林君飞却早已登上了山路,林东岳见了,只得跟上。
刚走到半山,炸雷响处,一股泥流灌了过来,登时将林君飞冲到,烂泥砂石灌了一身,林东岳忙将林君飞救起。
林君飞一愣,不觉泛上一股悲凉,心比那泥石流还要冷,也顾不得清理泥沙,抬脚又要走,一落脚却又陷在了泥里,多亏林东岳在一旁扶持,递上两根长树枝,林君飞拿了一遍探路一面登山。
终于到了停尸之处,不知为何,今日死人这样多,山顶之上停着少说也有四五十个门板,每个门板上都躺着一个人。其实,这里是罗光国,而高出停尸的习俗只有罗浮岛有,但林君飞心中忧急,没有想太多。便四处找了起来。
两人浑身都已被烂泥包着,天上无光面对无数尸身不知如何是好。
林东岳运出修为掌中腾起火光,林君飞这才想用修为来,也同样用修为燃起火光,摸索而去。
终于火光中映出了罗敷的面容,仿佛那不是映在火光中,而是烧在林君飞心里,字字滴血,愤怒,冤屈,悲痛三股苦火猛地全烧了上来,先烘出来的是泪,接着是嘴里的血:“我明明觉得不好,却没有阻止,是我害了你呀!”
哭着,他整个身子都坐了下去。探下身抱起罗敷,说道:“我,我还能救你吗?”
林东岳道:“君飞兄,她已经死了半日,魂魄已经离体,进入轮回,救不了了。”
“那我要这满身修为有何用?”林君飞哭到。
林东岳扬了扬眉毛,问道:“君飞兄,你跟罗敷公主不过是朋友而已,最多不过比我们几个关系好些,之前也不是没死过朋友,怎么不见你这样伤心。”
林君飞道:“你,东岳兄,你怎么这样说话,罗敷公主天真良善,她,她死了多可惜呀!”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说道:“君飞哥哥……”
是罗敷的声音,林君飞一惊急忙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