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人还不知道在宫中发生的事情,看到大将军和小将军都是一身血污的回来,忍不住问道;“将军这是怎么了?”
傅清云说道:“不要问了,你持我的金盔,去请左参军和右参军带上他们的所有兵马到城门口与我会合,你也不用回府,直接去跟随他们在城门口等我!”
家人看到将军脸色通红,十分严肃,小将军又站在一旁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当即明白此时非同小可,急忙领命拿上金盔出将军府去请傅大将军的心腹爱将左右参军去了。
这边傅清云叫儿子召集府中所有人手,兵马点起,家人女眷也都护了起来,没人身上多待一些银票值钱的物事,随后火速撤出了将军府,直奔城门。
京城中把守城门的将领大多跟随他打过仗,那封锁九门捉拿傅清云的军令也因为都督府武官的故意成全而至今没有送到。傅清云父子带着将军府上下,连兵马带家眷差不多有五六千人出了城门。
城门外,左右参军早已等候多时,他们本就驻扎在酆都城外的军营当中,都城最精锐的兵马都在他们这里。
左参军问道:“大将军,我们要不要攻下酆都城?”
大将军不是没有这种想法,但是这酆都城中还有许多平民百姓,如果自己发动战争,势必会造成大规模的伤亡,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将,他倒是不在乎多死几个人,但是他的名声在老百姓的口中就坏掉了。
而且,尽管如今的局面自己可以攻下酆都城,也难以保证那大罗地藏不会逃出去,到时候自己就变成了叛贼,而大罗地藏却成了受害者,取得天下百姓的同情。
想到这些,傅清云当即说道:“不,我们离开都城渡海去十万大山,沿途在各处宣扬我傅清云带兵离开酆都城实在是因为身不由己,大罗地藏意图杀我的儿子,是我拼死救出。”
这时候,久久未敢做声的傅天凡怯生生的问道:“父帅,那罗敷怎么办?”
傅清云当然知道儿子对公主的情谊,但是如今形势比人强,只好说道;“我们只好将公主留下了。”
“为什么?”
傅天凡知道,要是让不受待见的罗敷回去,肯定不会有好下场,而且自己跟罗敷之间的感情可就要断了。
“吾儿,若是将罗敷带走,那岛主就会诬陷我傅清云掳走他的女儿,让我们变成不义之师!若是只有我们一家逃难,为父绝对不会反对带上罗敷公主一起走,但是如今是我们整个大军要逃难,你可知道失去民心是怎样的打击?”
傅清云一番陈词,将傅天凡说的哑口无言,傅天凡从来不与自己认为正确的理论争辩,他只好点了点头,说道:“父亲说的不错,但是孩儿还有一个请求,请让孩儿送罗敷一程。”
望着儿子的眼睛,傅清云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尽管心中不愿,却不想再逼儿子,点了点头,说道:“去吧!为父就不等你啦,你可要尽快跟上来。”
说着,傅清云率领大军向着大海奔去。
这边,傅天凡找到了罗敷,对她说了自己父亲当下的困境。
罗敷经过了这一番惊变,对自己的父亲早就失去了信任唯一放心不下的是自己的母亲,但如今自己回去只会是死路一条,也连带母亲伤心。
“天凡哥哥,你带我走吧,我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让我父皇还有你爹爹都找不到我们。”
傅天凡点了点头,说:“可是,你不在乎自己公主的身份吗?”
“我是与生俱来的公主,无论到哪里都是公主!”
傅天凡一听笑了起来,抱住罗敷说道:“从今以后,你是我一个人的公主。”
说着,两人向着与傅清云相反的方向走去。
话休絮烦,这傅天凡和罗敷公主连日逃亡,这日终于逃到了海边,想要买船出海,但是两人一路走来,身上的钱财本就不多,两人有都是娇生惯养,花费很大,又都不懂得劳作,很快便将身上的财物用光了。
两人此时已是饥肠辘辘,傅天凡看到有渔民在烤了鱼干儿来卖,便走过去问道:“打鱼的,你这烤鱼干卖不卖?”
渔民说道:“当然卖,不然干嘛出摊儿啊?”
傅天凡大喜问道:“多少钱?”
“两个钱一条。”
傅天凡往腰间一抹,钱袋里已经空空如也,正在窘迫的时候,忽然有个人走过来,问道:“小爷,您是姓傅吧?”
傅天凡点了点头。
那人说道:“请您跟我们来一趟。”
傅天凡大惊,莫非追捕自己的告示已经到了这偏远渔村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