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得不到的致谢

太好了。”

    “诶？你哭什么啊，喂。”

    肖复言轻轻睁眼，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尤其是她红色的长发，可能是放心了，接着又沉入了昏迷，水灌入自己的鼻孔，嘴巴，胸腔，心脏。

    …………

    “唔，这是哪里？”肖复言突然睁开眼睛，他大口地呼吸着，他刚刚好像经历了一场死亡，而现在他却躺在孔洛洛的腿上。

    “呵，你这是真的醒了吗？你已经睡了十个小时了。”孔洛洛忍不住笑了出来，肖复言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孔洛洛……”肖复言忍不住又要哭了出来。

    “喂，你怎么了呀，就像个女孩子一样，到底出什么事了。”孔洛洛皱了一下眉头，抚摸着肖复言的头发。“不要担心。”

    “不，不对，你不是孔洛洛。”肖复言逆转般地改变口气。

    孔洛洛愣了一下，但她没有解释，两人对视了三秒钟，在房间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好了，艾莉丝变回来吧。”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他有一张英俊的面孔，像英伦风的绅士，但同时他却有些沧桑，一个袖口是空的，显然他是残疾人，尼德霍格学院最年轻的教授——风雁。

    孔洛洛站了起来，变成了艾莉丝，刚刚的一切都是为肖复言而做的。

    “你们！这么做有什么用！”肖复言气愤地站了起来，他还是有些不适应没有右手臂的生活，刚站起来就有点趔趄。

    风雁道歉地笑了笑，“对不起啊，肖复言同学，这种做法的确很愚蠢，但我真正的目的就是让你愤怒。”

    “这是一个低级趣味的做法。”肖复言冷漠地说道。

    “哈哈，嗯，你说的对，其实我想让你愤怒，因为你在战斗的时候没有愤怒这种元素。”

    “风雁，但这种做法真的也惹怒我了。”艾莉丝面无表情地说道。

    “所以那个女孩呢？泰勒。”肖复言当然忘不掉那个自己用手臂换来生命的女孩。

    “她已经随着难民迁移到法国南方去了。”艾莉丝说道。

    “她离开之前说了什么吗？”肖复言还抱有一丝希望地看着艾莉丝。

    “没有，连谢谢也没有说。”艾莉丝依旧面无表情，但这一次的回答就好像有数万刀剑在凌迟自己，为了一个女孩甚至拼上自己性命，可她根本没有感觉到你在为她拼命，她只看到了丑陋的怪物吗？基本的谢谢也没有留下。

    “是啊，或许……我就应该就适合扮演这样的角色。”肖复言苦笑着并碰触着自己毫无感觉的右臂。

    “肖复言同学，所有的褒奖都只是暂时的善良，你要记住，下次伤痕或许是上一个感谢你的人造成的，这个女孩没有来得及感谢，不代表她不感谢你。”风雁打开手机，“我通过总部，已经找到了孔洛洛的位置，这次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是吗？救出孔洛洛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说我都会救她。”肖复言坐在床上对着闹钟发呆。

    风雁露出微笑，“这不就很好吗。”风雁从内口袋里拿出一把黑色的柯尔特，“这里有十发子弹，等一下我们会去艾菲尔铁塔的顶层，你和艾莉丝去找孔洛洛，而我去找你们丢失的神物。”

    “额，等一下就要去？”肖复言有点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他真的想忘掉塞纳河畔的那段阴影，没有知觉的手臂是如此的难受。

    “对不起，肖复言，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孔洛洛也一样啊，对吧。”风雁拍了拍肖复言的肩膀，他的手对肖复言来说，很贴心，没有外表那么冷酷。

    “嗯，就按老师说的做。”

    …………

    艾菲尔铁塔的顶部秘密会议室，一个少女在这里已经呆了三天，的确每天都有人送吃送喝，就好像公主般的生活，其实自己早就知道自己是被囚禁在笼子里的鸟。

    “孔洛洛，准备好了吗？”扩声器里传来了厚重的男人声音。

    “明白，开启神邸之门的任务开始。”孔洛洛说道，她的眼神很不一样，坚定得像台机器，甚至是——呆板。